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渤海郡的事態明顯比中山國要嚴峻一些,不過有田豐的三寸不爛之舌,和呂布這個殺神在,只月余時間,整個渤海郡的各個士族,不是被滅就是徹底歸順。
三郡以河間為中心,由各個大小士族組成了一個龐大的商業司,由甄逸擔任冀州商業從事,並沒有經過冀州刺史,而是劉宇直接上書給天子劉宏,劉宏大手一揮,這事兒便定下來了。
而商業司的各個官員,皆由劉宇認命,所有世家的土地上交給王府,家丁解散,由王府派人給他們分發土地耕具。
劉宇又派人在各地貼上告示,廣招難民,不但分發口糧,還分發田地耕具,這又使得大批的流民前往中山渤海兩郡!
一時間,中山國和渤海郡一片火熱朝天,百姓們在別地活不下去,便拖家帶口的來到兩地,在分到口糧和土地後,男耕女織,那叫一個幹勁兒十足。
不論是老人還是小孩子,每個人都忙著手上的活計,就算累的汗流浹背,可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劉宇在帶領著二女遊玩之時,見到這一幕,更是忍不住開口吟道:
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
醉里北音相媚好。
白髮誰家翁媼?
大兒鋤豆溪東,
中兒正織雞籠。
最喜小兒無賴,
溪頭臥剝蓮蓬。
詞簡單易懂,風格別致,又引得一些大儒名仕爭相研讀!
那些大儒名仕們紛紛陶醉在詞中美好的景象中而無法自拔!
而百姓們對劉宇感恩戴德,他劉宇只要出門,碰到百姓們,那就會被百姓圍追堵截!
待追上了他們的小王爺,百姓們就將家中珍藏的美食美酒送給劉宇!
搞的劉宇每次出門歸來,手中都是一大推禮物,甚至典韋和玄鐵衛身上都掛滿了美食美酒!你敢不要?那百姓們就會痛哭流涕長跪不起!
劉宇受百姓愛戴可見一斑!甚至流傳出一首童謠:「河間王,少年強,驅胡虜,滅豪強。收難民,發錢糧,救百姓,勝爹娘!」
這首兒歌很快便風靡一時,只幾日光景,整個冀州所有人都知道了,再到并州,幽州,兗州……
……
洛陽,皇宮大殿之中,此刻卻吵的不可開交。
以袁家一脈人組成反劉宇一派,和以當朝三位大儒等清流,組成的擁劉宇一派。
袁氏一派的人說劉宇身為河間王爺,卻眼睜睜的看著中山國和渤海郡的士族,被山賊殺害,派出的兵馬也是在看戲,甚至參與其中。
更是擅自更改祖制,抬高商人地位,擅自派人接任太守之位,目無王法,視天子如兒戲。
一副苦大仇深樣子,說的劉宇簡直無惡不作,比之異族之人更可恨。
而盧植蔡邕馬日磾為首的清流派也是反唇相譏,說劉宇在山賊入侵的第一時間便出兵圍剿山賊,也是在短短月余便平定了山賊流寇。
說劉宇參與之中更是胡扯,劉宇乃是漢室宗親,堂堂河間王爺,身份之尊貴,還用同山賊同流合污?
至於擅自更改祖制,派人接任太守之位,劉宇也是上書天子,在天子同意了後,才派人過去接任。
至於抬高商人地位?那要看對百姓有沒有利,如果有利,對大漢也有利,那麼為什麼不做呢?
誰能一成不變?難道祖制不適應現在的狀況,還要保持原狀嗎?
況且,又不是什麼大的改變,再說河間本來就是劉宇的封地!你袁家還管不到人家劉宇!
雙方你來我往,吵的不亦樂乎!
