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周琦計定巴郡，張遼大破袁術

  周琦看到嚴顏歸降，卻是大喜過望，急忙將之扶了起來。

  周琦正色道：「劉璋既然已經免了閣下巴郡太守之職，閣下現在已經並非劉璋臣子，何談投降之說。」

  「閣下就算願意為吾效力，亦是主動投效，而非投降。」

  嚴顏聽到這裡，不由心中感動，知曉這是車騎將軍留給自己的體面。

  無論如何，投降說出去終究不好聽。

  以自由身投效車騎將軍，意義可就大不相同了。

  劉璋所派來的信使，算是徹底斷送了與嚴顏之間的君主情誼，此時嚴顏再歸順周琦，就沒有了絲毫心理負擔。

  周琦扶起嚴顏以後，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說道：「墊江雖克，然益州軍兵力損失並不太多，巴西三縣亦未攻克。」

  「將軍久居巴郡，對於當前戰局有何看法？」

  至此，來自徐州方向的壓力消失，只剩袁術引兵圍困安豐縣。

  可是被徐庶吹捧了一番，再加上人家所言頗為在理，倒也沒有人再說什麼。

  周琦表嚴顏為中郎將，兼領巴郡郡守之職，遷賈詡為軍師中郎將。

  他並沒有直接開口，而是說道：「茲事體大，還需主公好生斟酌，再行定奪。」

  就在張遼正考慮著，是否要打消追擊袁術念頭的時候，一道嘹亮的聲音卻是響起。

  「好在此戰諸位將軍奮起神威，以少勝多大破益州軍，並拿下了墊江這座堅城。」

  郝萌聞言，不由恍然大悟。

  張遼舉目望去，發現居然有兩三百人都是熟面孔，要麼曾經就是騎兵，要麼是自己以及郝萌的親衛。

  不過臨走之前，卻暗中接見了徐庶，兩人密談許久，最終任命其為巴郡郡丞，將之留在了巴郡。

  他聽到了車騎將軍的詢問，不由心領神會。

  真正野生能夠騎馬的士卒，並不多見。

  張遼見狀，不由心中微微嘆息。

  開口之前，嚴顏也是下了很大決心，甚至做好了被車騎將軍猜忌的後果。

  「袁術撤兵之時，派遣紀靈引兵斷後，貿然追擊，必敗無疑。」

  「若無張都尉奮死作戰，恐怕安豐縣早就被袁術那廝攻下。」

  「不僅僅是巴西全境，巴郡南部如今仍在劉璋轄下，待末將親自走上一走，涪陵守將必然主動來降！」

  巴郡地域廣大，人口眾多，而且山嶺、河流縱橫，幾乎每一座縣城都易守難攻。

  卻說徐晃決定救援張遼以後，當即召來了橫江校尉周瑾，與之商議：「今袁術盡起大軍攻入廬江，縱然我等盡數前去馳援張文遠，兵力亦不占據優勢。」

  果不其然。

  眼看袁術引兵撤退，郝萌卻是有些劫後重生的說道：「雖然袁術不知何故引兵撤退，不過安豐縣城總算是保住了。」

  現在有了嚴顏的投靠，事情可就大不一樣了。

  「帶卵子的就隨張都尉一起追殺袁術，為死去的袍澤報仇！」

  周琦見諸將求戰之心甚切，當即笑道：「有諸位虎狼之將追隨，孤何愁大事不成？」

  最為重要的是，他還能通過對於人心的把握，使用連環計，先驕益州諸將之心，然後一步步引得趙韙等人與嚴顏離心離德，最終更是環環相扣，設計攻入城中。

  以徐庶之才能，將其留在嚴顏身邊，既能起到監督作用，也可以助其治理好巴郡。

