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二!」楊景目眥欲裂,掙扎著起身,補天石的效力尚未完全發揮,他體內真氣紊亂,每動一下都如同刀絞。
西漠親王冷笑一聲,身形再次一閃,一腳將楊景踹翻在地。「景帝,識時務者為俊傑,交出另一半玉璽,本王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楊景咳出一口鮮血,染紅了衣襟,卻仰天大笑,「西漠蠻子,痴心妄想!玉璽關乎中原安危,豈能交給你這等狼子野心的畜生!」
西漠親王眼中殺機畢露,五指成爪,抓向楊景咽喉。
千鈞一髮之際,楊景強忍劇痛,體內真氣瘋狂運轉,竟一把扣住西漠親王的手腕。
「你...」西漠親王大驚,他沒想到重傷垂死的楊景竟然還能反抗。
楊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另一隻手閃電般探出,以詭異的角度抓向西漠親王的另一隻手腕。
西漠親王心中警鈴大作,想要抽身,卻發現自己的手腕如同被鐵鉗夾住,動彈不得。他驚怒交加,另一隻手奮力揮出一掌,擊向楊景胸口。
楊景不閃不避,硬生生受了這一掌。他悶哼一聲,嘴角溢出鮮血,卻死死抓住西漠親王的手腕不放。
「你瘋了!」西漠親王怒吼,他感覺到一股詭異的力量正順著他的手腕侵入他的體內,擾亂他的真氣運行。
楊景臉色蒼白如紙,卻哈哈大笑,「西漠狗賊,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他體內真氣如同決堤的洪水,瘋狂湧入西漠親王體內,衝擊著他的經脈。
西漠親王臉色大變,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要炸裂開來,體內的真氣不受控制地亂竄,讓他痛苦不堪。
「這是什麼邪術!」西漠親王驚恐地喊道。
楊景冷笑一聲,「這是你西漠蠻子永遠不會懂的力量!」
楊景體內最後一絲真氣,如同決堤的洪水般湧入西漠親王體內。
兩種截然不同的真氣,如同水火相遇,在他體內劇烈衝突、瘋狂激盪。西漠親王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叫聲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痛苦和絕望。
他的身體,如同吹脹的氣球一般迅速膨脹,皮膚上浮現出一道道猙獰的裂紋,好像隨時都會爆裂開來。
「砰!」
一聲巨響,西漠親王的身體轟然炸裂,血肉飛濺,染紅了書房的牆壁和地面。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血腥味,令人作嘔。
敖二見狀,龍目中閃過一絲悲痛,隨即被更強烈的殺意所取代。
他強忍著重傷之軀,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龍吟,碩大的龍爪揮舞,如同死神之鐮,將剩餘的黑衣殺手一一斬殺。書房內,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宛如人間煉獄。
楊景力竭倒地,臉色蒼白如紙,氣息奄奄。他體內的真氣已經完全耗盡,就連動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敖二連忙上前扶住楊景,焦急地問道:「大哥,你怎麼樣?」
楊景虛弱地笑了笑,說道:「死不了,只是真氣耗盡,需要調息一段時間。」
敖二這才鬆了口氣,從懷中取出療傷丹藥給楊景服下。
丹藥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暖流,流遍楊景全身。
與此同時,補天石的效力也完全發揮出來,楊景破碎的經脈開始緩緩修復,紊亂的真氣也逐漸平復下來。
楊景盤膝而坐,開始運功療傷。敖二則守在一旁,警惕地觀察著四周,防止再有敵人出現。
數個時辰後,楊景緩緩睜開雙眼,傷勢已經穩定下來,但真氣尚未完全恢復。
他知道西漠親王只是西漠的一顆棋子,真正的幕後黑手還未現身。
為了中原安危,他必須儘快恢復實力,查清幕後黑手的身份,徹底剷除這個隱患。
他看向敖二,沉聲道:「我們必須儘快離開這裡。」
敖二點點頭,扶著楊景離開了這血腥的書房。
兩人一路小心翼翼,避開巡邏的守衛,終於離開了府邸。
「大哥,我們現在去哪?」敖二問道。
「皇宮,那裡有我的暗衛,再怎麼樣,這互藏都不會在那輕舉妄動。」
夜幕低垂,皇宮籠罩在一片靜謐的黑暗中。楊景和敖二如同兩道幽靈,悄無聲息地穿梭在宮牆屋檐之間。
敖二龐大的身軀此刻卻靈活異常,巨大的龍爪在琉璃瓦上輕輕一點,便無聲無息地躍過數丈距離。
終於,他們來到一處偏僻的宮苑,這裡看似荒廢,實則是楊景暗衛的秘密據點。推開一扇破舊的木門,一股霉味撲面而來,但這霉味之下,卻掩蓋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血腥氣。
「屬下參見陛下!」一位身形精瘦,眼神銳利的男子單膝跪地,正是暗衛首領,影一。
楊景虛弱地擺了擺手,「免禮,說正事。」
影一神色凝重,「陛下,西漠使團近日頻繁出入丞相府,臣懷疑...」
「懷疑什麼,直說!」楊景語氣低沉,眼神中閃過一絲寒芒。
「臣懷疑丞相與西漠勾結,意圖不軌!」影一咬了咬牙,說出心中猜測。
敖二聞言,龍目圓睜,怒吼道:「西漠這群狗賊,竟敢如此膽大包天!」他恨不得立刻衝到丞相府,將那老賊撕成碎片。
楊景抬手制止了敖二的衝動,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早就察覺到丞相的野心,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敢勾結外敵。這老賊,真當自己是泥捏的?
「繼續查,丞相府的一舉一動,都要向朕匯報。」楊景語氣冰冷,好像來自九幽地獄。
「遵旨!」影一領命而去。
楊景揉了揉眉心,感覺一陣頭疼。內憂外患,真是讓人焦頭爛額。單憑自己的力量,恐怕難以對抗丞相和西漠的聯手。他必須拉攏朝中其他勢力,才能與之抗衡。
接下來的幾天,楊景暗中聯繫了與丞相不和的幾位重臣,並將丞相勾結西漠的證據交給了他們。
這些大臣早就對丞相的專權跋扈心存不滿,如今有了楊景的支持,自然欣然答應與他合作。
為了麻痹丞相,楊景對外宣稱自己重傷未愈,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丞相信以為真,放鬆了警惕,開始更加肆無忌憚地排除異己,培植自己的勢力。他甚至開始暗中聯絡禁軍統領,意圖控制京城守備力量。
而這一切,都在楊景的掌控之中。他就像一隻蟄伏的猛虎,靜靜地等待著最佳的時機,準備給丞相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