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聰,謝謝,」
夜色中,車子上只有田蓉和梁聰的時候,她還是說了一聲謝謝。
「田蓉,」
梁聰也不知道猶豫著什麼,喊了一聲,半天才小心翼翼的問道,「你們過的幸福嗎?」
「梁聰,你救了我大哥我謝謝你,但不該你問的話,我希望這輩子都不要從你的口裡說出來。」
「我?……」
梁聰沉吟了一會,終於還是說道,「我們還是朋友,對嗎?」
「當然,」
「嗯,我知道了。」
梁聰很聰明,儘管他知道田蓉和李喜柱成親三天那小子就跑了,但目前她田蓉是李喜柱的娘子,那自己任何的想法都是不正確的。
既然幫不到她,就不能成為她的負擔。
車子行駛到村子口,田蓉讓梁聰停下了車子。
「就到這裡吧,你也回去吧,路上小心。」
「嗯,」
梁聰知道田蓉是怕村里人看到,惹出不必要的閒話,也沒說什麼,下了車,看著田蓉道,
「有消息的話,我會給你二哥送信的。」
「行,我知道了。」
田蓉一個點頭,轉身就走,留下樑聰呆呆的站在村口看著田蓉消失在夜色中。
這才調轉馬車正要上車離開的時候,一個黑影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竄了出來。
「嘿,小子,等一下。」
剛要揮鞭趕車的梁聰忙拉住馬韁,看著那黑影快速的朝著自己走了過來。
「有事?」
見來人一臉的橫肉,梁聰禁不住多了幾分警惕。
「你和李喜柱媳婦認識?」
「不認識,她雇的我車。」
「呵……」男人一陣冷笑道,「別胡說八道了,你們剛才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說著男人圍著梁聰看了好一會後,突然眉頭一挑說道,
「我不管你和李喜柱媳婦什麼關係,我就想知道,那頭大野豬是不是你弄死的?」
梁聰有些懵,但他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絕對是對田蓉不利的人,所以他也眉頭一橫道,
「我也不管你是誰,要是你敢動田蓉一根手指頭,我要你的命。」
「哈,哈哈哈……」
孟賀沒想到,竟然真的被自己給抓到了田蓉相好的。
聽說這女人一大早就跑到鎮子上沒回來,他隱隱的就覺得要出什麼事情,結果守在這裡還真被他給等到了。
「小子,只怕你沒這個本事,」
「那你就試試看?」
梁聰雖然沒有孟賀那敏捷的手段,但想要收拾一個鄉野山民,他完全是有這個能力的。
但,孟賀滿腦袋都是有人在他的地盤裡打大野豬了,這是他絕對不能容忍的事情。
「呵……小子別廢話,你只要不在這片山上打獵,什麼田蓉李蓉我都不管,只要我看到你在這山上打一隻兔子,老子都弄死你,你信不信?」
梁聰再傻,話都說到這份上,他似乎也聽明白了一二。
看來這是個獵戶啊,可為什麼他偏要說自己在山上打了獵物呢?
難道是田蓉從山上拿回來什麼被這小子看到了?
「放心,我對你們山上有什麼東西不感興趣,但你要是敢碰田蓉一根手指頭,你就試試,哼……」
說完,梁聰手裡的鞭子一抽,馬兒一個機靈,四蹄翻起,快速的跑了起來。
看著梁聰遠走的樣子,孟賀終於舒了口氣。
「娘的,可是讓老子給抓到了,我就說嘛,一個女人能弄到個啥?肯定就是這個男人背後幫的她。」
「呵,是嗎?」
突然的一句話如同鬼魅一般來到他孟賀的身後,他猛的渾身一顫,本能的想要反擊,結果一把冰冷的東西已經抵在了他的後心口處。
「你,你你要幹什麼?」
孟賀這輩子都沒這麼驚恐過,哪怕隻身遇到大狗熊的時候,他也沒有這麼害怕過。
「原本我是不想搭理你的,但你這人有點給臉不要臉了。怎麼的?非要弄清楚那隻大野豬是誰殺死的唄?」
「我?」
此時的孟賀突然意思到自己從始至終都是個蠢貨,他被自己的自負給愚弄了。
「對,就是我,一個女人,我輕輕鬆鬆殺死了那隻大野豬,而且這只是開始,以後這片山看到了嗎?
不再是你一個人的了,你要是同意我們就分享,你要是不同意那我們就分出個勝負來。」
田蓉是誰,車子停下那一刻她就察覺到樹木後面有人盯著她,這也是她為什麼將梁聰打發走的原因。
一來她是怕村里人看到說閒話,二來她是想看看這人到底要幹什麼,結果這人竟然奔著梁聰去了。
當田蓉看清楚這人是獵戶孟賀的時候,她就知道有些事情是躲不開了。
這小子絕不容許自己的領地被他人侵入,那種感覺和末世里的自己一樣。
所以田蓉知道,自己必須要解決掉這個麻煩,要麼共贏,要麼死一個。
「怎麼比?」
儘管孟賀此時全身都說冷汗,但他還是無法容忍有人在他的領地里打獵,那就是從他的口中奪食,這就是要他的命。
「你說,」
末世里田蓉的勝負就是生死,但這裡她還是想將規矩送給孟賀,畢竟自己是後侵者,這個權利應該給他。
「那行,我上些日子在嶺南那片山看到一隻大黑熊的蹤跡。幾十年了,都沒有人能弄死一頭大黑熊。
我們兩個在一個月內誰先殺死這頭大黑熊誰就算贏家,以後這片山誰就說的算,怎麼樣?」
「一言為定,」
田蓉收回抵在孟賀後心處的匕首,孟賀那緊繃的身體這才鬆了下來,慢慢的回頭看著站在黑夜中的這個彪悍的女人。
他之前就覺得田蓉不是一個一般的女人,但他從沒像現在這般來好好的審視起她。
是個漂亮的女人,但漂亮的臉蛋下卻是讓人後怕的冰冷,那冰冷中夾雜著一股殺氣。
而這殺氣是徐徐漸進的,如同鬼魅一般伸展出無數的觸角,在他孟賀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已經侵入到了他的身體中。
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讓他後背發冷,讓他心驚膽戰,有種立刻想逃跑的感覺。
「你不怕死嗎?比賽一旦開始,生死可就由不得你我了?」
「願意奉陪,」
殺戮從來只會讓田蓉熱血沸騰,她不嗜血,但血液帶來的利益會讓人血脈噴張,末世里這是她田蓉活下來的本能。
她熟悉這種感覺,也無謂這種生死,本來弱肉強食這種事情,任何時候都在,強者就該掌握最好的資源。
「好,一個月後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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