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國城之戰,沒到天亮便結束了,因為整座城池完全籠罩在大火之中,使得酣戰的雙方不得不罷戰逃命。【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可戰鬥可停歇,而大火卻難停,無數僥倖逃命的人望著被烈火吞噬的左國城,充滿著絕望與哀傷。
那滾滾濃煙里,燒得是他們的家園,還有匈奴數百年的國運。
城外到處都是抱頭痛哭的匈奴人,雖然僥倖偷生,可是大多數人的一切都在這場大火中化作塵埃。
他們已經是一無所有,而對於未來,又是那樣的茫然。
沒有人還有戰意,似乎除了哀傷和哭泣,整個匈奴人都按下了暫停鍵。
就在這時,大隊的人馬從南面而來,趕到了左國城,前來之人,正是曹昂本人。
昨夜見到火起,曹昂便知計劃已然得以施行。但掀起了亂子,還得要把亂子給壓下去,否則這麼多匈奴人若成了流民,則又是另一個隱患。
於是曹昂連夜調兵,分頭並進,將左國城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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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左國城的慘狀,不少人心中都生出一股喜意,連臧旻都低聲跟曹昂說道:「右將軍,匈奴人已成落水狗,此時我諸軍已合圍左國城,若是趁機進軍,必破其敵。往後將永不會再有匈奴之亂。」
曹昂看了臧旻一眼,不得不說,他也動心了。
殺人,從來都是解決問題最簡單直接的方式。曹昂相信,只要他願意,這一戰後,左國城將再無生靈存在。
可曹昂很快否決了此議。殺光匈奴人真能解決問題嗎?怕是不能。歷史上曹操、曹彰兩次大破烏桓,最終將其逼的將近滅族,烏桓也幾乎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之中,可是這一切影響胡虜入中原了嗎?
邊患不在匈奴,而在鮮卑。
曹昂只得下令,「窮寇勿迫其死戰。」
曹昂在左國城之南紮下大營,又命人前往須卜骨都侯和匈奴老王那裡,招二人前來相會。
與二人一同受召的,還有其餘十幾個南匈奴貴族。
曹昂計劃二人留其一,沒想到誰也沒奈何對方,看來還得自己動手。
屯於左國城外的南匈奴貴族得知漢軍將左國城包圍之後,俱是駭得大驚失色,唯恐漢軍食言,向他們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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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他們,並無太多自保的能力。
待到漢使招眾人前往漢軍之中,眾人反倒放下心來。漢人對於降人,多是高官厚祿的樣子,待其極為恩厚,現在招他們議事,看來漢人是不打算動手了。
眾人遂前往漢軍營中。
此時曹昂也已經擺開了架勢,帳中於夫羅、去卑、醯落等人俱至,再加上須卜骨都侯和匈奴老王,整個匈奴內部,除了呼廚泉以外,有實力的頭領俱已至此。
須卜骨都侯和匈奴老王等十多人,到了漢軍營中,並未受到恐嚇和威懾,也未見到之前使者口中言的刀陣,反而接待他們的漢人很是有禮,一路引著將眾人送入中軍大帳,這更令眾人放下心來。
其實不是曹昂忽然改了態度,而是在他看來,將死之人,不值得折騰那麼多。
眾人入帳,態度恭謹,舉止規範,見到曹昂更是倒頭便拜,全無一部之主的模樣。曹昂不禁露出笑容,都說胡人性直無心機,現在看來,這一個個的可不是一般的懂人情世故啊。
曹昂都有些不捨得殺人了。
曹昂讓以眾人坐下,然後看著在場眾人便說道:「諸位都是匈奴的實權人物,今日在此聚齊,倒是不容易。
既然今日諸位來的如此之齊,那本將軍也不和諸位兜兜繞繞,今日咱們便一起商量商量匈奴的事。匈奴亂了這麼久,也該安定下來。我代表天子,有功的獎功,有過的懲過,諸位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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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昂說得客氣,可誰都聽得出來,這客氣之中,帶著一股凜冽的寒意,眾人立時心中發憷,自不敢多言,紛紛表示服從。
「諸位既然無異議,那我便先給大家看點東西!」
曹昂說完,鄭度拿著一文卷上前。
「······
春正月,休屠各胡寇西河,殺郡守邢紀。
······
三月,休屠各胡攻殺并州刺史張懿。
······」
鄭度讀的,儘是這幾年匈奴劫掠漢境之事。眾人剛開始還較為淡定,可是越往後聽,越是如坐針氈,如芒在背,如履薄冰,如鯁在喉。若不是曹昂如常的神色,眾人早坐不住請罪了。
鄭度讀了快半個時辰,這才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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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終於忍不住上前請罪。
曹昂笑道:「這些事啊,有的是你們做的,有的不是,我這裡是一筆筆給你們記著的。時至今日,時過境遷,我並不打算再追究了,不過諸位不要覺得我是好脾氣啊,所有的事雖說既往不咎,可若是有人再犯,那咱前後總帳一起算。」
眾人又是連連感謝。
尤其是須卜骨都侯和匈奴老王,他二人之前殺羌渠單于,形同叛亂,包括劫掠西河等地,都有參與,本來擔心漢使問罪,今曹昂既往不咎,也算解了二人的後顧之憂。
只要不提之前的事,若論巴結漢人,他們還能比於夫羅那幾個小崽子差。
因是曹昂既往不咎的話,雖然眾人各懷心思,各有忐忑,不過此時此刻,倒是也放下心來,大帳的氣氛也一時有些活躍。
只有於夫羅滿臉寒噤,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眾人都知道於夫羅的心思,但根本沒人去搭理。
去卑幾人,一邊表著忠心,一邊竟然說起了俏皮話。
不得不說,去卑是條好狗,曹昂也對其多為勉勵,直夸其是大漢忠良,惹得其他人還頗為艷羨。
眼看眾人又要活躍起來,曹昂清了清嗓子,言道:「今日招諸位來,主要是商議一些匈奴的未來。」
眾人聽得,俱是挺直身子,收斂心神,畢竟這是涉及眾人利益的事,誰也不敢忽視。
曹昂看著眾人,笑了笑,又言道:「不過在此之前,我得先解決一個問題,那就是諸位誰能告訴我,我該如何回稟天子,羌渠單于之死和匈奴的叛亂?」
曹昂話一出,須卜骨都侯和匈奴老王的臉色俱難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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