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天。😡💚 ➅➈𝕤𝕙ᵘⓍ.ℂσⓜ 🐊☜
趙策在準備進宮第二次講學的時候,就收到了皇帝要留他聽大師講經的消息。
趙策本人對於佛經,沒什麼研究。
倒是以前,拆穿過一個吃孩兒丹的惡和尚。
不過像這種能被請進宮來講佛經的和尚,基本都是一方大地主,也無需去坑蒙拐騙。
雖然自己沒什麼信仰,不過既然弘治皇帝讓他聽,他還是要給點面子的。
……
很快便到了進宮講學這日。
趙策親了親自己的大小二寶,才上了馬車。
照例是東宮的官員來迎接。
只是這次到了文華殿側殿後,上次還算友好的同僚們,看著趙策卻有些臉色複雜。
一些人只淡淡的看了一眼,一些則似乎欲言又止,迫不及待的要上前問話。
趙策把手中的講章照例遞過去,楊廷和與幾位主講去給趙策研究講章。
剩餘的侍讀們則分為了兩派。
一派並不理趙策。
一派則上前,追問趙策那十兩銀子的問題。
一個翰林問道:「永西伯,你夫人先前在長公主宴會上,說的那十兩銀子,究竟丟在了何處?」
「吾聽說了此事後,也思索了許久,可就是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是啊是啊,我也思索了許久,就是想不通這怎麼就少了十兩銀子。」
聽到這問題,原本還不理趙策的那幾人,也有幾個豎起了耳朵。
趙策看著最先提問的這人,總覺得他長得好像有幾分面熟。
不過不待他細想,又有人接了話,繼續追問著。
趙策只好笑道:「這十兩銀子,其實並沒有丟。」
「因為他們每人,不止出了90兩銀子。」
趙策簡單的同幾人分析了一下這道題。
有些思想活絡的,很快便繞了過來,想通了其中的關鍵。
有些被饒進了死胡同的,則仍是眉頭緊鎖的思考著。
趙策見狀,也不再多說。
畢竟想不通的,估計自己再說,也是想不通的。
至於那些沒有理會自己的人。
趙策也猜到了。
恐怕是與上次的漕運改海運有關。
開海禁,如今只是小範圍的。
涉及到別人的利益,還不算太多。
但漕運若是全面改海運,再配合後面的全面開海。
這觸動到的各方利益,可就不是小範圍的了。
不過李東陽已經跟趙策說過了,讓他無需擔心。
趙策也就不用再作理會。
那邊講章也簡單修改了一番,又按照步驟,讓旁邊的小官謄抄了幾份。§.•´¨'°÷•..× ❻➈𝕊ᕼ𝓊𝔁.ςⓄᵐ ×,.•´¨'°÷•..§
楊廷和等人修改完這次的講章後,同樣是一臉的菜色。
上次的函數他們看不懂就算了。
這次的講章,更是晦澀難懂。
他們一群經過科舉層層選拔出來的翰林學士,連個講章都看不懂,這像話嗎?
然而看不懂也沒辦法,也只能硬著頭皮修改。
等到太子升閣,這次是由太子親口把眾人叫進去的。
朱厚照這幾天似乎沉穩了不少。
見到行禮的一行人,溫聲道:「先生們請起吧。」
一群人起來後,朱厚照看了一眼趙策。
看趙策微微垂著眼睛,並沒有看他。
他又有點失望。
上次在永西伯府,永西伯要和自己父皇說秘密時,不讓朱厚照聽。
那次之後,朱厚照就傷心了。
他痛定思痛,決定要奮發圖強,做一個值得信賴的好太子!
這樣以後他們說什麼秘密的時候,也不會怕他守不住秘密,而專門避著他。
可惜的是,趙策似乎並沒有看他今日的改變。
朱厚照失望了一下,又很快振作了精神。
今日可是有一整天的時間,能讓他在永西伯面前表現呢!
果然。
接下來,太子殿下今日的課程,聽的無比的認真。
侍讀官領讀的時候,太子殿下聲音清朗,神情嚴肅。
讓在場的翰林們,都疑惑的互相對望。
似乎都在說,太子殿下今天是吃錯了什麼藥不成,居然跟讀的這麼認真。
在前面的課程講完後,太子殿下甚至還虛心的請教了幾個問題。
趙策也在一旁認真的聽講著。
聽到朱厚照的問題,自己雖然知道答案,不過依然認真聽著這些翰林們的分析。
今天要把下午的時間空出來,給大師們講佛經。
因此今日的課程,也縮減了一些。
也是在午膳之前,就到了趙策講學的時候。
朱厚照更是坐的背量筆直,神情專注。
趙策上次講了基本函數後,便順勢引入了拋物線的內容。
「拋物線具有許多重要的應用,設計彈道飛彈,計算彈道軌跡等等,都脫離不了拋物線的計算。」
趙策講的興起,指著上面的例子道:「只要計算出彈道,那我們就可以確定炮彈的落點。」
「也可以準確計算出某一炮彈的安全區。」
「......」
剛剛給趙策修改講章的幾人,也聚精會神的聽著。
他們其實對於算術,並沒有什麼興趣。
但這一次兩次的修改永西伯的講章,都看不懂。
這事若是傳了出去,他們這群學歷比永西伯高的翰林,這面子往哪擱去?
他如今是一個舉人,後面科舉成績未必比他們差。
但他們一群進士,科舉成績可能比不過就算了,知識面還比他窄這麼多。
大家都是太子的老師,總不能被你一個暫時來說學歷最低這樣比下去吧?
不然有一天你學歷追上來了,他們的學問卻沒追上去。
這傳出去,不得丟臉丟大發了?
因此,楊廷和等人,也是卯足了勁的學。
上次的函數他們回去好好研究了一番,又找了一點算術書來看。
如今的拋物線,眾人也是聽的聚精會神。
朱厚照更是不用說。
聽到趙策說,炮彈的安全區,是可以計算出來的。
計算出來後,就可以完美避開炮彈的傷害。
也可以通過計算拋物線,準確得知炮彈的落點,從而擊中敵軍。
他從一開始的假裝認真,不知不覺也聽的入迷了。
等到趙策講完後,他還意猶未盡道:「原來炮彈的著點,是可以計算出來的......」
「永西伯,這麼說來,那我們在研究的佛朗機炮,也是可以計算的?」
趙策點點頭,回道:「自然可以。」
「萬事萬物的定律,基本都是拋物線。」
別說是區區彈道,就連一個皇朝的命運,畫下來都是拋物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