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恩威並施,初戰叛軍
「咚咚咚!」
戰鼓轟隆作響,徐晃與高順殺得難捨難分,兩人相鬥了五十回合,仍舊未分勝負。
如此精湛的武藝,如此精彩的比武,頓時引得校場內觀戰的士卒喊聲震天,興奮不已。
「鐺!」
兩人交戰至五十五回合,高順終於氣力不濟,手中武器被打飛在地。
徐晃收刀而立,倒也沒有乘勝追擊。
「是我敗了!」
高順倒也並非輸不起之人,深深看了徐晃一眼,而後撿起地上的武器,跳下了校場。
「徐晃!」
黃邵見狀,忍不住興奮的大聲喊叫,其麾下士卒反應過來,也都開始歡呼起來。
周琦等到士卒們興奮的情緒宣洩完畢以後,才雙手捧著錦袍,來到了徐晃身邊,臉上滿是笑意。
「公明勇武不凡,這件戰袍自當歸你所有!」
徐晃聞言大喜,就準備上前接過錦袍。
雖說錦袍乃是由蜀錦製作而成,本身材料就十分珍貴,可是對於徐晃而言,這條錦袍所承載的意義,卻要遠遠大於其本身價值。
「且慢!」
就在徐晃已經伸出了雙手,正準備接過錦袍之時,典韋卻是忽然跳到了校場上面。
周琦轉頭看向典韋,問到:「典君何意?」
典韋對著周琦一拜,而後看向徐晃,瓮聲瓮氣的說道:「高順乃吾麾下將校,並不以武力見長,最大長處乃是練兵。」
「你贏了高順,又算什麼本事?」
「左將軍雖不允許我們四軍主帥登台比武,某卻也想掂量一下汝手上武藝,免得披了這條戰袍上戰場,丟了左將軍之威風。」
徐晃聞言勃然大怒,也不管典韋身份如何,就準備與之比較一番,好為自己正名。
這倒也並非徐晃沒有氣量。
此事關乎徐晃名聲以及前途,卻被典韋公然質疑,換做任何人也會惱怒異常。
周琦卻是對著典韋斥道:「公明又不單單只與高順一人比武,四軍各遣十名勇武善戰者登台,公明卻最終奪魁,難道還不能說明其武藝不凡嗎?」
典韋卻是梗著脖子說道:「某隻信手中雙戟,彼若想要那錦袍,就必須先問問我典韋。」
徐晃當即怒不可遏,喝道:「比就比,我徐晃可沒有怕過任何人,也正想掂量一下你這位并州軍主帥的能耐。」
言畢,徐晃當即揚起了手中武器,就準備上前與典韋比試。
周琦卻是急忙拉住徐晃,而後對著典韋斥責道:「公明已經與高順大戰數十回合,體力消耗嚴重,汝此時登台與之交手,有何公平可言?」
「汝且下去,就算想要比試,也應該等公明休息好了再說。」
「砰!」
未曾想,典韋聞言卻是扔掉了左手戟,道:「某擅長雙手戟,現在只有單手戟,戰鬥力至少下降三成。」
「我也不欺伱。」
「只要你能在我手中走上三十回合,某便認可你有獲得錦袍的實力。」
徐晃聞言越發惱怒,對著周琦拜道:「此人辱我太甚,還請左將軍准我與之一戰!」
周琦見徐晃態度堅決,當即嘆息一聲,道:「比武可以,切莫傷了和氣。」
徐晃扔掉了手中長刀,反而走到武器架旁邊,拿起一柄最重的大斧,揮舞了數次開始適應其重量。
適應完畢以後,徐晃走到典韋身旁,指著被扔在地上的那柄左手戟,道:「我不需你讓,拿出全部實力與我一戰吧。」
典韋冷笑的看著徐晃,卻是不言不語。
徐晃見狀更怒,當即揚起了手中大斧,道:「若不拿出全部實力,待被我擊敗以後,莫要聒噪!」
