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調解談判（二）（求推薦票，求月票！）
「若你們覺得不服，咱們大可真刀真槍地打一次。」
「打？」
王允倒是想打呀，但打得過嗎？
士族家中雖有家奴，但太原、上黨兩郡，河間王手底下已聚集五萬大軍，而且不是新兵蛋子，都是經歷過廝殺的精兵，這排場比剿滅南匈奴都大，這位還真看得起士族。
雖說兩郡士族傾盡全力，也能聚集幾萬眾，但正面對抗，根本不可能打贏。
「王爺說笑了，若是再動刀兵，我等與那定陽叛賊又有何異？」
「孤不想聽爾等長篇大論，孤只想知道，你們想要怎麼辦。」
劉寒不想繼續跟他們打啞謎了，現在敵我形式變了，優勢在我，我可以平推，為什麼還要跟你們打運營？
「王爺.我等一致商議，對於犯事的族人及其家屬，一律除籍，押至刺史府，聽候發落。
對於不法所得，一律上交，並且將歷年所得再重新補交一次。
至於受害者及其家屬，我等也會備厚禮進行道歉和安撫，直至原諒。
最後就是并州事務，我等日後願傾盡全力配合王爺治理地方，不再暗中使絆。」
王允覺得，說出這些已經是并州世族對劉寒的低頭認錯，況且晉陽王氏和陽曲郭氏不也是這麼做的嗎？
「呵，看來伱王允是一點誠意也沒有啊！劉叔父，今日你也看到了，這幫人這個時候還在糊弄孤，這可不是孤不遵聖旨。」
劉寬也是怒了，看向一旁的馬日磾，那眼神似乎是在質問他，「這就是你告訴我的，并州士族人的誠意？」
馬日磾也是一臉無辜，當初他們可不是這麼說的。
楊彪更是攥緊雙手，顯然沒想到被王允耍了，面色不善，并州這些傢伙是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嗎？還在抱有幻想。
「王允，當初可不是這麼說的。」
「我」
王允也很無奈，這是大家想的，談判嘛，不就是一點點談的嗎？若是一下子把自己底線說出來，那還談什麼？
「看來爾等是久居上位，記不清現在的形式，那孤只能動刀子提醒你們了，你們所犯之罪，皆是滅族的大罪，想著如此輕飄飄地把事情揭過去，呵。」
劉寒冷笑，他對這幫貪婪的士族徹底失望了，這幫人只有快死的時候，才會後悔。
「唉！」
楊彪長嘆一口氣，「王爺，容臣稟明，再做決定如何？」
說實話，楊彪也不想管這爛事了，但士族一體，目前弘農楊氏為士族之表，若并州士族出事而不顧，下面的人還會聽話嗎？
「并州士族，犯事者並其親族，一律移除族譜，聽候王爺發落。
并州士族，交出歷年不法所得並處罰金，同時將所有礦產交給朝廷。
最後則是，只要王爺您在一日，這些犯事家族，不得有人擔任秩兩千石及其以上官員」
這是身為士族代言人的弘農楊氏對他們的懲罰，河間王若不出意外，至少還能活五十載，五十年時間，足夠讓并州這些不聽話的東西長長記性。
「楊大人，你的條件的確比他們有誠意，但你也忘了一點，現在孤有能力替大漢，替并州，剷除這些蛀蟲。
孤這裡有兩條路讓他們選，要麼生，要麼死。
死路自不必說，他們覺得能魚死網破，那大可一試，如此一來，孤自是省去不少麻煩。
生路嘛，很簡單，交出犯事的人自不必說，但上郡事情歷歷在目，孤與爾等并州士族已然反目，爾等都敢聚眾造反，還有什麼不敢的呢？
因此，若想在我并州治下生活，必須交出私兵，遣散家奴，同時還有藏匿的人口也要交出來，上郡那麼點人，竟能糾結六千大軍，你們倒是好能藏，這是大前提。
其次，交出手中不法生意所得，並處以十倍罰金。
當然，考慮到爾等可能一時間湊不出這麼多，孤倒有個主意，用爾等手中田地作交換。
當然，這是要折價的，在商言商，親兄弟明算帳。」
劉寒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讓座下王允、溫恕等人臉色憋得通紅，卻不能發作。
一旁的楊彪、馬日磾和劉寬也沒想到劉寒如此赤裸裸地敲詐，看著他這張臉，寫滿了我這次吃定你們了，你們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至於一旁的沮授和戲志才，則是老神入定，顯然是早已處變不驚了。
想當初攔截檀石槐神作，敲詐鮮卑貴族嘴臉，主公那叫一個輕車熟路，「論土匪，還得是主公啊，我等不及也！」
「你你這是在明搶！」
「我就是在明搶啊！」
劉寒說得理所當然，讓王允想罵人的話生生卡在喉嚨里不上不下。
「無賴！」
王允只能在心裡暗罵，若是早想與劉寒一決雌雄，今日就不會站在這裡。
「王氏家主，其實就算你們不答應，孤也可以得到，只是時間問題和效率問題，爾等所犯之罪，足以孤誅殺全族，孤今日願意和你們談，完全是看在洛陽那邊的面子上，言盡於此，勿謂言之不預。」
「唉！容老夫再與諸位商量商量。」
「請便，不過不要太久，孤沒這耐心。」
說著，劉寒端起茶水，輕飲一口。
楊彪三人也知劉寒條件太過苛刻，本想幫著斡旋，但被劉寬阻止了，「若換做你們，已有叛亂在先，不這樣做，可能心安？」
兩人無法回答，同為士族，當然知道士族之間所謂的承諾是什麼樣。
劉寒自是不著急，士族就是這個樣，你越顯得尊敬，他越蹬鼻子上臉，想想五胡亂華，想想黃巢，想想蒙元和清朝，異族是怎麼對付這些自視甚高的士大夫的，再看看這些士大夫，他們有多少反抗了？
所以，對付這些士族，刀子永遠比嘴更有說服力。
看著他們還在竊竊私語，劉寒再次開口道：「孤還有個想法，若諸位害怕孤說話不算話，孤允許爾等遷出并州，去哪裡孤不管，但該交的還得交。」
這句話，不僅劉寬心動了，王允為首的士族也心動了。
能活！
有活下去的希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