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斯強行給秦帝灌了口藥後,秦帝的臉色頓時好轉了許多,但這藥只是吊著秦帝的一口氣,並不會讓秦帝身上的毒完全解除。
而且,都過去這麼多天了,秦帝身上的毒早已經深入骨髓。
就連秦帝的五臟六腑等,都已經因為劇毒的侵蝕腐爛了,所以,即便秦帝的毒解了,也是必死無疑。
簡而言之就是,眼下的秦帝,已經是藥石罔效了。
「好好伺候陛下,可千萬不能讓陛下有任何閃失,否則,小心你們九族都受到株連。」
趙斯喊來了屋外的太監跟宮女,冷冷的說道。
「是!」
幾名太監、宮女身體瑟瑟發抖,十分害怕趙斯。
安排好了一切,趙斯這才轉身離開。
而此時,在秦國邊境,秦扶蘇帶著幾十萬鐵騎跟一群超一流的高手阻擋慕容煙雨,已經有很多天了。
慕容煙雨很強,一人一劍滅一城,就算是面對秦扶蘇跟幾十萬大秦鐵騎、一群超一流高手,慕容煙雨也沒有絲毫認慫。
雙方已經交手了多次,雖然秦扶蘇這邊損失不小,但慕容煙雨也受了輕傷。
雖然宗師號稱百萬敵,能夠以一人之力滅百萬人,可這純粹就是誇張的說法,就算是一百萬頭不反抗的豬,讓武道大宗師殺,也要殺個幾天幾夜,累個半死。
更別說是幾十萬大秦鐵騎跟一群超一流高手了,自從燕國亡了之後,大秦鐵騎就成為了中原最強大的一支騎兵。
大秦鐵騎的戰力是很猛的。
所以,就算大秦鐵騎死傷了不少,但慕容煙雨始終無法殺穿大秦鐵騎,斬殺秦扶蘇。
反倒是幾天前秦扶蘇以身為餌,將慕容煙雨引入了重重包圍,甚至不惜動用了元清道人留下來的特殊手段,將慕容煙雨給打傷了。
這件事情也是一下子驚動了整個中原。
武道大宗師在世人心中,一直都是「不可戰勝」的形象,可這次,秦扶蘇卻告訴了天下人,武道大宗師從來就不是無敵的。
營帳中,秦扶蘇正在跟大將蒙信,商量著後續對付慕容煙雨的事情。
就算這次秦扶蘇讓慕容煙雨受傷了,可大秦鐵騎卻在這些天對付慕容煙雨的過程中,損失了近三萬多人。
這樣的戰損,讓秦扶蘇心疼。
同時,也說明了武道大宗師的強大。
如果不是這次秦扶蘇以身為餌,讓慕容煙雨陷入了重重包圍,加上元清道人留下來的特殊手段。
怕是依舊傷不到慕容煙雨分毫。
「唉,只可惜劍帝不在,否則的話,東夷城的武道大宗師怎敢如此?」蒙信嘆了口氣,雙拳握緊。
本來,這快一年的時間了,中原四國鼎立,因為全面合作推行新政的緣故,中原四國現在已經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這也導致中原四國之間,已經很難再發生戰事了。
因為相互之間的牽扯實在是太多了。
可莫名其妙的,東夷城就開始找秦國的麻煩了,而且,這次東夷城顯然是豁出去了,真正不計代價。
所以項縱橫直接就一換一,換掉了元清道人。
如今慕容煙雨又高調出手,一人一劍要殺穿秦國,如此硬剛的態度,讓秦國都很懵逼。
不知道秦國跟東夷城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讓東夷城不惜冒著武道大宗師殞落的風險,也要跟秦國死磕。
秦扶蘇剛到邊境的時候,也是試圖跟慕容煙雨交談。
可慕容煙雨根本就不買帳。
「東夷城跟秦國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甚至素來東夷城都是只求自保,不會參與天下任何戰事。可這次,為什麼東夷城的態度變化會這麼大呢?」
秦扶蘇也是眉頭緊鎖,實在是想不明白東夷城這樣針對秦國,能夠有什麼好處。
要知道,就目前情況來看,東夷城損失了一位老牌的武道大宗師,而慕容煙雨這一次如果死戰不退的話,就算能夠再拼掉幾萬大秦鐵騎,最終還是只有殞落這一條路。
這讓秦扶蘇無法理解東夷城的行為。
東夷城能夠一城為一國,就是因為東夷城以前就有三名武道大宗師坐鎮,加上幾年前剛成為武道大宗師的慕容煙雨,總共也才四名武道大宗師。
這一下子就要讓兩名武道大宗師殞落,這得是多大的好處,才能夠讓東夷城答應這麼做。
一旦東夷城的武道大宗師都拼掉的話,那東夷城也就徹底滅了,世上再無東夷城了。
「太子殿下,皇宮來人了。」
這個時候,一名士兵走了進來,對秦扶蘇說道。
「哦?」秦扶蘇微微一怔,連忙說道:「趕緊請進來。」
「是!」士兵點了點頭,轉身退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一名太監就來到了營帳中。
「於公公?您怎麼親自來了?」看到來的是秦帝身邊的近身太監,秦扶蘇臉色一變,詢問道:「是父皇有什麼事要交代我嗎?」
「嗯!」於公公點了點頭,說道:「太子殿下,跪下接旨吧。」
秦扶蘇跟蒙信都連忙跪了下去。
這時,於公公拿出了一份聖旨,大聲念了起來:「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染惡疾,恐命不久矣,賜太子扶蘇御酒一杯,如此,太子扶蘇可永遠陪伴在朕身邊!」
聽到聖旨的內容,秦扶蘇眉頭皺了起來,在一旁的蒙信卻臉色大變。
很顯然,所為的御酒,就是毒酒。
蒙信實在是想不明白,無緣無故的,秦帝為什麼要賜給秦扶蘇毒酒?
蒙信跟在秦帝身邊多年,是不相信秦帝會有讓扶蘇去地下相陪這種荒唐事的。
「太子殿下,還請速速飲了這杯御酒,陛下也是因為太疼愛太子殿下,所以就算是去了另一個世界,也希望能有太子殿下相陪在身邊,這是莫大的殊榮。」
於公公連忙喊身邊隨行的小太監,拿出來了一杯御酒,遞給了秦扶蘇。
秦扶蘇抬起頭看向了於公公,一臉平靜,沒有絲毫情緒波動,只是淡淡的說道:「昔日,大周鎮國王曾跟我說過,有一天我會收到,我父皇要我陪葬的聖旨,我一直是不信的,沒想到居然真有了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