典韋笑道:「你若能勝我,這佐軍司馬的職位交給你又何妨?」
徐晃聞言不再言語,直接揮舞著手中大斧,就朝著典韋腦門劈了過來。
徐晃天生神力,手中斧法出神入化,方才在校場之上與眾人比武,尚未發揮出全部實力。
面對典韋的挑釁,徐晃直接怒氣值拉滿,挑選了自己最擅長的武器,準備給典韋一個教訓。
大斧屬於重型武器,在徐晃天生神力的加持之下,聲勢更是無比駭人。
在徐晃看來,面對自己的雷霆一擊,典韋必然不敢硬接,肯定會暫避鋒芒,所以徐晃這一招看似用盡了全力,實則只使出了六分力。
若典韋選擇躲閃,徐晃也能很快變招,改劈為掃。
「鐺!」
未曾想,典韋卻是不躲不閃,直接以手中鐵戟架住了徐晃劈下來的大斧。
「就只有這麼點力氣嗎?」
徐晃見狀,不由心中駭然,暗忖:「我雖然只使出了六分力,卻是從上往下劈砍,又有大斧本身重量的加持,平常人根本抵擋不住。」
「這典韋如此輕鬆就架住了我的大斧,果然有些本事。」
徐晃不敢怠慢,當即拿出了全部武藝,將手中大斧舞得虎虎生風。
奈何無論徐晃如何進攻,典韋都能守得無懈可擊,雙方很快就交戰了二十回合。
徐晃不僅沒有仗著自己的天生神力壓制住典韋,反而因為屢次硬碰硬的緣故,再加上此前與高順鬥了許久,居然已經有些力竭。
不得不說,徐晃剛好遇上了克星。
他手中大斧屬於重武器,對於體力的消耗無比巨大,本就不善久戰,而且還屬於馬戰將領。
徐晃若是騎上戰馬與別人交戰,尋常人哪怕與其交手數合,都會被震得雙臂發麻,繼而被斬於馬下。
他與典韋步戰本就吃虧,引以為傲的天生神力又根本比不上典韋,這才處處被克制。
眼看雙方鬥了已經將近三十回合,校場下面圍觀的士卒,哪裡看過如此精彩的爭鬥,此時甚至喊得嗓子都啞了。
「鐺!」
兩人又交手了一回合,典韋已經出了全力,氣勢正盛,反觀徐晃,卻是強弩之末。
他感受著大斧上面傳來的巨大力道,差點未能握住斧柄,讓大斧脫手而去。
徐晃還來不及慶幸,卻是感到典韋手中長戟招式一變,戟刃直接勾住了大斧的側面,只需稍微用力,就能卸掉徐晃手中的武器。
與典韋交戰,若沒有了武器,也就可以宣告著落敗。
就在徐晃暗道不好之際,卻見典韋忽然招式再變,不僅沒有趁機奪走徐晃的武器,反而跳出了戰圈。
典韋對著徐晃深深一拜,道:「三十回合已到,你我仍舊勝負未分,公明當得起左將軍所賜那件戰袍!」
言畢,典韋撿起了被自己扔在台子上的左手戟,直接跳到了校場下面。
「徐晃!」
「徐晃!」
「徐晃!」
校場下面,圍觀的士卒們先是安靜了一陣,緊接著震天的喊聲直接傳到了不遠處的郿縣之內。
此前雖說徐晃比武奪得魁首,可典韋之勇早已深入人心,士卒們雖然認可了徐晃,卻也不認為對方能與典韋、許褚相提並論。
這場精彩絕倫的比武,卻讓所有人都知道,徐晃之勇武,絕對非同凡響。
直到眾人歡呼完畢,周琦才走到徐晃身前,笑吟吟的遞上了那件戰袍,道:「公明,你現在可以理直氣壯的收下這件戰袍了。」
徐晃眼神迷茫的接過戰袍,直到走下校場回到隊伍之中,仍舊感覺有些發蒙。
「典韋既然登台挑釁,最後卻又為何手下留情?」
徐晃思來想去,都沒想通其中關鍵,最後索性推辭掉了眾人的慶功宴,徑直來到了并州軍訓練的地方。
