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傢夥,這玩意兒比玄鐵還硬!」
敖二嘖嘖稱奇,費了好大勁才撬下幾片暗紅色鱗片,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
「回去得好好研究研究。」
「要是能做成盔甲的話,倒也算是不錯。」
雲真閒調息了許久,才勉強恢復了些許元氣。
他站起身,一眼就看到了巨獸倒下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深坑。
這深坑仿佛是被巨獸生生砸出來的,深不見底。
不過其中卻還不斷散發著陣陣陰寒之氣,令人毛骨悚然。
「這下面……好像有什麼東西。」
雲真閒皺了皺眉,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敖二也走了過來,探頭往深坑裡看了看。
只覺得一股寒氣撲面而來,讓他都不禁打了個哆嗦。
「確實有點古怪,竟然都能讓我感覺到寒冷?」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擔憂。
他們小心翼翼地靠近深坑邊緣,運轉真氣護體,以防萬一。
深坑底部一片漆黑,陰寒之氣愈發濃烈,仿佛要將他們吞噬進去。
雲真閒從儲物袋中取出一顆夜明珠,朝著深坑底部扔了下去。
夜明珠緩緩下落,照亮了深坑底部的一小塊區域。
借著微弱的光芒,他們看到深坑底部竟然又有一個古老的祭壇!
祭壇通體由不知名的黑色石材砌成。
上面刻滿了複雜的符文,散發著詭異的氣息。
「這……這是什麼地方?」敖二咽了口唾沫,感覺後背一陣發涼。
雲真閒沒有說話,只是死死地盯著祭壇中央的符文,眉頭緊鎖。
他總覺得這些符文似曾相識,卻又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雲真閒和敖二交換了個眼神,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這深坑詭異至極,下去之後指不定會遇上什麼危險。
但兩人都不是貪生怕死之輩。
尤其是雲真閒,在看到那些符文之後。
他更是隱隱覺得這深坑之下,或許隱藏著什麼秘密。
「我先下去,你隨後跟上。」
思索片刻之後,雲真閒便直接沉聲道。
一言說罷,雙腿發力就順著深坑邊緣的凸起,小心翼翼地滑了下去。
敖二緊隨其後,也滑落下去。
雙腳落地,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間從腳底直竄頭頂。
這可要比在洞口的時候,感覺到的低溫更加誇張了!
就像是要往人的骨頭縫裡面鑽一樣!
不過二人都不是常人,自然不會將這種事情太當一回事。
先是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什麼危險之後。
雲真閒便從懷中掏出幾枚夜明珠直接甩到了牆上。
夜明珠的光芒照亮了周圍的環境。
這才讓他們看清楚,自己此刻的位置。
二人目前正站在一個古老的祭壇之上,祭壇通體由不知名的黑色石材砌成。
上面刻滿了繁複的符文,在夜明珠的光芒照耀下,顯得更加詭異。
雲真閒蹲下身子,仔細觀察著這些符文。
「這些符文……」
他喃喃自語,眉頭緊鎖。
「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突然,他腦海中靈光一閃,想起曾在古籍中見過類似的圖案。
極大概率是一種遠古的陣法。
但具體是什麼意思,他還是琢磨不透。
不過當他看到靠中間的位置幾個被鮮血染紅的符文之後,眉頭頓時一挑。
「原來如此……」
思索片刻之後,雲真閒突然露出個笑容,語氣之中也滿是恍然大悟大意。
「難怪那邪教高層施行完召喚術後,出現的不是邪神,而是那個怪物。」
「雲國師,看出什麼門道了?」
見到雲真閒的變化,敖二頓時也有些好奇地開口問了一句。
雲真閒指著那幾個被鮮血染紅的符文,笑眯眯的解釋了起來。
「你來看,這幾個符文是陣法的核心,需要用活人的鮮血才能激活。」
「看來那邪教高層在召喚邪神之前,不小心被血液激活了這個召喚陣。」
「所以最後才出現了那個怪物。」
「原來是這樣啊!」
敖二聽完雲真閒的解釋,倒吸一口涼氣,後背冷汗直冒。
「還好那幫蠢貨搞砸了。」
「不然真把邪神召喚出來,咱們今天都得交代在這兒!」
他想起那渾身散發著凶煞之氣的妖獸,依舊心有餘悸。
那玩意兒雖然不是邪神,但也夠他們喝一壺的。
要不是雲真閒最後關頭爆發,他們能不能活著出來都是兩說。
就更別說若是真的讓他們把所謂的邪神召喚下來後,那人會有多強!
雲真閒站起身,在祭壇上踱著步子,目光掃過那些黯淡的符文。
除了那幾個被鮮血浸染的符文外。
其他的符文都如同蒙上了一層灰,毫無生氣。
「這陣法……」
結合著腦中的知識,雲真閒忍不住喃喃自語了一句。
「年代久遠,恐怕需要特殊的能量才能激活。」
至於再度用鮮血激活?
他腦子裡可絲毫沒有這個想法!
這玩意本來就邪性,要是再用鮮血的話,鬼知道還會召喚出什麼玩意兒。
那些邪門歪道的玩意兒,他見得多了,沾上一點都晦氣。
「雲國師,你看這像不像……」
敖二指著祭壇中央一個拳頭大小的凹槽,遲疑開口。
「像不像放什麼東西的地方?」
雲真閒走過去一看,還真是。
這凹槽形狀奇特,邊緣雕刻著一些細小的紋路,像是某種古老的文字。
他伸手摸了摸,一股冰涼的觸感傳遍全身,讓他不禁打了個哆嗦。
「有點意思……」
他眯起眼睛,心中隱隱有種預感,這個凹槽,或許就是解開這個陣法秘密的關鍵。
雲真閒再次蹲下身子,仔細端詳著凹槽附近的符文。
其中幾個符文,他越看越覺得眼熟。
在他的記憶中,這些符文明明代表著祥瑞之獸,
可為什麼會出現在這種詭異的祭壇上?
一種大膽的猜測在他心中浮現。
難道說,這陣法本身並非邪惡之物。
只是被後來的人改造,用於召喚邪神?
想到這裡,他決定嘗試用自身的真氣注入陣法。
「嗡!」
一絲微弱的真氣順著他的指尖流入祭壇,然而,陣法卻毫無反應,如同死物一般。
「沒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