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提出讓眾人成為家臣,是有原因的。【記住本站域名】
在曹昂的計劃中,辛武、王錡、典韋、樂進等人都要出仕的,但以現在曹昂的身份,沒法眾人帶來太多利益,只能用家臣制度來將雙方連成一個利益共同體。
否則眾人顯達之後,又憑什麼再忠心於你。
像是辛武、王錡,各有宗族,若是異地為官,數年之後,很容易便疏遠了關係。
所以曹昂不得不安排眾人為家臣,還是一次性多人。
眾人並不知道曹昂的目的,這些人多是被朝廷遺棄的人,或者是沒有出路之人,因此對於成為曹昂家臣,反倒比曹昂更積極。
成為家臣,背靠曹氏,眾人反而更加安心。
於是眾人無不應允。
曹昂見狀,便讓人端來酒。他將酒倒入一個大盆之中,又當著眾人,劃開掌心,將血滴入酒中,染得這酒血紅。
曹昂倒出兩碗酒,這時辛武上前,也劃破手掌,將血滴入碗中。
曹昂言道:「今日你我熱血交融,從今以後,同為一家,卿不負我,我不負卿,生生世世,至死不渝。」
辛武跪下言道:「某家此生忠於郎君,搗生赴死,死不旋踵,若敢背叛,必死於利箭之下,永世不恕!」
二人各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接下來曹昂又重複相同的操作,直到將在場三十五人皆飲盡。
三十多碗酒下肚,雖說是低度酒,但也喝的曹昂頭昏腦漲,頭暈天旋,若不是這場合不對,他怕是直接倒在地上酣睡了。
和所有人結完主臣關係,這時小胖子定徐和李慈也上前要仿之,成為家臣。
對於李慈的請求,曹昂同意了,還跟他喝了血酒,至於定徐,則是直接拒絕。
「你是我父義子,我之義弟,本就是曹家人,湊什麼熱鬧!」
倒把定徐弄的有些委屈,怎麼義弟還不能成家臣了。
曹昂此番,共收家臣三十六人,除了李慈,其餘俱是手中騎士。
至於其餘之人,比如王象,望著李慈的眼中,只有艷羨,而根本沒有膽量上前。他們在曹家的身份只能算家僕,還沒資格做家臣。
其餘曹昂收的一些人,也多是家僕身份,俱不算家臣。
當然曹昂也有自己的野望,他希望郭嘉能夠如李慈一樣,願意做自己的家臣,可惜郭嘉最終也沒有上前。
曹昂也理解,自己的身份還沒有到讓郭嘉捨棄家業,成為家臣的地步。
再說郭嘉也算出身名門,給人做家臣,實在是有辱祖宗。
要不怎麼說是野望,曹昂就是希望有個奇蹟,可惜終究沒有實現。不過曹昂也不惱怒,人各有志,沒法強求。
至少大家還是朋友。
行完和李慈的儀式後,曹昂此時已經因為飲酒過多,有些迷糊了,但還是強忍著醉意,對眾人說道:「今諸位為家臣,只要你們願意留在曹家,則家臣之位,代代相傳。今赴戰場,即使不幸殞難,亦可從子嗣兄弟中,挑選一人,以補其位。」
「謝家主隆恩!」
看著眾人整齊劃一的步伐,曹昂心中滿是驕傲,從現在開始,自己便是他們的家主了。
眾人解散之後,曹昂匆匆離開,也不讓人跟著。
不是曹昂走得急,實在是這酒已經到了嗓子眼裡,他怕直接當場吐了。這走的迅疾,剛到內院,曹昂已撐不住,扶著一處牆便大口吐了出來。
這酒滿是血腥之氣,曹昂實在忍不住。
吐完之後,曹昂方舒服了一些。他昏昏沉沉地靠在牆角,竟然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曹昂才被找尋他的曹青叫醒。
只見曹昂一身酒氣,似醒非醒,曹青便將曹昂背了回去,又見曹昂手上有傷,便讓人給曹昂包紮好了。
這麼一番折騰,曹昂也漸漸醒了,不過腦子發沉,昏昏不明。
曹昂又躺了一會,勉強好受一些,這次對曹青說道:「把錢寧叫來!」
錢寧是獨屬於曹昂的家僕,和青紅皂白、王象等人一般。不過錢寧又和旁人不同,他是當年曹昂救下的十五個稚童之一。這十五人當時皆年少,多不記得出身、姓名,除了年紀最大的錢寧,其餘十四人,皆被曹昂賜姓曹,分別為曹壹到曹什,以及春夏秋冬。
錢寧比曹昂大一歲,雖然年少,但精明強幹,已經成為曹昂身邊不可缺少之人。
錢寧很快到來,曹昂乃對他說道:「錢寧,你且把我名下,所有的家臣、家僕、管事、佃戶、奴婢、匠人登記造冊,然後以戶為單位,十戶為一組,五組為一隊,五隊為一領,每領兩百五十戶,領上面是房,暫分作五房管理。」
即使一房一領,曹昂手底下各類人員也沒有一千兩百多戶,實際上最多不過三四百戶。
而曹昂之所以設這個制度,就是加強對手上人口的管理。讓這些人成為自己的基本盤,隨著自己實力的不斷擴大,基本盤也能擴大,撐起自己這一攤子。
曹昂曾細細考慮過,為什么女真、蒙古、滿洲這些胡人興起之速,超乎想像?就是這些胡人通過各種制度,直接管理最底層的普通百姓,將每一個百姓都能轉化為兵源和賦稅。而與之相比,中原王朝皇權不下縣,地方鄉紳成了朝廷代言人,國家的力量根本轉化不成戰爭潛力。
清軍和太平天國的戰爭,就能很清晰地體現這一點。太平軍能打得過清軍主力,打不過地主武裝,不就是因為同一個地方,在地主鄉紳手中發揮的潛力遠大於政府。
曹昂不可能將全天下都直接統治,但只要手中有幾萬戶百姓,打造一個完備的戰爭機器,隨時可拉出幾萬強兵,便能保證統治的安穩。
錢寧顯然被曹昂說蒙了,一時並未明白曹昂的意圖。
曹昂說完,便反應過來,這件事應該有個完備的方略,怎麼組織,怎麼運營,怎麼推進,沒頭沒腦地讓錢寧去做,著實難為了他。
也是曹昂今天喝多了,腦子尚不清醒,這才一拍腦袋,就行起事來。
「你先去統計人口,然後在名冊上分房,等我制定好方略,再作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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