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1章 這能不哭嗎?

  推著運鹽板車的官兵們,個個臉上都帶著笑。🐲💞 ➅❾ѕᕼ𝓊Ж.Ⓒ𝓞Ⓜ 🐙ඏ

  畢竟這可是送到皇帝內帑府的東西,他們這一批運東西的人,可是有可能得到賞賜的。

  然而坐在豪華馬車內的壽寧侯兩兄弟,突然哭成了一團。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家發生了什麼的事情呢。

  壽寧侯夫人和建昌伯夫人看到這一幕,也都慌了。

  這是怎麼回事呢?

  壽寧侯夫人趕緊問道:「這、這是怎麼了?」

  壽寧侯又想哭,又忍不住看。

  那都是他們的鹽啊!

  上百萬引啊!

  都是這幾年,那些鹽商孝順他們的!

  最近到處都在發水災,他們不得已把鹽轉移到了通州。

  這鹽在通州存的好好的,卻不料前幾天,突然來了一個消息。

  說他們的鹽被太子殿下帶去的人發現了,最後全部被陛下充了公。

  這可是鹽啊!

  他們原本還等著朝廷廢除中開法,就可以拿這些鹽去大賺一筆。

  卻不想在這當口,被充了公。

  這能不哭嗎?

  壽寧侯哭喪著臉說:「弟弟,你說先前覺得不太對勁,哥為什麼沒聽你的......」

  建昌伯淚流不止:「是啊是啊。」

  壽寧侯悔啊!

  腸子都悔青了!

  以他國舅爺的勢力,就算把這私鹽當公鹽賣,朝廷也不會說什麼。💗😈  👤♦

  就算是當私鹽的價格賣,也能賺到不少錢。

  但這被沒收了,那就是毛都沒得了!

  壽寧侯夫人皺著眉頭,無語的說:「朝廷運鹽,你們哭什麼?」

  壽寧侯傷心的擦了擦眼淚。

  「你一個婦道人家,你懂什麼?」

  壽寧侯夫人又翻了一個白眼。

  「我是不懂。」

  「但今日我娘家親戚在,你這般哭喪著臉,給誰看呢?」

  壽寧侯夫人是從壽寧侯家沒發跡前就嫁過去的,那時候算是低嫁。

  張皇后對自己的弟妹也挺好,因此她是絲毫不怕壽寧侯。

  壽寧侯輕輕「哼」了一聲,擦乾眼淚,沒再吭聲。

  建昌伯夫人也遞過自己的手帕,給張鶴齡擦著眼淚。

  兩兄弟懷揣著沉重的心情,到達了四處蔓延著歡聲笑語的山腳下。

  馬車又繼續往前,走到了半山腰,剩下的還有一點距離,就要爬上去了。

  一行人下了馬車後,等著這些女眷整理儀容。

  張鶴齡和張延齡率先下了馬車。

  張延齡突然湊過來,道:「哥,那邊。」

  張鶴齡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就看到了趙策一家人,正在把一個小嬰兒放到一個背簍里。

  張鶴齡眯了眯眼,恨恨道:「聽聞這鹽,是當初這永西伯發現,交給太子的?」

  張延齡:「是啊是啊!」

  張鶴齡咬牙切齒,狠狠的瞪著趙策。👍☺ ❻❾𝕤ĤuЖ.𝓒Øм 🌷★

  他一個國舅爺,橫行京城。

  卻偏偏動不得這個永西伯。

  想想真是窩囊至極!

  正想著,那邊的趙策似有所感,抬頭朝這邊看了過來。

  張鶴齡呼吸頓時一滯,老鼠見了貓一般低下頭。

  嘴裡還念叨著:「方才我瞪他,他是否看到了?」

  張延齡茫然:「不知道啊......」

  張鶴齡又看了趙策一眼,想想這人剛得了鄉試解元,還是趕緊收回了眼神。

  身後的女眷下了車,一道女聲柔柔的傳來:「姑父。」

  張鶴齡轉頭,看到一個長相勉強算得上清麗的年輕女子,站在自己旁邊。

  他扯出一個假笑:「呵呵,上山吧。」

  ......