  「末將也願以性命保證，此後他們絕對不會再背叛主公！」

  「正是為此，他們才對縣城施行軍事管制，謹慎防備，未曾想給主公帶來了這麼大麻煩。」

  然而嚴顏義薄雲天，有件事情卻是不得不說。

  周琦撤兵了。

  「此前我已經暗中叮囑三人，車騎將軍擅用奇謀，務必要防備荊州軍千里奔襲。」

  安豐縣城。

  「某願往！」

  張遼見狀，略顯感激的看了看郝萌，而後大聲道：「會騎馬的站出來！」

  甘寧的這種舉動，卻被賈詡制止了。

  「今末將已經歸順主公，昔日故友卻因我之故，幾乎全族身陷牢獄。」

  軍情如火，根本耽誤不得。

  嚴顏看著滿臉喜悅的周琦，猶豫半晌終究還是說道：「末將有一不情之請，希望主公能夠答應。」

  「吾先在此犒賞麾下士卒，鼓舞士氣，料想紀靈不會在後面埋伏太久。」

  此前他覺得益州局勢太過複雜，而且地勢易守難攻，又擔心袁術、劉備來襲，因此極力反對周琦出兵巴郡。

  「然此番出征，為了保證後方安全，主公只率領三萬兵馬入巴郡，與益州軍相比根本不占兵力優勢。」

  賈詡笑道：「元直分析入木三分，吾不及也。」

  張遼站在城牆上，眺望著倉皇撤退的袁術，大致已經猜到了原因。

  甘寧聽到賈詡這番言論，不由拜服，遂沒有殺掉那些叛亂的各大家族，只是將他們關押起來，也沒有虐待。

  周琦見田豐變得如此圓滑，不由心中暗笑，而後轉頭看向徐庶，問道：「元直有何高見？」

  「生擒袁術者賞千金，封萬戶侯！」

  「今有袁術、劉備虎視眈眈，廬江、丹陽戰局不明。」

  至於霍峻，雖名義上只是閬中縣令，卻擁有獨立的軍政大權，領兵在外既能守住巴郡西部門戶，亦能震懾嚴顏，令其不敢有二心。

  他們此舉，既是處於對陳沐這位安豐縣令的信任，也是出於對張遼的感激。

  「生擒袁術者賞千金，封萬戶侯！」

  再加上袁術以為不可能會有追兵，甚至就連防護措施都沒有。

  卻說周琦奪得巴郡全境以後，乃召集麾下文臣武將，問道：「今巴郡已克，是否要對益州繼續用兵？」

  九江郡守徐晃亦是引兵殺入汝南，四處擄掠百姓。

  果不出張遼所料，紀靈等待許久都沒看到追兵，認為安豐縣兵少，張遼不敢來追，當即引兵退去。

  「主公若起兵攻廣漢郡，末將願為先鋒！」

  袁術催促麾下大軍猛攻安豐十餘日，不克。

  事實上，賈詡當初設計平定江州叛亂，逼得各大家族投降以後，甘寧就準備將他們連同家族全部覆滅，好震懾那些心懷不軌之輩。

  「吾料定益州諸將此後必不敢正面與各位將軍爭鋒，只敢據險而守。」

  只是巴郡地理位置實在太過重要，又易守難攻，周琦不願將希望都寄托在嚴顏的忠誠之上。

  二人得到消息以後，雖然並沒有得到周琦跨郡救援的軍令，卻都在斟酌再三以後，決定出兵。

  現在有了嚴顏，周琦也正好賣其一個面子。

  只見陳沐站了出來，對著城中僅剩的數百義軍喊道：「張都尉為了保護安豐縣，每日作戰都沖在最前面，這才艱苦守了十餘日。」

  「今益州人氏貪劉璋暗弱、寬仁，乃奉其為主，意圖改變益州大族當前處境，然不少益州大族，始終心存疑慮。」

  就在袁術焦慮不安，大發雷霆之際，卻是得知江夏郡都尉已經率領萬餘大軍馳援廬江。

  徐庶自跟隨周琦出戰以來，始終都保持著非常謙遜的態度，存在感並不高，以致很多人都不知曉徐庶的才能。

