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馬超初戰

  第496章 馬超初戰

  馬超從旁邊走了出來,手中握著銀龍翊,看向兆蒙的眼神里冷漠十足,聲音冰寒:「怎麼,難道閣下怕輸給我這小兒?」

  兆蒙聽得這話, 氣極而笑,他看向走來的馬超,自負哼上一聲:「我會輸給你?真是天大的笑話。」

  馬超到了場地中央,擦拭起泛起寒光的槍尖,語氣里夾雜了一絲不屑:「難道閣下只會學長舌的婦人麼?囉囉嗦嗦。」

  這話徹底激怒了兆蒙,他決定要給目中無人的馬超點顏色看看, 口中喝道:「黃毛小兒, 如此狂妄,看來今天我得替你老子好好管教管教,省得你今後不知天高地厚。」

  坐在呂布下方的馬騰面有怒色,他這個老子可還在這兒坐著呢,什麼時候輪到兆蒙來幫他教訓。

  呂布舉起酒盞,敬了馬騰一杯,示意他只管看戲便好。

  兆蒙走到馬超近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後,桀桀笑道:「小兒,別說我仗著年齡身高欺負你。這樣,我不用兵器,只用空手斗你,如何?」

  圍觀的士卒們聽得這話,頓時為兆蒙喝彩起來,空手搏白刃,本就是對自身實力的一種強大自信。

  「這少年恐怕凶多吉少, 居然對上了宋建手下四虎將之一的兆蒙。」

  觀戰的程銀嘆息起來,他作為韓遂手下的健將, 戰場上同兆蒙交過不少次手。此人本領不弱, 對付一個十餘歲的少年,就算他握有銀槍,也應該問題不大。

  然而他話音剛落,不遠處便有一道譏笑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

  「唉,這傢伙看起來四肢發達,腦袋果然不好使。對上馬超,還要裝逼不用兵器,作死討打啊!」

  程銀順著聲音方向看去,那邊有個吊兒郎當的青年,嘴角叼著半截草根,旁邊跟有個戴面具的男人。

  直覺告訴程銀,那個戴面具的人很是危險。

  但強烈的好奇心促使著他走了過去,儘量放低姿態的抱拳問道:「這位兄弟似是頗為看好那少年郎,在下寡聞,願聞其詳。」

  曹性抬頭瞥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問著:「你誰啊?」

  「小人程銀,在韓遂將軍麾下效力。」程銀語氣恭敬的報上名號,細心的他注意到,眼前青年竟然配有墨色的綬帶!

  『綬』是一種身份的象徵,只有有官職的人才能佩綬,而且天子、諸侯、士大夫、文武官員的綬帶顏色與編結方法,也隨佩戴者身份的不同而有所差異,一旦「解綬而去」,其身份便與常人無異。

  同樣,綬的顏色也標示著身份的高低。天子黃赤綬四采,黃赤紺縹,長一丈九尺九寸,五百首;諸侯王赤綬四采,赤黃紺縹,長二丈一尺,三百首;公侯將軍金印紫綬二采,紫白,長一丈七尺,一百八十首;九卿銀印青綬三采,青白紅,長一丈七尺,一百二十首;千、六百石官員,銅印墨綬三采,四百、三百、二百石者,銅印黃綬。

  呂布身上所系戴的綬帶便是紫綬,象徵著他右將軍、萬戶侯的身份。

  曹性見程銀態度不錯,便懶散的回答起來:「馬孟起這小子啊,據說是除了頭兒以外,最具習武天賦的人了。他現在是二流水準,照頭兒的估計,可能再過三四年,就該邁進一流的行列了。」

  要知道,今年的馬超才十二歲。

  「十二歲?二流境?」

  程銀懵了,腦子一時間根本轉不過來。三流實力的武夫都能在軍營有一席立足之地,二流實力的人幾乎可以擔任要職。而一流實力的強者,放眼整個天下,恐怕都未必有一掌之數。

  他今年二十有九,不過也才僥倖踏足二流境界不久,為此還沾沾自喜了好長一段時日。

  如今曹性卻說,前面那個年僅十二的小子就有二流境的實力,打死他也不信!

  「這算什麼,我跟你說,頭兒十一歲那年,漢、匈雙方在白馬寺舉行慶典,摔跤第一名的匈奴力士無人能敵,頭兒上台之後,咔咔幾下,將這個比他重好幾倍的蠻漢給扔下了擂台。你也別覺得我在吹噓,這件事情曾轟動了整個九原縣,家家戶戶都知道。」

  曹性說起這件事情,臉上的表情尤為自豪。

  然則這話在程銀聽來,就有些像似天方夜譚了。

  他下意識的望了眼那邊談笑風生的呂布,全身汗毛倒豎起來,起了雞皮疙瘩,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曹性倒沒注意程銀的神情變化,繼續說著:「所以說你們這些涼州人啊,猛是很猛,就是,就是……誒,戲策常說的那句話叫什麼來著,什麼蛙坐井裡……」

  「坐井觀天,夜郎自大。」旁邊的馬忠提醒了一聲。

  曹性點了點頭,說了起來:「嗯,沒錯,就是坐井觀天,夜郎自大!」

  此時,場地中間的兩人已經開始交起手來。

  兆蒙果然遵守方才所說,並未使用兵器。

  他張步上前,仗著龐大的身軀欺壓上去,伸手想要奪下馬超手中的銀槍。

  馬超見這廝竟敢如此自大張狂,絲毫不避鋒芒,眼眸一斂,長槍撤回令兆蒙抓了個空,然後趁著這中間停留的間隙,長槍再探。

  出手快、准、狠!

  哧~

  大意之下的兆蒙並未來得及防備,尖銳的槍頭刺破他的肩頭,濺起了一抹血花。

  「好!」座位上的馬騰不由喝彩一聲,眼中神采自豪。三年不見,兒子的實力居然突飛猛進,他起初還有些擔憂兒子不敵。如今見到馬超第一合便刺傷了兆蒙,他這個當爹的倍覺臉面十足。

  感受到肩部傳來的疼痛,兆蒙後退兩步,偏頭看了眼流血的肩頭,轉過頭來盯視著馬超,如同受傷的野獸,咆哮連連:「小兒,你竟然傷我!」

  馬超並未乘勢而上,俊秀的臉上露出不屑的譏笑,他看著兆蒙,語氣冷淡的道了一句:「不過如此。」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譁然。

  兆蒙更是氣得哇哇大叫,猛撲過去。

  他現在腦子裡的想法很簡單,抓住槍桿,將這傷他的小子連人帶槍的拖拽過來,然後用力砸他一拳。

  看在呂布的面子上縱使不殺他,也要一拳將他打個半死。

  否則,難消心頭之恨!

  堅挺十足又一更,說我短小無力的自己去面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