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2.第466章 困獸猶鬥(2)

  「難辦……」

  身為謀士,賈詡自然看出袁術此計毒在哪兒,他要用人命來擋住劉寒的步伐。

  荀攸建議,「主公,袁術強抓百姓充軍,雖有十萬之眾,然只不過是螻蟻之兵,不足為懼。我軍雖然兵少,帶個個精銳,皆百戰之士,能以一當十。」

  賈詡跟著:「不過還需速戰,以免袁軍長時間操練後,號令統一,百姓成兵!」

  只有這樣,才能最大程度減少百姓傷亡,不然長時間對峙下去,對己方更不利。

  「不可!」荀彧連忙阻止二人,「公達,他們不是士兵,而是大漢普通百姓啊!」

  晦氣屠刀對付大漢百姓,荀彧做不到。

  荀攸沒有回答荀彧,而是對著劉寒,「主公,拿起武器就是敵人。」

  劉寒何嘗不知,只能退而求其次,問:「能否讓太史慈和張遼那邊先突破?」

  三人搖頭,張遼那邊自不必說,雖是精兵,但連日大戰都沒有休整,戰鬥力定然下滑,且要渡水面對袁軍精銳,即使衝破防禦,損失也不小。

  太史慈那邊雖好些,但和張遼面對同樣的問題。

  「將海軍小船調來,搶灘登陸如何?」

  「可令子義將軍一試。」

  「我們也要給子義將軍打配合,臣建議,三日後卯時三方同時發起進攻。」

  劉寒無奈從其言,這幾日收集船隻,趕製木筏,預定三日後卯時,同時強渡淮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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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後,劉寒帶領十萬大軍,來到淮水北岸。便見對面營寨林立,一眼望不到邊。人聲鼎沸,果然有十萬之眾的氣勢。

  漸漸到了卯時,劉寒駐馬岸邊,目視岸邊不計其數的木筏、小船,傳令道:「偃旗息鼓攻其不備,全軍速進出其不意!」

  與此同時,太史慈和張遼也同時發起搶灘登陸。

  劉寒這邊,先頭三萬大軍,由趙雲、高順、陳到三人親自率領,發起第一輪進攻。

  只是幾息之間。淮水北部的河道上,就被密密麻麻上千船隻木筏占據。同一時間。壽春東北部,南部漢軍也是下水。

  整個淮水,就有數千船隻木筏同時渡河。聲勢不可謂不浩大!

  當漢軍渡河一半的時候,南岸上梆子聲響成一片。

  雷薄親自領兵來到,見漢軍強渡淮河,立刻調來弓箭手放箭。

  「放!」

  嗡嗡開弓之聲,聞著頭皮發麻。咻咻聲中,箭矢又如蝗蟲鋪天蓋地。瞬間形成箭雨,籠罩在渡河漢軍的上方。

  箭矢如雨,正面漢軍雖有盾牌抵擋,但無法避免地出現了傷亡。

  一艘船隻前排的秦軍的一名士兵。被敵人的利箭刺入了胸膛,鮮血很快就染紅了衣衫。但他咬牙堅持著,呼喊背後的戰友,「扶住我!」

  背後的戰友不知發生了什麼,急忙在背後支撐住了他的身體。

  一發發的弓箭,飛射而來,很快,這名戰士的身前插滿了弓箭。他眼中滿是不甘,終於無法支持下去,落入了水中。當鮮紅的血跡在河水中擴散,戰友才知道,他已經身中數箭。

  前排漢軍士兵,以自己身軀為盾牌,擋住袁軍箭矢。

  一時間,屍體落水,鮮血肆意中,淮水被染紅了。

  戰友付出了生命,活下來的戰士,胸中有一團怒焰,只有用敵人的鮮血才能夠澆滅。漢軍將士開始變得更加無畏,他們一部分人停下戰船,以弓箭還擊,為後排船隻火力掩護。

  袁軍也在被漢軍的箭雨覆蓋,頓時也出現傷亡,他們沒有經過軍事訓練,差距便出現了。

  「啊!」

  「血!血啊!」

  「我中箭了,我不會要死了吧?!」

  戰爭,從來都是殘酷的,袁軍士兵哪怕只是被擦傷,也是大叫中返回陣中。因為他們心中滿是恐懼,對死亡的恐懼。

  「不可後退,堅守陣地!」雷薄大聲道,「不許跑!不許跑!放箭!放箭吶!」

  身為雷薄的副將,弟弟陳蘭又被漢軍殺死,陳紀大怒,「擅自後退著殺無赦!」於是他將親衛改成督戰隊,派了出去,殺了一批逃跑的人。

  後退的袁軍被己方督戰隊屠殺,這令前沿的袁軍弓箭手肝膽俱裂,誰也不敢後退了,硬著頭皮,不斷對漢軍放箭。

  然而,劉寒的戰船距離岸邊越來越近,這令雷薄焦急萬分。

  漢軍一旦衝上來與己方近身搏殺,這些人根本不是對手。

  陣地,要失守了!

  陳紀建議,「將軍,漢軍有盾牌手,且有弓箭手壓制我軍,我軍弓弩實難大規模殺傷。不過他們始終是要登陸的,可讓那些壯丁在前抵擋,督戰隊在後,弓箭手在最後放箭。如此如此,又不犧牲精銳士兵,又能大規模殺傷敵人!」

  雷薄一聽覺得道理,便利用漢軍未靠岸前的最後一段時間,從後方將十幾萬壯丁召集了過來。

  這些壯丁,在幾天前還只是手拿鋤頭的農民,眼見河中無數的屍體隨波起伏,許多人大吐特吐。

  別說拒敵了,站都站不穩,手中的兵器也拿不緊。他們組成的防線,因此鬆動。

  只堅持了幾息時間,就有人開始擅自撤退。

  然而這個時候,兇殘袁軍士兵組成的督戰隊,發揮了巨大的作用,數萬袁軍就在十幾萬壯丁後面,哪個壯丁敢逃跑,立刻就被砍成了肉泥。

  壯丁們在兇殘袁軍的督促下,只得硬著頭皮,等待秦軍的登陸。

  當秦軍前鋒開始搶灘登陸的時候,面對農民模樣的對手,不免愣住了。

  「放箭,放箭,給本將軍射,射死他們!」

  灘涂是塊開闊地,率先登陸的漢軍無險可守,連躲的地方都沒有。

  嗡嗡,如蝗的箭矢鋪天蓋地,一時間搶灘登陸的我軍傷亡極大。

  「拿起武器就是敵人,他們是仲國的子民,不是我們的百姓,殺!」

  趙雲從未打過這麼憋屈的仗,但只能硬著頭皮下令,不然死的就是陪著自己多年的袍澤,他做不到。

  漢軍在灘涂開闊地帶以盾兵在前,建立防禦陣地,緩緩向前推進,同時更多的漢軍在戰友的掩護下登陸,兩軍緩緩靠近。(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