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五日這一夜,不僅郯縣生亂,整個徐州都不安穩。【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對宗賊動手這件事,曹昂和班英、郭嘉已經謀劃了大半年,行動的核心宗旨便是「快」和「准」。
「快」即是不給所有人任何反應的機會,所以整個徐州同時動手,一舉而動。而「准」則是精準打擊,將要對付的宗賊勢力連根拔起,包括其家族、產業,甚至是社會關係,務必做到除惡務盡。
所以這次動手,不經過地方,直接由軍隊操刀。
六月初,各地又接到不少黃巾賊作亂的奏報,班英以地方不穩為由,下令各部分駐各縣以剿賊。
在很多人看來,這是一個勞民傷財的法子,軍隊分散駐紮各縣,後勤保障的難度大幅增加,而軍隊的戰力也必然會有折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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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班英卻是一意孤行,對此事的態度毫不動搖,強令將此事推行下去。
除去駐紮北方的積弩部和駐守郯縣的親軍左部,護衛曹昂的親軍後部,其餘約三萬人馬,分以各曲,駐紮到徐州五十幾個縣城中,並以剿賊的名義接管了城防。
剛開始無論是軍隊還是地方都不適應,但兩個月來,軍隊和地方倒是相安無事,大家也便見怪不怪了。
彭城郡武原縣。
駐紮在此地的乃是親軍營右部乙曲。這支部隊是親軍營老兵,其核心人員多是從匈奴解救的西河百姓
軍侯覃銳,今年二十八歲,北地人,曹昂的親兵出身,其父是被曹昂奉養的西北老兵。他雖然年紀不大,但跟著曹昂征討過西羌、滎陽賊和南匈奴,是軍中老人。
這兩個月來,覃銳一直待在武原縣。
作為一個軍人,他從小受的教育便是令行禁止,他也從未懷疑過上級的命令,可是這近兩個月來,他心中卻是充滿了疑惑。
上級下的命令很簡單,就是讓他們前來武原剿匪。
可武原縣是緊鄰東海、下邳,為三地交匯之處,通衢之地,哪來的黃巾賊。
不過覃銳對於命令也不敢違抗,只得來到武原駐紮,但是平日裡除了訓練,著實不知道做些什麼。
覃銳本能的覺得此事跟軍中來的曲護軍、曲參軍二人有關,但他試探了兩次,並未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曹昂自擔任徐州牧之後,便在每部設一名部護軍,負責監察和武將考核;一名部參軍,負責參贊軍事,二職相當於後世的政委和參謀長。
雖然各部對此有些抗拒,但曹昂威望在那裡壓著,也沒有生出什麼亂子。
今年五月份,曹昂剛前往彭城奔喪,郭嘉便將部一級設護軍和參軍之事,推行到曲一級,即每曲設一名曲護軍和曲參軍。
這件事立時引得軍隊不滿,甚至一些軍司馬、軍侯聯合來見郭嘉,請求郭嘉收回成命。
曹昂能壓住的,旁人可不行。
郭嘉也有說法。
「曹將軍奔喪,不知何時歸來,安排曲護軍和曲參軍,正是為了保證各部曲安定。這些人在軍中,防的是小人和姦邪,諸位若是對曹將軍忠心耿耿,何必在意此事。」
眼看郭嘉這麼說,眾人也不好再多言。畢竟誰若是再反對,便顯得誰心虛。
此事便推行下去。不過這些曲護軍和曲參軍到了各曲之後,基本上沒什麼動作,倒是與各曲軍侯相安無事。
覃銳有時候想著曲護軍和曲參軍的任命,也覺得不得勁,總覺得這二人存在,架住了他的臂膀。
幸好這兩人懂得分寸,沒給他找麻煩,否則他是絕不依的。
右部乙曲的曲護軍叫曹染,曲參軍叫梅英,二人俱是曹昂從小收養的孤兒。尤其是曹染,沒有姓氏,只能跟著曹昂姓。
曹昂在招攬流民的過程中,收養了很多孤兒,並交給這些人讀書識字,甚至一部分人還習武。這些人長大之後,分別擔任特務、軍官、文吏,成為曹昂最忠心的死士,延伸到曹昂勢力的各個角落。
各地宗賊的罪狀,都是這些人負責查找的。
這些人被分配到各曲之前,郭嘉專門召見了這些人,命令便是查找各地宗賊罪狀,同時對於各曲事務,只看不言,暫時不得插手。
事有輕重,而對於曹昂來說,當前清除宗賊最是重要。
曹染和梅英進入乙曲時,帶了一隊人馬,充作護兵。這是曲護軍的標配,郭嘉提前招募了數千人,又訓練了半年,算是曲護軍能用的人手。
剛開始二人只是熟悉曲中情況,待二人到了武原縣,便整日出入於縣府以及縣中大戶之家,不再管軍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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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曹染,連續多日,宿在城中,沒有回營。
覃銳對這現象很是不滿,若是他的部下,早處置了。只是二人不管他,他也不好管二人,私底下也偷偷派人去見軍司馬徐商,將二人的行為上報。
徐商只回了覃銳一個不要多管閒事,算是為二人詭異的行為背書。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差不多到了七月中旬,上級又來了命令,讓覃銳接管武原縣的郡兵和役夫。
縣裡是不允許有自己的部隊的,各縣的防禦由郡兵統一管理。因為曹昂將郡兵的數量卡到三千人,所以分到每縣的守兵,不過一二百人。
很多時候郡兵不足,縣府也安排一些役夫充作民兵,維持秩序,把守城門和城中要地,甚至是充作儀仗,一般數量不允許超過五百人。
覃銳要接管的,便是這些人。
對於這個命令,覃銳更是不解。
曹昂之前為了防止軍隊和地方相互滲透,嚴令非郡兵部隊,不得插手地方事。這才多久,司馬署就下了這個命令。
而且武原又沒賊匪,他接管郡兵和役夫幹什麼。
可再是不理解此事,覃銳也得按命令執行。為了接管順利,覃銳將郡兵、役夫集中起來,又從軍中挑選了一批人充作軍官,勉強掌握了這兩支力量。
甚至因為太無聊,覃銳還對兩支隊伍進行了訓練。
可覃銳還是想不明白,司馬署安排這些沒什麼意義的事情,到底要做些什麼?覃銳帶著這份狐疑,直到曹染和梅英來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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