  有了陳沐、郝萌以及安豐義軍的表態，剩餘廬江郡兵自然不好繼續怕死，亦是紛紛請戰。

  「張都尉既然要追擊袁術，以報這十數日攻城之仇，吾等身為安豐縣子弟，豈能不效死力？」

  「此前是末將寫了書信，他們才願意裡應外合舉兵叛亂。」

  且車騎將軍麾下諸將立功心切，紛紛請戰，這個時候勸說周琦撤兵，也會引得諸將心中不滿。

  周琦如果真打算繼續對益州用兵，就不會有這麼多廢話，直接詢問接下來該怎麼打。

  宴席中，郝萌問道：「袁術麾下大軍已經撤了半日，都尉為何不抓緊時間追擊，反而要在此耽誤？」

  這段時間，將士們守城實在太過辛苦，而且傷亡慘重，又畏懼袁術麾下人多勢眾，這才無人敢於上前。

  嚴顏更換巴西各縣縣令之事，前文已經有所交代，周琦卻並不知曉。

  「吾欲行圍魏救趙之策，跨越淮水直接殺入豫州境內，擄其百姓，不知周校尉以為如何？」

  嚴顏有些奇怪的問道：「主公此前不是分兵攻打巴西三縣麼，難道至今尚未攻克？」

  未曾想，車騎將軍此番只率領三萬兵馬，居然都能拿下整個巴郡。

  「假如能夠暫且將之關押，待稟明主公以後免其罪責，各大家族必然感恩戴德，那些尚且心存疑慮的益州大族，亦會考慮是否投效主公更為有利。」

  他知袁術率領五萬大軍南下，知曉安豐縣城郭矮小，自己獨木難支，於是分別向九江郡守徐晃，以及江夏郡都尉周承求援。

  丹陽郡守魯肅，以及丹陽郡都尉賀齊引兵拒之。

  「未曾想，三縣雖說守軍不多，縣令卻都早有防備，仗著地勢險要、城池堅固，急切之間亦難攻克。」

  賈詡聽到了徐庶這位小透明的言論，不由對其刮目相待。

  其餘諸將本來心中還有些不爽。

  選中三百人以後，張遼並沒有急著追擊袁術，而是命人殺豬宰羊，宴請麾下三百壯士。

  嚴顏聞言，卻是請罪道：「此前末將得知甘寧獻了江州，引荊州軍入巴郡，當即連夜奔赴墊江，等到被任命為巴郡太守以後，就重新更換了三位有能力的縣令鎮守巴西。」

  郝萌本不贊成引兵追擊袁術，可是看到陳沐這位縣令都不畏懼，自己作為軍司馬，又有什麼理由拖張遼後退？

  周琦轉頭看向賈詡，問道：「文和以為元直之言如何？」

  周瑾沉吟許久，而後點頭道：「將軍此言大善。」

  是夜，由於明日就要繼續趕路的緣故，袁術就讓麾下士卒隨便紮營。

  「今袁術撤退，吾欲引兵擊之，誰願與吾同往？」

  周琦撫掌大笑，而後說道：「既如此，那便班師回襄陽，先解決袁術、劉備，再圖益州！」

  卻說袁術正在圍攻安豐縣城，眼看城池已經搖搖欲墜，郝萌正好率領援兵抵達。

  不過此戰入蜀連戰連捷，現在又奪取了巴郡全境，上下士氣正盛，就算撤兵也要講出個道理，否則可能會挫傷將士們的積極性。

  「益州城池、道路險峻，易守難攻，以劣勢兵力貿然攻之，恐怕會耗費許多時日、錢糧。」

  不得不說，賈詡的確目光銳利，能夠洞察人心。

  就算沒有嚴顏的求情，周琦也不打算殺掉他們。

  不僅如此，周琦還從許褚那裡要來了霍峻，任命其為閬中縣令，統兵兩千鎮守閬中。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最讓人覺得可怕的是，賈詡早就算到了嚴顏的巨大作用。

