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寒趕到戰場時,戰鬥即將進入尾聲,徐榮部步兵已經前壓,騎兵追擊殘敵的同時,大軍在收攏俘虜。
看著狼籍的戰場,劉寒有點蒙,「趙雲不是說袁紹軍隊戰鬥力不弱嗎?怎麼回事?」
戰場形勢完全是單方面的碾壓,按原先的想法,此刻徐榮等諸將應該和袁紹打得難分難解,戰事陷入膠著,這時候自己帶五千人從袁紹側後方殺出,來個出其不意,戰爭的天平便會開始傾斜,最後擊敗袁紹,拿下冀州。
可現在……
自己好像白來了。
徐榮看見劉寒的大旗,當即和賈詡一起趕來。
徐榮(賈詡):「主公。」
劉寒:「怎麼回事?袁紹數萬大軍怎麼被打得如此不成章法。」
徐榮面色複雜地看向賈詡,賈詡將剛剛發生的事娓娓道來,聽得劉寒一臉便秘的樣子,「真不愧是你賈文和。」
賈詡謙虛地拱手道:「主公謬讚。」
說實話,劉寒也沒想到賈詡會如此不講武德,按照他們現在的作戰方式,若敵人擺下大陣,應該讓大軍從正面破陣才是,誰會像賈詡那樣,把用來攻城的裝備對方陣法。
方法是真的很有效,不管對方擺出什麼陣法,只要沒有城牆厚實,就得挨打,而且還是單方面的被動挨打。城牆至少還有掩體,在外面擺開大陣,那就是坨大肉塊,火力覆蓋就完事了。
「相信從今以後,陣法一道將要退出歷史舞台了,你賈詡必將名垂青史。」
賈詡連道不敢,「詡能有此謀,全賴主公平日裡耳提面命、金玉良言。」
賈詡可不想這麼被載入史冊,這等好事必須留給主公。
劉寒也別生氣,只是笑笑:「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賈文和也學會油嘴滑舌了。」
「行了,既然這裡沒我事了,我就先去鄴城,你們也早點過來。」
「喏。」
#
劉寒說得沒錯,賈詡開創了以力破陣的先河,不管你陣法多變幻無窮,只要我人不進來,對你大陣里的人進行全面火力覆蓋,那你就是活靶子,白送人頭,此戰過後,各路諸侯、各方勢力都把陣法捨棄了,因為不講武德的賈詡,真的沒下限。
劉寒走了,徐榮、賈詡等人可沒法走,戰鬥還在繼續。
賈詡:「主公是從東北方向過來的,沿途沒有遇到袁紹,這說明袁紹往東南跑的。」
徐榮點頭道:「我也這麼認為,令趙雲、徐晃、關羽、張飛率騎兵向東南追擊,我率剩餘步兵打掃戰場。」
戰場上正在廝殺的眾人收到命令,全部帶著精銳追擊袁紹。
「袁紹在那邊!跟我追!」
第一個發現袁紹位置的,是距離中央戰場最近的關羽,袁紹被心腹親兵帶走,身後也都是精銳,逃跑的方向正是東南,約莫五六千人,其中一半是騎兵,這是袁紹手中全部的騎兵數量。
袁紹這邊也看見有追兵跟來,郭圖連忙下令:「呂曠、呂翔!」
「末將在!」
「命你二人擋住率部追兵,掩護主公撤退。」
「喏!」
呂曠、呂翔懷著必死的心,帶著兩百人攔在關羽面前。
「某關羽不殺無名之輩,快快讓開,若攔吾去路,誓殺之。」
呂曠、呂翔當然認出此人便是關羽,紅面長髯再明顯不過。
呂曠:「關將軍,我等自知不敵將軍,但兩軍交戰、各為其主,我家主公擺下大陣,沒想到將軍竟以如此卑鄙手段破陣,當不得英雄,今日將軍想過去,就得踏著我二人屍體。」
關羽:「破陣之法乃軍師賈詡之謀,我等身為將領,自當聽命行事,念二位忠義,若此時下馬投降,我定在主公面前力保二位。」
呂翔:「廢話少說,卑鄙小人,快快受死!」
說著,呂曠、呂翔二人提槍便戰,關羽舉起青龍偃月刀迎敵,一個照面,關羽力劈華山砍死呂曠,再一個橫斬,殺了呂翔,袁軍士兵見主將被斬,瞬間變成一盤散沙,作鳥獸散。
「張校尉,命你在此收攏殘兵。」
「喏。」
關羽繼續帶人追上去。
#
不僅關羽,趙雲在重創韓猛之後,也帶人朝著袁紹逃跑方向追過去,只是關羽從後方,趙雲從左側殺來。
逢紀見狀:「嚴敬、何茂,快擋住趙雲!」
嚴敬、何茂二人聽到命令,只能硬著頭皮上,趙雲可是個能和呂布戰幾十個回合的狠人,他們怎麼可能是對手,過去不是送菜嗎?
而且,戰敗已成定局,袁紹這樣的主公平日裡也對他們不是這麼好,想到這裡,二人假裝領命,帶人阻擊趙雲,卻在遇到趙雲的時候下馬投降。
趙雲原以為還要再戰一場,沒想到這就繳械投降了,「你二人幫著大軍收攏殘軍,免得他們趁亂逃離,禍害鄉里。」
「喏。」
二人領命,屁顛屁顛地去執行趙雲的命令,上面大佬打仗,他們離遠點就好。
同樣,徐晃也遇到相同的情況,前來阻擊徐晃的是被許攸派過來的炮灰王摩、孟岱,二人也二話不說投了降。
十幾萬人的亂局,耽誤一會兒就不見袁紹身影,還是張飛運氣好,亂軍中找到袁紹,帶著大軍就殺過來。
袁紹在顏良文丑的掩護下後撤,但其他人就慘了,外甥高柔、親族袁春卿死於亂軍之中,軍師張景明被殺,韓珩被擒,最可恨的是自己的二子袁熙,被張飛當著自己的面殺了。
「張飛!」
袁紹悲痛欲絕:「吾誓殺汝!」
張飛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袁熙是張飛故意殺的,張飛雖是武將,但粗中有細,他就想用自己的命拖住袁紹,等援軍到了,一口吃掉他。
「主公快走!張飛這是故意激怒主公,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不!顏良文丑,殺了他!殺了他!」
張飛已與袁紹結成死仇,顏良文丑上前與張飛廝殺,關羽趕來:「翼德莫慌,某來也!」
瞬間,戰場形勢逆轉,袁紹這邊滿打滿算差不多三千人,張飛身邊差不多兩千人,可關羽身後足足跟了三千人,若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就在這時,一隊騎兵殺出:「袁公莫慌,某來也!」
來人正是虎豹騎統領曹純,打了關羽張飛二人一個措手不及,張飛還被顏良刺傷。
袁紹這才在曹純的幫助下,逃了出來。
張飛一陣懊悔,「二哥,追!」
關羽也正有此打算,準備接著帶兵追擊袁紹。
就在這時,異變陡生,一個紅色的光球,伴隨著尖叫聲升向天空。
接著,第二個,第三個。
關羽:「主公!」
張飛也顧不得追擊袁紹了,這個光球被主公稱之為「信號彈」,紅色的只有在最緊急的時刻才會亮起。
「全軍停止追擊,撤!」(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