「典司馬,校場之上為何留手?」
看著滿臉疑惑的徐晃,典韋卻是笑道:「公明以為,某是那種爭強好勝,見不得別人出風頭之人嗎?」
徐晃聞言,卻是無言以對。
若是換典韋留手之前,徐晃肯定是這麼認為。
但典韋在最後關頭收手,卻讓徐晃開始懷疑,自己是否錯怪了對方。
典韋看似囂張跋扈的質疑自己,結果卻是自己非但名聲未損,反而因禍得福,被軍中將士所敬畏。
「難道說,是典司馬故意為我揚名?」
典韋聞言,笑著說道:「某可沒有那麼多心思,奈何左將軍的確十分器重你,又擔心提拔你軍中士卒不服,這才讓我故意登台挑釁,為你揚名。」
徐晃聞言,不由心中感動,道:「某不過河東郡區區一小吏,未曾想左將軍居然如此厚待於我,此恩某必將銘記於心。」
言畢,徐晃對著典韋深深一拜,嘆道:「吾此前自詡勇武過人,並不將天下豪傑放在眼中,今日得見典司馬之神勇,方知是我見識淺薄了。」
「典司馬之勇武,雖古之樊噲,恐亦不能及也。」
典韋卻是搖頭笑道:「某這點區區武藝,又算得了什麼?」
「左將軍麾下護軍司馬許仲康,勇武便不在我之下,項伯德亦能與我交手五六十回合不敗。」
徐晃聞言不由心中暗驚,剛剛因為取得比武魁首而有些驕傲的情緒,也被快速收斂了起來。
他暗自思忖:「左將軍麾下藏龍臥虎,我日後行事應當謙虛謹慎一些。」
主帥營帳。
戲志才看著周琦,說道:「恭喜明公,麾下再添一員猛將!」
周琦捋了捋鬍鬚,笑著說道:「我與之交談過,這徐公明可並非勇猛這麼簡單,在練兵、統兵之上也頗有見地。」
「若能好生打磨,日後必會成為一代名將。」
戲志才神情微動,道:「就連典韋、許褚都沒有得到如此讚譽,看來明公對於徐公明期待甚高啊。」
周琦道:「將在智而不在勇。」
「典君、仲康衝鋒陷陣,自是無人能擋。」
「然他們在統兵之上,成長空間卻比較有限,很難獨領一軍。」
「與之相比,徐公明雖武藝略遜一籌,於統兵之上卻大有可為,正是我麾下急缺之人。」
戲志才道:「主公如此看重徐公明,怪不得會故意讓典君登台與之比武,恩威並施以收其心。」
周琦捋著鬍鬚,笑而不語。
經由此事,不僅能夠幫助徐晃在軍中豎立威望,亦可通過典韋震懾徐晃,讓他知道周琦麾下不缺猛將,免得對方被破格提拔以後就飄飄然,認識不清自己。
別看周琦現在徵辟了徐晃,可雙方沒有感情基礎。
戰事結束以後,徐晃也有可能會離開周琦,用獲取的功勞換取一官半職。
只有恩威並施,才能收徐晃之心。
這樣的話,以後無論周琦去哪裡,徐晃大概率都會跟隨左右。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陳倉城外,叛軍營帳。
王國有些惱怒的說道:「我等十餘萬大軍圍困陳倉已經兩月有餘,既不能攻克陳倉,亦不能圍點打援,消滅周琦麾下官兵。」
「如今士卒疲憊,糧草補給也有些跟不上,早晚必出亂子。」
「反觀周琦,整軍備戰已接近兩月,卻仍舊按兵不動,我們送給董卓的那些錢財,毫無作用。」
「若繼續圍困陳倉而不得建功,麾下士卒可能就要不戰自潰了。」
馬騰猶豫半晌,終究還是忍不住說道:「圍城日久,士卒已疲。為了攻打陳倉,士卒們甚至都沒有回家過年,頂著酷寒的天氣,始終耗在這裡。」