  劉備果然信守承諾，並沒有因為丹陽兵少而假戲真做，反而故意與賀齊僵持許久，最終以軍中無糧，朝廷所承諾的糧草又沒運來為由，引兵撤退。

  「若果真如此，主公以後難取益州。」

  周琦聞言，卻是將嚴顏扶了起來，嘆道：「將軍不忘故人，果真義薄雲天，孤豈有不允之理？」

  至此，巴郡全境盡皆被車騎將軍周琦掌控。

  「生擒袁術者賞千金，封萬戶侯！」

  田豐聞言，卻是沉默不語。

  他通過精挑細選，最終只選中了三百人，剩餘那些士卒雖說會騎馬，騎術卻並不怎麼樣，不適合長途奔襲。

  毫不誇張地說，得甘寧、嚴顏，可得巴郡全境。

  嚴顏投降，也就代表周琦得到了巴郡世家大族的支持，又有甘寧投靠在前，巴郡豪強以及地下勢力，也很容易歸降。

  袁術得知這兩個消息，知曉事不可為，只得下令撤兵。

  「然究竟是否要繼續對益州用兵，尚且未下定論，諸君且莫著急。」

  「待其以為吾不會再引兵追擊之際，再率眾而擊，必可一舉破之！」

  夜半三更之際，袁術及其麾下兵馬全都沉沉睡去，張遼忽然引兵殺至，四處放火。

  徐晃於是留下兩千兵馬守九江，自己親率三千兵馬度過淮河，殺入汝南境內，也不攻城掠地，而是四處擄掠百姓。

  言畢，嚴顏叩首於地。

  「嘩啦啦！」

  連續守城十餘日，再加上安豐縣城郭並不高大，因此城中守軍折損較多，如今已經只剩兩千餘。

  張遼見狀，不由微微嘆息。

  留下了兩個釘子，並非周琦不信任嚴顏。

  剩餘的數百安豐縣義軍，聞言當即不再猶豫，紛紛站了出來，喊道：「願隨張都尉追擊袁術，報仇雪恨！」

  念及於此，郝萌亦是站了出來，對著接近兩千的郡兵吼道：「別人義軍尚且不懼，吾等有何懼哉？」

  張遼更是讓麾下兵馬齊聲大呼：「車騎將軍引軍而至，生擒袁術者賞千金，封萬戶侯！」

  如果沒有嚴顏相助，周琦想要打下一座座縣城，必然會耗費許多時間。

  從睡夢中驚醒的袁術心中大駭，真以為周琦引兵殺至，居然不顧營中兵馬，帶著一眾親衛倉皇逃走。

  不過張遼頗為謹慎，仍舊派出了不少斥候出城刺探軍情，最後得知袁術留下紀靈斷後。

  有了郝萌麾下的兵馬相助，張遼終於勉強守住了安豐縣。

  若非袁術主動撤兵，張遼根本守不了多久。

  「孤這便作書一封前往江州，令項伯德放了各大家族之人。」

  既然這麼問了，就代表車騎將軍有心撤兵。

  這就是帝王心術，永遠不會把希望寄托在別人的忠誠之上

  他們只能在出兵救援廬江郡的同時，派人八百里加急奔赴巴郡，啟奏此事。

  各地縣令得知是名將徐晃率眾而來，不敢出城與之交戰。

  嚴顏深吸口氣，居然拜倒於地，道：「吾聞當初在江州城內叛亂的各大家族，兵敗被俘以後，至今仍舊被關押著。」

  卻說張遼擊退紀靈，俘虜數百人，奪取了千餘戰馬以後，當即引兵返回安豐縣。

  張遼現在對郝萌的感官好上了許多，解釋道：「吾麾下兵少，只能出其不意突襲袁術大軍。」

  這些士卒終究並非其心腹，否則只要振臂一呼，哪怕明知必死，也會有很多人願意跟隨左右。

  有了嚴顏的書信，巴西三縣縣令全都主動開城投降，涪（fú）陵守將亦是獻城投降。

  張遼急忙抬頭望去，發現說話之人乃是安豐縣令陳沐。

  日後無論是劉璋派兵攻打巴郡，還是周琦自巴郡向益州用兵，徐庶都能派上大用場。

  不過此前的錯誤推斷，讓田豐這次謹慎了許多。

  鏖戰多日，郝萌也算是盡心盡力，疲憊不堪。

  「如此驕人戰績，固然因為諸將奮死作戰之故，也必然使得劉璋心中惶恐，益州諸將兩股戰戰。」

