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第172章 潁陰遇鬼才

  第172章 潁陰遇鬼才

  第二日,擂鼓聚將。

  劉寒坐在中間。

  左邊:戲志才、張遼、張郃、高順、典韋、關羽、張飛七人。

  右邊:皇甫嵩、朱儁、曹操、孫堅四人。

  對於戲志才坐的位置,皇甫嵩和朱儁略微有些驚訝,沒想到這位竟還在張遼、張郃之上。

  但并州軍諸位並不覺得奇怪,并州幾大軍師,各有特色。

  賈詡是最毒辣的。

  程昱是最陰狠的。

  田豐是最正直的。

  董昭是最好說話的。

  沮授是把控全局的。

  只有這位,或許是因為與主公年紀相差不大,身體卻一直不怎麼好,最讓主公操心的。

  因此,二人是君臣,也是好友。

  「志才,接下來麻煩你帶著這幫流民至并州,有公與、公仁配合你。」

  「喏。」

  「張郃一併北上。」

  「主公.」

  張郃從河間至今,一直都在劉寒身邊,從未離開,比起統兵大將,他更想保護劉寒。

  「去趟河間,把人帶到并州安頓,可明白?」

  劉寒語氣嚴肅,顯然意有所指。

  張郃自然清楚劉寒所說何人,保證道:「主公放心,末將一定將人帶到并州。」

  「嗯,此事與你,最合適不過。」

  「遵命!」

  先皇后、萬年公主,這兩人就是張郃送到河間的,劉寒將她們交予張郃保護,可見張郃在其心中的地位。

  皇甫嵩四人更加疑惑了,究竟是何人才讓張郃如此緊張?

  但昨日之事歷歷在目,皇甫嵩頭疼的是名聲,朱儁直接裝聾,只要不喊自己,絕不說話,騎都尉曹操和佐軍司馬孫堅則是一臉懵逼,級別太低,聽不懂。

  「波才率殘部已逃至陽翟,左、右中郎,伱等帶人過去,剿滅波才之後,左中郎南下汝南,右中郎西進南陽,再將兩地黃巾剿滅。」

  「喏。」

  兩人起身遵命,不敢不從。

  「騎都尉和佐軍司馬也都跟著各自的上官。」

  「遵命!」

  曹操和孫堅領命。

  劉寒看向右手邊四人,「孤還要提醒爾等一句,莫要濫殺無辜,誰敢坑殺,孤保證摘了他的腦袋。」

  「喏!」

  「伯平,你帶人在孟津等著,所有抓獲的流民一律送至孟津。」

  「喏。」

  眾將領命。

  剩下對於并州軍的安排,劉寒將指揮權交給了張遼,不再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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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志才,五年沒回去了,要回潁川書院看看嗎?」

  劉寒給出提議。

  戲志才嘆息道:「主公,那裡早已物是人非。」

  「要的就是這種物是人非、故地重遊的感覺,走吧。」

  戲志才執拗不過,跟著劉寒一起回到潁陰。

  「潁川四大士族,分別為潁陰荀氏、長社鍾氏、長社韓氏和許縣陳氏,其他家族略低一頭,比如陽翟辛氏、陽翟郭氏和郾縣唐氏,我說的可對?」

  「是。」

  「今日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閒,走,且飲兩杯?」

  「偷得浮生半日閒?主公倒是豁達。」

  戲志才佩服劉寒,也因為他隨意間便能說出人生哲理,性情豁達。

  兩人逛了半天,來到當地一家酒館坐下。

  點完菜,溫好酒,淺嘗一口。

  經過多年的調理,戲志才能飲酒了,但是不可貪杯。

  「嘖,酒還是三碗居的好喝,這裡的酒,現在喝起來索然無味。」

  酒館是戲志才選的,這裡是他求學時常來的地方。

  酒館老闆與戲志才相熟,以為戲志才出去遊歷五年,變得會吹牛了。

  「志才莫要說笑,三碗居的好酒,像我等這種平民百姓,如何取得?」

  戲志才不語,他看著劉寒,三碗居的大掌柜就坐在這裡。

  「掌柜的,你說三碗居的酒如何?」

  「夠香、夠醇、夠烈,天下少有的美酒!」

  掌柜的還沒搭話,一少年走出來回答道。

  「奉孝!你又在我這偷酒吃!」

  掌柜的看到臉色微醺的少年,一眼便認出是經常偷自己酒的郭嘉。

  隨即看向戲志才,罵罵咧咧地走去酒窖,將門鎖嚴實,「也不知道奉孝跟你,好的不學,淨學些壞的,學人吃酒,學人偷酒。」

  戲志才悻悻然笑了幾聲,「掌柜的放心,某此次來吃酒,帶足了錢!」

  劉寒看著面前微醺的少年,沒想到竟然是鬼才郭奉孝!

  真是,意外之喜啊!

  心中激動不言而喻,「奉孝不死,臥龍不出!」

  天生郭奉孝,豪傑冠群英。

  腹內藏經史,胸中隱甲兵。

  運籌如范蠡,決策似陳平。

  可惜身先喪,中原棟樑傾。

  「所以,志才,你之前沒錢吃酒,就偷?」

  「主公,掌柜的是個好人。」

  「我知道,只是嘴上不饒人。」

  戲志才嗜酒,吃不起酒就偷,一次兩次還行,次數多了,若沒掌柜的默認,哪來的機會,早就抓過去報官了。

  「奉孝,五年不見,你長大了。」

  比起五年前,如今十五歲的郭嘉已是一位姿容秀雅,風度翩翩的文士。

  雖然醉酒,但幽谷之蘭、深潭之蛟的神韻,渾然天成,不染塵埃。

  眉宇之間充滿了敏銳與機智,仿佛能洞悉世間一切玄機。眼睛深邃如星辰,閃爍著智慧的光芒,讓人不能移目。

  「志才,五年不見,你也闖出好大的名聲。」

  郭嘉雖出自陽翟郭氏,但並不是主支,甚至連旁支都不算,因此在族中並不怎麼受人待見。

  飲酒,既是愛好,也是借酒麻痹自己,而帶自己飲酒的人就是戲志才。

  小時孤苦伶仃,無依無靠,一直都是戲志才照顧自己,可以說如兄如父,因此一身的壞毛病,也都是戲志才教的。

  隨即,看向戲志才旁邊的劉寒,「這位,想必就是河間王殿下吧。」

  「哦?何以見得?」

  「吾兄生來放蕩不羈,天下少有人能讓他佩服,殿下看上去就沒吾兄年長,因此思索一圈,也只有這個可能。」

  「妙!志才,你這弟弟,本事不比你低啊!」

  戲志才臉色嚴肅,「主公謬讚,奉孝既知他是何人,還不過來行禮!」

  「無事,今日我不是什麼殿下,只是志才好友。」

  劉寒讓郭嘉坐在一旁,隨即也給他倒上一杯酒。

  郭嘉也不忸怩,端起便飲起來。

  「年紀輕輕,飲酒傷身。」

  「無妨,世間三種不可負,美酒、美人、美景。」

  戲志才看不下去了,這不就是當年的自己嗎?「奉孝!」

  「無妨,奉孝真性情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