「以我之見,既然陳倉難克,周琦又沒有中計派兵來援,不若先撤回涼州,再圖他路。」
韓遂聞言,卻是眉頭大皺。
他野心極大,並不甘心就此罷休。
且韓遂也知道,如果這次又無功而返,那麼看似聲勢浩大的涼州叛軍,等到返回涼州以後,必然會分崩離析。
韓遂想要將這支叛軍全都掌握在自己手中,自然不願意看到這種事情發生。
可是如今。
軍中最有影響力的王國以及馬騰,都已經有了撤兵的心思。
如果韓遂執意攻打陳倉,卻又久攻不下,必威望受損,這樣不利於韓遂謀取叛軍的指揮權。
念及於此,韓遂當即說道:「十餘萬軍隊撤退並非易事,那周琦又知兵善戰,若知我等撤退,必會領兵來攻。」
「士卒圍城已久,思鄉情切,若下令撤兵,必然戰意全無,蜂擁而退,誰能抵擋周琦麾下軍隊?」
王國皺眉思量半晌,而後說道:「此前送給董卓那麼多財物,彼卻沒有將事情辦成。」
「此次我等撤軍,可讓董卓勸說周琦莫要來追。」
「我身為首領,亦可率麾下將士斷後,以備追兵。」
韓遂目光閃動,繼而說道:「如此甚好。」
卻說周琦提拔了徐晃、高順以後,對於軍隊的整訓速度又加快了許多,已經能夠做到如臂指揮。
這一日。
忽有細作來報,涼州運往陳倉叛軍營寨的糧草已經越來越少,而且叛軍的攻勢也開始放緩。
周琦當即召來麾下諸將,道:「賊軍糧草不多,氣勢已衰。若吾所料不差,要不了多久,賊兵必退。」
「賊軍乃是烏合之眾,進則氣勢洶洶,退則如喪家之犬,正是破敵良機。」
「郿縣距離陳倉尚有數日路程,若賊兵撤退,我們在此追之不及。」
「故依我之見,當全軍拔營,日夜兼程奔赴陳倉。」
說到這裡,周琦環顧諸將,問道:「誰人願為先鋒?」
黃邵急忙說道:「某願為先鋒!」
周琦見狀,點頭道:「我命汝率三千人馬,多豎旗幟,詐稱一萬,清理賊軍斥候,占據陳倉以東二十里有利地形。若賊人來攻,不可與之交戰,等待大軍抵達。」
「我讓徐公明為汝副將,遇事多諮詢其意見。」
「唯!」
黃邵、徐晃領命而去。
「典韋為主帥、高順為副將,統帥三千兵馬,以為左軍。」
「許褚為主帥,周瑾為副將,統帥三千兵馬,以為右軍。」
「戲志才統帥三千兵馬,以為後軍,負責護送糧草、軍械。」
「項弘統帥八千兵馬,隨我行軍。」
周琦調撥完畢以後,兩萬大軍就向陳倉而去。
黃邵、徐晃所率三千先鋒軍,皆輕裝上陣,徐晃更是親率軍中精銳斥候,捕殺叛軍所派出來的斥候。
就這樣。
直到三千先鋒軍抵達陳倉以東二十里,並在那裡占據有利地形開始紮營,王國等人才得到消息。
與此同時。
董卓也收到了叛軍的請求,讓其幫忙拖延住周琦,好在叛軍撤退的時候,不派兵追擊。
董卓原本還以為,周琦年輕不通兵事,畏懼叛軍人多勢眾,不敢領兵來攻,這才龜縮於郿縣,並不擔心其率領大軍追擊叛軍。
未曾想。
周琦居然在沒有通知董卓的情況下,先鋒軍就已經抵達陳倉,並且在此站穩跟腳。
董卓得到消息以後,勃然大怒。
他正準備寫信質問周琦,調兵為何不與自己商量,卻是收到了周琦的軍令,命董卓盡起雍縣之兵,前往陳倉會師。
董卓雖然惱怒,卻也想知道周期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他當即帶著兵馬朝陳倉而去,卻沒有挨著周琦營寨紮營,反而在陳倉以北二十里安營紮寨。
