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乾元宗弟子,即使只是記名,成林也聽過那宗門傳承令。🐍😂 ➅➈şн𝓤𝔵.ᑕ𝕠м 🍮🎁
對於真丹境以上的修士來說,或許不算什麼,但對天元境強者,算是一場大機緣。
「成林,你知道,對我來說,這宗門傳承令,已無絲毫效果!」洛一起身,看著閣樓外的房屋,輕輕輕一笑:「這江寒能夠為丘谷百萬生靈一戰,證明他心中有善惡之念。
年僅十二,在毫無把握的情況下,敢為宗族與無敵武宗一戰,證明他心中有親情之念。
今日能夠在我面前稱讚你和源玉,不論其心真假,起碼別人的恩情,他記得。
最重要要的是,他一路成長以來,太順利,順利的連我都驚嘆不已,沒有絲毫阻礙就達到了常人要仰望的地步,我一眼就能看見他將來的崛起之路,這是什麼?大氣運之人!」
洛一轉身,望向了成林:「修行路上,什麼樣的人最可怕,最不可敵?氣運者!與之相遇,只可為友,不可為敵,我的路太難測,我只能賭一把,賭他將來能崛起,賭他不忘我今日提攜之恩。」
「若失敗呢?」成林沉聲道。
「不論如何,我已布下諸多後手,心中無憾。」洛一負手,輕聲道:「連人皇都要隕滅,這世間,哪有絕對的事情?」
成林輕嘆,這位師兄,他們兩人同年入門,堪稱摯友,他見證了這位師兄的一路崛起,何等輝煌耀眼。
可是,誰又能知道,這位名動延州的劍道天才,已經到了死亡的邊緣。
......
當天傍晚時分。
江寒與洛一、成林一道參加了在城主府舉行的宴會,這是郡守石奮為招待三位先天強者舉行的宴會,一同參與的還有一些郡城直轄區域內的武宗圓滿強者。
在宴會上,江寒倒是又看見了塵欣仙子和寒青余華,不過彼此倒沒有交流。
只是,讓江寒頗為可惜的是,他並未見到木氏的那位老祖宗木青。
對這宴會,江寒並未多在意,他心中對那郡守石奮雖有不滿,可沒有表露。
最終,這場宴會持續到了夜裡,與會者才散去。
江氏在這郡城並無駐地,江寒也與成林一起,朝著襲風樓走去。
「成林大人,洛一兄他自己實力雖高絕,可也只是內門弟子,現在引我入門,難道不怕日後我與他競爭嗎?」邊走,江寒邊問道,這是一直縈繞在他心頭的問題。
「不用叫我大人,叫我一聲成兄吧!」成林露出了微笑,接著道:「江寒,我乾元宗還沒有那種前輩打壓弟子的風氣,再者,洛師兄他這次回去,不是去界外冒險,就是去虛空戰場搏殺,估計很多年都不會回來了」
「很多年都不回來?」江寒一怔。🐙☢ ♣☢
「洛一師兄三十多歲時,就達到了天元境圓滿層次,距離真丹境不過一步之遙,可這一步,已經阻礙了他十年之久。」成林搖頭,有些感慨:「一步之差,天地之別,他如今雖才四十多歲,可時間拖得越久,突破的可能性越低,他不會甘心沉淪,定會去冒險尋找突破機緣,等他再回宗門時,要麼成為真丹境護法,要麼也超過六十歲蛻去弟子身份,和你,不是同一個時代的人。」
江寒點點頭,心中的疑惑頓解。
原來如此,乾元宗的弟子,若不能成為真丹境,年齡超過六十歲,就會蛻去弟子身份,被外放出去,再難享受過去一些特殊資源。
......
深夜,襲風樓。
貴賓室的修行密室中。
房間的水晶燈亮著,江寒盤坐在密室中央的蒲團上。
「那寒青余華,到底認出我來沒?」江寒在心中思索著:「當年舅舅帶著那雪神宗老者降臨,這件事情是否在雪神宗中傳播開?」
無論是今天白天,還是晚上宴會,江寒表面雖平靜,可他內心卻十分警惕,無它,因為那寒青余華是雪神宗弟子,更是寒青氏的人。
江寒永遠忘不了五年前的那一夜,那冰寒璀璨到極致的雪蓮花,還有父親額間的一滴血。
「父親的神念化身,曾和我說,昔日在外求道時,他未和別人說過自己的身份和來歷,因此才能躲過二十年的追查,可也未說,是否使用假名。」江寒盤玩著手中的青鱗甲:「若父親使用假的姓名,舅舅來抓母親這件事情又未傳開,這寒青余華應該不會注意我。」
「可是,當日舅舅直接喊出了父親的名字,更大的可能,父親只是隱瞞了來歷,使用的是真實姓名。」江寒默默思索:「父親的事情,當年影響或許很大,只是,過去了二十多年,怕也淡了下來,那寒青余華年歲不算大,未必會注意,而且,父親身死、母親被抓走後,舅舅他們再未降臨,證明這件事情,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算是結束了。」
「以最好的情況判斷,這寒青余華不清楚昔日的事情,沒有過多關注我,此事就當揭過。」
想著,江寒緩緩起身,父親犯下的事情,對寒青氏來說,或許以父親死去就可以算結束了。
「只是,對雪青氏呢?」
「若我是雪青氏的族長,自己的兒子在婚禮上被殺,這是何等丟顏面的事情?何等恥辱?若那殺人犯有著自己的氏族,還與自己當初的準兒媳生下了後代,我若知曉,會如何?」
江寒不斷分析著利弊。
他有九成的把握,母親生下自己和妹妹的事情,雪青氏並不知曉,不然,怕是早有先天強者降臨斬殺自己,ww.a.c 屠戮滅絕江氏了。
「以最壞的情況打算,這寒青余華知道父親的事情,還認出了我的身份,更與雪青氏交好,那麼,等待我江氏的,恐怕是場大災禍。」江寒長舒一口氣,眼神悠悠:「不論那寒青余華是否認出我的身份,都要做最壞的打算。」
寒青余華的出現,令這幾年來一直很悠閒的江寒立刻警惕了起來。
他才意識到,父親雖然死去了,可當年的事情,並未徹底結束。
即使寒青氏不追究,那雪青氏,未必。
「明天,明天就離開江北城,回家!」江寒下了決定。
輕輕閉上了眼,心念一動,一股股元氣已匯聚而來。
「母親,再給我幾年時間,快了,快了!」
江寒現在唯一缺少的,就是先天層次的修行法門。
《元武心法》是一流的真氣功法,與一些強大宗族相比也不遜色,只是江寒手上擁有的心法只有前三卷,僅能修煉到武宗境罷。
不然,以他如今的法則境界,要突破至天元境,輕而易舉。
當然,即使沒有功法引導,他要突破,也不算難事,水磨工夫的事情,只是後續進階有些麻煩。
數息之後,整個密室中已經匯聚了乳白色的元氣,環繞在江寒的周身,沿著四肢百骸的毛孔,順利進入了他的肉身之後,爾後被煉化成為了真氣。
在那潔白如雪的皮膚下,那筋骨血肉中,那若隱若現的白色紋路,緩緩吸納著沿著經脈循環運轉的液體真氣。
天元境,已遙遙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