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啷!」
劉寒想為為百姓做一些事情,所以,在經過麥田的時候,頒布禁令。嚴禁踩踏麥地,違令者殺無赦!
然而,由於一個意外,劉寒自己踩踏了好大一片麥地,違反了禁令。
這禁令剛從他口中說出,他自己就犯了,這令他十分無法面對。一狠心,拔出了寶劍,欲意自盡謝罪。
為了百姓,主動自盡謝罪的事情,在三國屢有發生。劉寒就知道好多這樣的事情,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劉備。
想當初劉備攜民渡江,眼見十幾萬百姓死在江中,這名聲眼看就要臭了。劉備突發奇想,作勢投江,手下急忙勸住。然劉備因此有了依仗,便三番五次投江。
如此這般演義一番,十幾萬百姓死翹翹,肇事者倒是博得了一個仁義的名聲,真是匪夷所思。
劉寒欲意自盡,賈詡大驚失色,急忙上前拉住劉寒的臂膀,呼道:「主公不可,《春秋》有言:法不加於尊!主公統領大軍,為朝廷討伐叛逆,為百姓除害,豈能自戕?」
劉寒便停止了自殺的動作,目視賈詡,他眼神中的意思很明確,這不死,總要有一個理由吧?
賈詡善用毒計,然眾目睽睽之下,想給劉寒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實數有點為難他了。
劉寒便向荀攸望去,怎奈老狐狸賈詡都想不出來,就別說正大光明的荀攸了,至於荀彧,更是沒有想法。
就此,君臣幾人大眼瞪小眼。
四周的百姓漸漸嘀咕起來。而漢軍聞之臉色尷尬,想來嘀咕的不是啥好事情。
就在事情即將一發不可收拾的時候,劉寒猛然想到了什麼,眼中喜悅一閃即逝,凝重中猛然揮劍,在眾人驚呼聲中,斬下一縷頭髮,扔在了地上,道:「孤違反了禁令,本應該斬首示眾。然討伐叛逆袁術,當以皇命為先。本當斬首號令,今割發以代。」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
古代人都是一輩子不理髮,所以都頭髮都很長,這才束髮。
如今劉寒竟然割發,三軍震驚,無不遵守軍令。而百姓感動,四出傳唱劉寒的英明。
賈詡一顆心這才落地,心說主公就是主公,民心可用!
荀彧則完全沒有這樣想,他被劉寒一番操作帶偏了,曾經他以士族有色眼鏡看劉寒,覺得他濫殺無辜,可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只是覺得他愛民如子,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君主。
「主公!」
隨之而來的轉變,自是稱呼也改了。
荀彧歸心!
劉寒沒想到,急中生智竟能得到這麼大回報:「傳令!大軍小心、快速通過,不得驚擾百姓。」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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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了這個變故。劉寒便快馬加鞭,一日後,便到細陽。(漢高祖初,置細陽縣,顏師古曰,居細水之陽,故曰細陽。故城在今安徽阜陽市太和縣原牆鎮北1公里茨河左岸,屬陳郡。十二年,改屬漢汝南郡。景帝二年,改屬汝南國。)
而袁術的軍隊也出了下蔡縣,來到慎縣駐紮,兩軍相距不足百里。
城頭大旗招展,士兵林立。
第二日,劉寒大軍再次開拔,來到慎縣外駐紮。
陳紀、陳蘭、雷薄跟著袁術在城門樓前觀望敵情。
袁術說道:「看,漢軍陣中華蓋之下,金盔金甲者,便是劉寒劉仲清。」
陳紀、陳蘭只在淮南,所以聞劉寒名聲,卻是從來沒有見過。
雷薄不免驚嘆道:「陛下,觀此人像貌堂堂,頗有威儀,非呂布能比。」
陳蘭嗤之以鼻,道:「雷薄將軍,今日漢軍初至,必然疲憊,可出城一戰,挫氣銳氣!」
雷薄聞言搖頭,道:「陛下,漢軍去年力克中原,士氣甚高。如倉促迎戰,勢難取勝。不如築城堅守,避免交戰,待敵疲憊,伺機反攻。」
袁術說道:「雷薄所言甚是!」
現在,他想將雷薄從徐州調來,手下這幾人,不是劉寒的對手。
然陳蘭不這麼認為,他說道:「陛下,我軍也有十萬,若是不出戰,恐折損我軍士氣,也是不利於守城的。」
袁術想了想後,道:「汝所言也有道理,不如這樣,你領兵三千出城,去會一會漢軍,朕在城頭為你掠陣!」
就此,城門大開,陳蘭領三千人出城,疾馳漢軍陣前三百步列陣。
只聽一陣鼓響,漢軍門旗左右分開,戰陣裂開處,劉寒策馬來到陣前。左右典韋、高順、路昭、陳到、朱靈等將拱衛。
劉寒定睛一看,不認識。不禁發笑,心說這袁公路,手下蝦兵蟹將,也敢稱帝?