王國知周琦、董卓皆領兵至陳倉,知道再不撤兵就來不及了。
他當即又派人送了大批錢財給董卓,拜託其拖住周琦,而後開始撤兵。
王國尚不放心,帶著自己本部兵馬親自斷後。
卻說周琦得知叛軍撤兵的消息以後,大喜過望,知破敵之機已至,就準備親率大軍前去追擊。
未曾想,董卓卻在這個時候,來到了周琦的營寨之內。
周琦看到董卓,眼睛微微眯起,而後笑著說道:「前將軍來得正好,叛軍撤退,正是破敵之機,將軍且隨我一起追敵,必可大破叛軍。」
董卓聞言急忙勸道:「萬萬不可。」
周琦故作詫異的問道:「前將軍何出此言?」
董卓正色道:「兵法有云:窮寇勿追,歸眾勿迫。今若派兵追擊王國,乃是將王國逼上絕路,此乃追窮寇也。」
「賊兵勢眾,若作困獸之鬥,蜂蠆尚有毒,況大眾乎!」
周琦卻是搖頭道:「不然。」
「此前吾拒不出擊,乃是避其銳氣。今而擊之,因其勢衰也。彼將無戰意,兵無戰心,惶惶若喪家之犬。」
「吾所擊乃疲憊之師,非歸眾也。」
「王國麾下兵馬皆走,莫有鬥志。以整擊亂,非窮寇也。」
董卓聞言臉色陰沉,道:「此去追敵,必有大禍,若左將軍執意追擊,恕吾不能相隨。」
董卓這是看到勸不動周琦,索性以不出兵作為要挾。
在董卓看來,周琦麾下只有兩萬兵馬,叛軍卻又十數萬之眾,若沒有自己麾下兵馬配合,必然不敢貿然追擊叛軍。
周琦卻是略顯冷淡的說道:「前將軍既然不願隨我追敵,那便負責押後,吾獨自領兵追擊即可。」
周琦深知兵貴神速,也不繼續與董卓廢話,直接吩咐麾下諸將點起兵馬,開始追擊王國。
卻說王國宣布撤兵以後,這些叛軍果然暴露了他們的本性。
叛軍大多都是羌人,這些人進則一擁而上,勇猛無比;退則一鬨而散,混亂莫名,追都追不上。
羌人只可打順風仗,遇到逆風局卻都爭相逃命。
或許也正是因為羌人的這種性格,才會讓他們淪為東漢毒瘤,讓朝廷大軍剿之不絕。
雖說王國帶領了四萬兵馬斷後,可這些叛軍之中的羌人,卻都心思浮動,毫無戰意。
若非王國賣力安撫,並且向他們再三保證,官兵不會追上來,恐怕這些羌人尚未與官兵交戰,就已經一鬨而散了。
至於韓遂以及馬騰,卻是早就帶著自己麾下兵馬,朝著涼州撤退而去。
「踏踏踏!」
王國等待許久,仍舊沒有等到朝廷追兵,以為董卓勸住了周琦,正準備領兵撤退。
就在此時,後方忽然灰塵大作,沉悶的腳步聲開始由遠及近。
王國大駭,失聲叫道:「董卓不是已經答應勸阻周琦領兵追擊嗎,為何還會有朝廷追兵?」
「沖啊!」
「殺啊!」
「生擒王國!」
此起彼伏的喊殺聲由遠及近。
那些勉強被王國安撫住的羌人,此事根本不聽號令,直接一鬨而散,朝著西方倉惶逃去。
王國麾下四萬兵馬,尚未與朝廷大軍交戰,居然已經只剩不到兩萬。
王國見狀,忍不住罵道:「胡虜不足與謀!」
眼看大勢已去,王國不敢與官兵死戰,只得帶兵逃竄。
周琦銜尾追擊,大破叛軍,斬首萬餘。
身體不好跑去游泳鍛鍊兩個小時,回來以後肌肉酸痛,碼字效率大大降低,所以才晚了點,兄弟們勿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