「哼!狡辯!河間王劉宇,被陛下認命為鎮北將軍,有數萬兵馬!為何用了一個月之久才平定兩地之亂?本官不信,區區山賊能抵擋住河間王的騎兵!」官拜光祿勛的杜茂滿臉怒容的說道。
盧植聞言哼聲道:「哼!杜大人大才啊!不僅筆墨通神,而且還知行軍打仗之理啊!既然杜大人如此之才,怎麼會不知山水之險呢?」
盧植頓了頓,看著杜茂又滿臉譏笑的諷刺道:「難道山賊逃入山中,還能一把火將山燒了?天降暴雨,難道還能頂著大雨,在分不清東南西北的情況下,貿然出擊?!河間王一個月便平定兩郡,依我看那才是神速!杜大人真是會動嘴不動腦啊!」
杜茂聞言,臉色氣的漲紅,手顫抖的指著盧植道:「你…你…你竟敢侮辱本官?!」
這時蔡邕上前一步反駁道:「盧大人只是怕有些名不符實只會動嘴的朝廷命官,欺瞞陛下而已,怎麼會是侮辱大人呢?大家都是同朝為臣,自己理虧爭論不過,為何出來丟人現眼?」
蔡邕一席話氣的杜茂血液逆流,滿臉漲紅!轉身跪在地上對著劉宏哭喊道:「陛下啊!老臣為陛下為了大漢,殫精竭慮,不敢有絲毫懈怠,如今他盧植蔡邕竟然如此侮辱老臣,老臣實在沒臉待在這皇宮大殿啊!」
劉宏眯著眼睛看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杜茂,滿臉不屑。
「愛卿既然在這大殿之中待不下去,不如就解甲歸田吧?!」
聞言,杜茂如遭五雷轟頂般,癱坐在地上滿臉不可置信之色。
袁逢一看,也坐不住了,於是上前一步對著劉宏求情道:「陛下,杜大人本意也是為了我大漢江山,況且杜大人也是一時氣話,望陛下開恩!」
袁氏一脈之人,也是統統出列,紛紛對著劉宏道:「請陛下開恩!」
劉宏沒有說話,而是眯著眼睛,將為杜茂求情之人一一記在腦中。
「呵呵!君無戲言,既然朕說的話沒有戲言,那麼又有誰能在朕之大殿,在朝會上面戲言呢?!是你袁逢嗎?還是你袁隗?」劉宏憤怒的用手指著二人怒道。
劉宏看了一眼朝堂之下的眾大臣,盧植幾人正面帶笑容,反觀杜茂,卻是面若死灰。
「他杜茂自己說在這大殿之中沒臉待了,那就給朕滾出去吧!」
劉宏揮了揮手,命令士兵將面若死灰的杜茂拖了出去。
「還有誰待不下去了?身體不舒服?跟朕說,朕也不是非要讓你們待,想走的,跟朕說,朕滿足你們的要求!」
說完,劉宏轉頭看向袁隗,滿臉冷笑的問道:「你說是吧?袁司徒?」
袁隗看劉宏轉頭看向自己,便暗道不好,果不其然,劉宏向他開炮了。
「咳咳……陛下說的對,只是老臣身體還不錯,還能再為陛下為大漢效力幾十年都沒問題?」
劉宏冷哼了一聲,臉色陰沉的看著袁隗,沉默不語。
袁逢這時又走了出來,對著劉宏狀告道:「陛下!河間王此次剿匪,就算他有功,可是他河間王擅自更改祖制,也不能這麼算了,此舉乃是動了我大漢根基也!」
袁逢看著劉宏陰沉的臉色,絲毫不懼的說道:「自高祖以來,士農工商!階級分明,如今他劉宇公然反抗祖制,就是反抗高祖,反抗大漢!微臣請陛下下令,捉拿河間王劉宇進京,嚴懲不貸!」
「請陛下下令,捉拿河間王進京!」袁逢身後,又站出來幾人,對著劉宏進言道。
劉宏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用力地握緊了拳頭,因為太用力,使得手關節發白。
「陛下!微臣認為不妥!」
這時,馬日磾站了出來,說道。
劉宏聞言,不由得面色一緩,趕緊對著馬日磾問道:「哦?愛卿認為有何不妥啊?快快說來!」
「陛下!眾位大臣都說河間王重視商賈,微臣認為言過其實,王爺認命甄逸為商業從事,手中並沒有真正的權利,只不過是管理一些商賈之人,讓其更有序,這有何不妥?」
馬日磾頓了頓又開口言道:「我大漢每年新增官職數十個,為何王爺不能新任命一個?而且陛下說讓王爺組建鎮北軍,卻沒有絲毫錢財下撥,那還不許王爺組建商會?」
劉宏聞言,滿是讚許的看了一眼馬日磾,心道,不愧是大儒馬融後人,這嘴就是會說啊,看來以後這幾人朕要重用啊!
馬日磾看到了劉宏讚許的目光後,心中大定。
隨即,馬日磾陰陽怪氣的對著袁家一脈的人諷刺道:「你等不許王爺組建商會,任命商業官員,那麼組建大軍之錢糧,就由你們袁家和幾位大人出,如何?」
袁逢聞言,心中一驚,讓他袁家出?把袁家賣了嗎?袁家強大,要養活那麼多大軍,也不是不能,只不過有些勉強而已。
但是憑什麼啊?一個商會跟自己家底相比,孰輕孰重?只要長了腦袋都會選自己家底吧?
「這……」
袁逢有些退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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