看清楚來人是個不認識的女人後,燕靳行動比大腦反應快,一腳踢出,人飛到五米外的地上了。
踢完人,發現自己可能反應過度了,人家有可能正好路過他的身邊,正好發生地動,又正好站不穩,身體才會向他倒來,可能不是故意的。
燕靳雖然有些心虛,但他面上一點也不顯,假裝沒有踢人一事,冷酷著一張臉幾步來到父母媳婦的身邊。
這次地震持續的時間不短,那被燕靳踢飛,因為接連幾次的震動,根本沒有時間思考自己為什麼就被踢飛了,又是誰踢的她。
震動結束之後,周嬌陽才有時間找燕靳的麻煩。
她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燕靳緊繃著一張俊臉,「怎麼這麼看我?」
他除了踢飛一個人,就沒有做什麼了,踢人那是本能的反應,怪不了他,誰叫那人哪兒也不倒,偏偏向自己倒來?只能說她運氣不好。
「艷福不淺啊你。」周嬌陽依然笑著。
這傢伙可真是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啊,不過她喜歡,嘿嘿……
對於主動撲倒自己男人的女人,通通被阿靳都踢飛才好呢。
「你什麼意思啊?難道那女人是故意撲倒我的?」燕靳心裡的愧疚消失了。
既然是自找的,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你可是精神力異能者,居然沒有發現?」騙傻子呢。
「沒有,我無事一直釋放異能幹嘛?再說我當時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你和爸媽的身上了,哪會去留意周圍的情況?」
「不過你倒是提醒了我,我下回還是要注意一些靠近我的陌生人。」萬一那人是來殺他的呢?
周嬌陽轉頭去看那個被自家男人踢飛的女人,仔細瞧瞧,有些熟悉啊。
可不是熟悉嗎?這個女人不就是老鼠進樓那晚,跑到自己身後大喊大叫叫得最歡騰的那女人嗎?
周嬌陽嘴角掀起,冷笑,這女人居然看上自家男人了,真是找死。
此時天已經麻麻亮了,大家看人已經很清晰了。
程玉琳當時只顧著撲到那個男人懷裡了,並沒有看清自己是被誰踢飛的,她看向被踢飛的那個位置上的人,感覺誰都像是踢飛自己的兇手。
當時燕靳出腳太快了,程玉琳全部注意力都在男人那好看的臉上,根本就沒有看清是他踢的腳。
對了,剛剛那男人呢?去哪裡了?
嘿.在那裡,只是怎麼又是那個女人?他們是什麼關係?
程玉琳想到那麼帥氣的男人有可能是那個女人的什麼人,心裡頓時不舒服起來,她程玉琳看上的男人怎麼能跟那個女人有關係呢?
不行,她要過去問問。
剛要站起來向那邊走去,肚子上傳來一陣絞痛。
「哎呦.」
到底是哪個殺千刀踢的我?好痛。
看著自己喜歡的男人對另一個討厭的女人關懷備至,程玉琳就恨得牙痒痒,想要過去破壞兩人溫馨的氛圍。
奈何肚子太痛,她站不起來,只能惡狠狠的瞪著周嬌陽那個女人。
這麼大的惡意,五官靈敏的兩人感覺到了。
周嬌陽很是無辜的說道:「我男人魅力就是大,都恨上我了。」
瞪吧瞪吧,再等也只能幹瞪眼。
「沒事,我來給老婆報仇。」燕靳忍俊不禁的揉了揉媳婦的頭。
與此同時本來惡狠狠瞪著周嬌陽的程玉琳突然臉色一變,變得蒼白起來,緊接著她就抱著頭顱在地上打滾尖叫起來。
周圍或坐或站的人忙遠離程玉琳的身邊,站在遠處對著地上打滾的女人指指點點。
「這個女人怎麼回事?」
「你沒看到她抱著頭嗎?應該是頭疾。」
「這到底是什麼病?都痛得受不住打滾起來了。」
平常的頭痛病哪會痛到打滾的地步?
「誰知道啊,話說這個姑娘是哪家的?滾了這么半天,怎麼不見個人過來關心她?」
沒有人認為地上打滾的人是故意的,好好的一個姑娘,誰會不顧及面子在地上打滾把自己搞得亂糟糟的?
「可能是沒了吧,這段時間沒了親人的人不少,我們單元樓就沒了十六個。」
「我們單元樓也沒了十一個,有個才幾個月的嬰兒直接被老鼠咬的只剩下骨頭了。」
「這麼慘?他的父母呢?怎麼就讓老鼠吃了?老鼠不是只吃糧食的嗎?什麼時候改吃人肉了。」他們樓上去的老鼠只找糧食吃,吃沒了就找下一家。
「哎呦,你是不知道,那孩子的父母在老鼠跑進家裡之後,他們害怕就自己跑了,留個還不會爬的小嬰兒在家裡,家裡又沒有什麼糧食,那些老鼠能不吃了嫩呼呼的小嬰兒嗎?」
「造孽哦。」
「還有,你聽說了嗎?」這回的聲音笑了很多。
「什麼啊?」
「嗯我先問你個問題啊。」
「你問吧,保證不隱瞞。」
「你沒有被老鼠或者蛇咬和抓傷吧?」
「沒有啊,這段時間我都不敢出去,幸好我家住在三十八樓。」有問題樓下的住戶全部搞定了。
「那就好,我聽說那些別咬傷或者抓傷的人身體問題了,有的人身上長出茸毛,有的長出鱗片,還有的牙齒變得尖利,就跟那吸血鬼一樣。」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啊?不會是要變怪物的節奏吧?」
「會不會變我不知道,反正你以後遇到這樣的人小心一點就行。」
「謝謝你啊,兄弟,嘿我發覺你老三知道很多事情啊,說說,你都是在哪裡聽到的這些消息?改天我也去聽聽。」
「嘿這個可不能告訴你。」
「行吧,不說就不說,但以後再有什麼大事記得告訴我啊。」
燕靳和周嬌陽收回放在那兩人身上的注意力。
「有人開始變異了嗎?」周嬌陽問。
「我看看。」
之前他沒有去注意這方面的事情,所以沒仔細觀察。
周嬌陽立即戒備起來。
見她如此,一旁的燕爸小聲問道:「陽陽,是不是要有什麼事情即將發生了?」
「什麼事情?是地震要到我們這邊來了嗎?」燕媽緊張的問道。
兒子說她和老頭子上輩子就是被坍塌的房子壓死的,這輩子都提前跑到外面來了,總不會再被壓了吧?
難不成是要換了個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