  另一邊的趙策,自然是看到了這邊的兩兄弟。

  只是他此前只聽說過國舅爺的大名,並沒有見過兩人真容。

  因此也不知道這兩人對自己的恨意從何而來。

  見到那兩人已經轉過身去自己嘀咕著,趙策也就沒再管。

  背小寶的背簍,是特製的。

  可以讓還不能坐起來的小嬰兒躺在上面,然後蓋上小被子,再在上面蓋上一層密實的紗布。

  陳嬸背著小寶走在前面,身前和旁邊都圍著幾個嬸子。

  幾人輪著背著,倒也不算累。

  趙策則拉著蘇彩兒,跟在陳嬸後面,以預防突發事故。

  四個多月的寶寶帶上山,大人自然不可能輕鬆到哪裡去。

  不過幸好趙策帶的人多,每人分擔一點,也能照顧的來。

  只不過蘇彩兒的眼睛一直看著背簍正眼睛亂轉的小寶,似乎也享受不到多少登高的樂趣。

  所幸那些貴人們也沒多少體力,因此爬行的階梯並不長。

  爬了不到一刻鐘,已經到了一處建著幾座涼亭的山頂。

  先行上山的人已經打點好了一切,地上撲著蓆子和軟墊,食盒也都放在了一邊。

  趙策讓眾人坐下,把小寶從背簍里抱了出來。

  小寶剛剛在背簍里睡了一小會,這時候正精神奕奕的,要餵趙策吃手手。

  趙策作勢吃了一口她的小手,小寶雖然不懂,但還是後知後覺的露出了一個開心的笑容。

  蘇彩兒在一旁擺著點心和一小壺菊花釀。

  看著周圍的景色,還有不遠處的人家,蘇彩兒才知道今日原來爬山的人居然這麼多。

  而且不少人都是相約而來,甚至有一處空地有一大群人正在玩耍著。

  這群人似乎做的是文人打扮,正在玩著投壺。

  一個趙策在鹿鳴宴上見過的舉子,手中正捏著箭羽,專心的拋到不遠處的壺中。

  可惜他準頭不大行,十支只中了兩三支,有些垂頭喪氣的被換了下來。

  投壺?

  看著這人扔過去的箭羽,趙策心中突然有了一個不錯的想法。

  那邊圍觀的人,有一兩個也見到了趙策。

  派人過來確認趙策的身份。

  「永西伯?」

  趙策微微頷首。

  「真是永西伯!」

  「我們是襄城侯家中的,我們家少爺說了,若是永西伯有空,還請永西伯賞臉一聚。」

  蘇彩兒看自己夫君一直盯著那邊,小聲問道:「夫君,你也過去玩玩吧。」

  「我帶著女兒在這裡就行了。」

  他們帶著孩子,在山上也待不了多長時間。

  趙策正想拒絕,那邊幾個紈絝子弟突然起鬨了起來。

  「曹公子你該不會連這投壺都沒玩過吧?」

  「不應該啊,聽聞你們家在當地,也算是大戶人家。」

  「但你為人吝嗇便算了,怎麼連這種不要錢的遊戲,也沒玩過?」

  「嘿,瞧你說的,做投壺這類器具,不也不少銀子嗎?」

  「曹公子平日吃飯都恨不得頓頓白粥就鹹菜,哪裡做得起這種玩意?」

  那被喊作曹公子的人,卻絲毫沒有受影響。

  他一臉的無所謂。

  「投壺這種活動,要消耗不少體力吧?」

  「我這兩日只喝了一碗稀粥,確實沒力氣參與。」

  剛剛嘲笑的眾人:「......」

  一時間都有點不知道怎麼嘲諷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