  言畢，周琦當即看向田豐，問道：「元皓以為，當如何行事？」

  周琦心中起疑，卻仍舊笑著說道：「將軍有話但講無妨，孤只要力所能及，必然無有不允！」

  張遼卻是不急，召來麾下殘存的兩千餘士卒，沉聲喝道：「袁術無故犯我疆域，攻我城池，殺我父母兄弟，擄我百姓。」

  周琦大喜，握住嚴顏的雙手，說道：「若果真如此，此番奪取巴郡全境，將軍當居首功！」

  其餘諸將眼看被甘寧搶了風頭，自然不願落於人後，亦是紛紛請戰。

  別看甘寧獻了江州，引荊州軍入巴郡，然荊州軍興無義之師，又沒有得到巴郡大族的支持，想要輕鬆攻取巴郡全境，顯然不太現實。

  張遼話音剛落，當即就有四五百人站了出來。

  「就算要犒賞士卒，等到大勝而歸之際也不遲啊。」

  眾將士聞言，面面相覷，卻是沒有人敢於站出來。

  「他又何必在事情沒有辦好以前，就急著提條件呢？」

  如果閬中守將不願投降，劉璋再遣精兵猛將死守城池，不主動出城交戰，周琦哪怕盡起大軍，圍困數年都未必能夠攻下閬中。

  周琦表面不動聲色，心中卻是難免有些奇怪，暗道：「按理來講，嚴顏新投之人，此時只要辦好事情，必會得到重賞。」

  不談其他，巴西三縣之中，以閬中城池地勢最為險峻，易守難攻程度不下於墊江，而且又扼守前往廣漢郡的東部門戶。

  周琦苦笑道：「孤此前的確有奪取巴西三縣，讓墊江成為一座孤城的想法，事實上卻在暗中圖謀墊江，只派派出了一萬兵馬攻打三縣。」

  甘寧急不可耐得跳了出來，道：「主公領天兵入巴郡，吏民依附，正是攜大勝之威，繼續攻打益州之際。」

  「末將別無他求，只希望主公能夠赦免他們罪行。」

  徐庶略作沉吟，當即正色說道：「按理來講，主公的確應該攜大勝之威，先伐廣漢郡，再攻成都，生擒劉璋，拿下益州全境。」

  周瑾統帥三千兵馬，亦是幫助徐晃運輸百姓以及糧草、財物，前後共拔兩千餘戶至廬江。

  「以吾愚見，主公應當先行撤兵，待解決袁術、劉備以後，再圖益州不遲。」

  嚴顏微微一笑，道：「此事易也，末將只需派遣心腹攜帶書信過去，三人必然歸順主公！」

  就在周琦設計攻打墊江的同時，劉備已經遵天子詔令，引兵攻入丹陽郡。

  賈詡通過周琦的情報系統，已經了解到了益州當前的局勢，於是說道：「劉焉自入蜀以來，雖經營數載，卻多依仗東州人氏，待益州各大家族頗為苛刻，不得人心。」

  他雖然認為應該見好就收，先撤兵回援而後好好經營巴郡，待日後再尋良機攻打益州。

  「若主公初臨巴郡，如果便效仿劉焉大肆屠戮益州大族，必會引起各族仇視，繼而全部傾向於劉璋。」

  看到周琦幾乎沒有猶豫，就答應放了江州作亂的各大家族，嚴顏不由虎目含淚，再拜道：「承蒙主公厚待，某必然不負所望。」

  廬江郡畢竟處於南方，極度缺少戰馬，普通士卒不會騎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眾人都對巴郡局勢束手無策之際，他卻從黃忠擅自饒了嚴顏性命這件事情之中，敏銳的找到了破局之策。

  巴西各縣縣令都是嚴顏所提拔，憑藉嚴顏在巴郡的名望，與各地守將關係都十分密切。

  周琦聽到這裡，不由眼睛大亮，道：「三人既然都是將軍所提拔舊部，不知可否讓他們獻城投降？」

  袁術既逃，袁軍群龍無首。

  張遼引三百人於營寨之內來回衝殺，從黑夜戰至天明，期間斬殺袁術麾下大將數名。

  袁軍各自逃竄，互相踐踏，死傷無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