天下名臣良將無數,怎奈袁術手中只有一個雷薄拿得出手,現在人還在徐州!
然而,陳蘭不這麼認為,他策馬出陣來到兩軍陣中,手中大刀怒劈三下虎虎生風,這才呼道:「來者何人,竟然敢侵犯我大仲國的疆界!」
劉寒徹底被逗樂了,道:「仲國疆界?這裡分明是我大漢汝南郡,怎麼突然蹦出來一個仲國,真是稀奇!袁公路呢?孤自認待他不薄,竟敢犯上作亂!」
陳蘭大怒,道:「可惡,竟敢直呼陛下名諱,大逆不道!」
劉寒劍眉一豎,冷喝道:「大膽狂徒,泱泱華夏皆是我漢朝土地,你的逆主袁術,出身四世三公之家,不思精忠報國也就罷了。竟然敢私自稱帝,實乃奸邪狂妄之徒。你一個小小將佐,叛國的逆賊,也敢在我軍面前囂張跋扈。何人與本相,取其首級!」
「末將願往!」
劉寒話音剛落,只見路昭坐騎騰錐一躍而出,來到陣前,手中神威虎膽槍一橫,怒斥道:「路昭在此,不殺無名之將!」
陳蘭不認識路昭,欺他年輕,大怒呼道:「某乃仲國大將陳蘭是也,敵將路昭乃命來吧!」
只見陳蘭揮舞大刀,策馬而來,並發出懾人的大呼,聲勢好不驚人。
城頭上的雷薄臉色劇變,呼道:「完了。陳蘭必死無疑,快快鳴金收兵!」
陳紀(陳蘭兄長)說道:「不會吧?怎麼也能頂幾招吧?」
「你不知這路昭的厲害。就是本將軍……。」雷薄話音未落,只聽噹啷一聲巨響。
只見路昭手中長槍,直擊陳蘭胸口。陳蘭驚訝來槍速度之快生平僅見,急忙收回砍出去的大刀,擋在了胸前,噹啷一聲,刀杆擋住了槍尖,他因此大鬆一口氣。
怎奈路昭冷哼一聲,道:「這一槍要不了你的性命,路昭還有何面目,為大王效力!」
只見他手中長槍再次向前一送,陳蘭便感到一股無法抗拒的大力傳來,那鋒利的槍尖立刻頂著刀杆,壓在了陳蘭的胸前。
陳蘭一開始無法抵擋肝膽俱裂,但見有刀杆救命,嘲笑道:「路昭,看來你這一槍是要不了本將軍的性命了!」
誰知路昭手腕再一加力,只聽咔嚓一聲脆響,槍尖下堅硬的刀杆立刻四分五裂。
「啊!」陳蘭驚呼一聲,隨後他也不用再費力呼喊了。
只見路昭手中槍尖刺透刀杆直接沒入到了陳蘭胸口一聲。
啪嗒……,屍體墜地,砸起一片塵埃。
沒有人去關注一個默默無聞的失敗者。震天的歡呼聲中,路昭完成了歸順劉寒後。第一次的陣前斬將!
劉寒撫須笑道:「袁術,你的大將被我斬了,還有什麼本事,儘管亮出來!」
噹噹噹噹……,鳴金聲中,仲氏軍隊驚慌失措中逃竄回了下蔡城中。
而劉寒領軍初到,還沒有做好攻城的準備。
就此,兩家收兵。(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