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皇后上門討債不成,還差點尷尬的把趙策家的桌子摳掉了一個角。✊😺 ➅❾𝕤Ĥ𝕌𝓍.𝒸๏ᗰ 🐨☺
吃完了蛋糕,她也不好意思再留了,直接就要拉著自己的兒子走人。
朱厚照吃了一肚子蛋糕,喝了幾杯紅茶,覺得確實有點膩了。
膩了,就是心滿意足了。
他拍了拍肚子,也向小夫妻二人告別。
蘇彩兒遞給他們一個大大的食盒,讓他們帶著新鮮的吃食回去讓朱老爺品嘗一番。
張皇后見到這對夫妻對著他們一家人這好客的樣子,似乎有些懂了自己兒子這麼喜歡往這裡跑的原因了。
想起自己一開始氣沖沖的跑過來,要興師問罪的樣子。 ✳
她就覺得尷尬無比。
還好事情沒有去到太糟糕的地步,不然她一國皇后的臉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了。
兩人在回去的途中,朱厚照好奇的打開沉重的食盒看了一眼。
發現裡面還有三盅湯水。
朱厚照有些好奇的看著,忍不住直接打開看了一眼。
「嗯?這是羊奶?」
「還有茶味......」
朱厚照有些好奇的拿出來看著。
張皇后也湊過去,低頭看了起來。
食盒裡還有幾根硬皮紙制的吸管,朱厚照無師自通的拿著這吸管,開始喝起裡面的飲料。
一吸,一股奶+茶香的獨特味道,便衝進了嘴裡。
底下還有一些甜甜的,膠狀的東西。
朱厚照嚼了嚼,感覺很像他吃過的一些涼膏。
「哇,這個好喝。」
「母后你也快嘗嘗!」
張皇后見狀,也好奇的拿著另外一盅,喝了起來。👍☺ ❻❾𝕤ĤuЖ.𝓒Øм 🌷★
茶香和奶香,還有一種她說不出來的味道。
淡淡的甜味,加上底下的料一起吃進嘴裡。
不止好喝,還是從來沒喝過的味道。
她好奇道:「這是什麼湯?」
朱厚照想了想,「好像出門前,永西伯夫人說是永西伯教她做的奶茶來著?」
「羊奶加茶葉混合,就能調製出這種風味來?」
「似乎不太像啊?」
「我再確定一下。」
說著,朱厚照又喝了幾口。
喝著喝著,一盅奶茶就見了底。
朱厚照打了一個飽嗝,肯定的說道:「不像是普通的奶加茶調製出來的。」
「也不知道這永西伯夫人怎麼弄出來的。」
張皇后那一盅也去了一大半,她也捂著嘴打了個飽嗝。
「這永西伯夫人長得可人,想不到手藝也還挺好。」
朱厚照點點頭:「不過最重要的,這些吃食可都是永西伯想出來的。」
「永西伯想出來,永西伯夫人則動手做出來。」
「他們二人,可謂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張皇后笑罵道:「我兒還挺會誇人。」
朱厚照也樂了,把手中的食具遞給旁邊的宮人。
不過,他還是愁眉苦臉的說道:「永西伯幫了兒子這麼多,兒子卻還要他先墊付著本錢來做生意。」
「哎,兒子作為一國太子,居然要讓一個靠自己打拼爵位的人這般幫扶。」
張皇后心中一動,問道:「我兒不夠銀子?」
朱厚照點點頭,誠實的說:「方才不是說了不夠嗎?」
「我想著......」
朱厚照看著張皇后,討好的笑了一下。♡💗 ❻❾s𝓗𝕦𝔵.ςO𝐦 🏆💎
「母后,兒臣想再去找舅舅們借一點銀子。」
張皇后笑眯眯的拍著他的手:「你舅舅那邊,母后去借就行了。」
朱厚照激動的說:「母后,你要幫兒臣借錢?」
「多謝母后!」
張皇后拍了拍他的手:「我兒高興的太早了。」
朱厚照的笑僵在臉上。
他傻愣愣的「啊?」了一聲。
張皇后臉上掛著得體的笑:「這錢,是母后自己去借的。」
「反正我兒銀子不夠,不如讓為娘也入一份如何?」
朱厚照:「額......」
張皇后拉著他的手,循循善誘:「兒啊,你想想。」
「這蛋糕可是個新奇的吃食。」
「但是這吃食看起來,就像是小娘子們愛吃的。」
「你一個太子,要是被人指點跟著搗鼓了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朝中大臣們怎麼想?」
朱厚照不高興的說道:「我管他們怎麼想。」
「父皇也是知道的,他都沒說什麼。」
張皇后拍著他的手,語重心長的繼續道:「你父皇雖然沒說什麼,但也不說就萬無一失。」
「你想想啊,你父皇作為一國之君,尚且要受到這些文官們的掣肘。」
「你作為太子,要是被他們知道了,那還得了?」
朱厚照微微皺眉,覺得他母后說的確實很有道理。
他猶豫道:「母后,你不會也搶兒臣的生意吧?」
張皇后:「怎麼會?」
「母后是想著一同入伙,屆時要是被人查出來了,母后就推到你兩個舅舅頭上。」
「這樣別人也沒什麼好說的?」
朱厚照不高興的抽回自己的手。
「我不同意!」
「我這好好的生意,整個大明獨一份的東西。」
「怎麼能推到舅舅的頭上?」
「這不是為了搪塞那些大臣們的嘴嗎?」張皇后勸說道。
朱厚照態度很強硬。
「總之我不同意!」
「永西伯是個監生,又為我大明多次立功,怎麼能讓他的東西,與兩個舅舅掛上關係?」
張皇后有些驚訝道:「這有何不好?」
「他這身份,也不好出面不是?」
朱厚照看他娘親一直這麼說,有些生氣的稍稍提高聲音。
「娘親你怎麼能這麼說?」
「兩個舅舅什麼名聲,你能不清楚嗎?」
「父皇說了,永西伯日後是得堪大用之人,怎麼能讓兩個舅舅污了他的名聲?」
張皇后被他這聲音驚訝的一時說不出話來。
他的兒子,以前好像從來沒有這般態度強硬的對待這兩個舅舅啊。
自己的兩個弟弟,居然讓兒子討厭到這個地步了?
朱厚照也意識到自己不大好,他趕緊道歉:「母后,對不住,兒臣一時激動了。」
張皇后訥訥道:「我兒......」
朱厚照硬著頭皮說:「總之,母后你要入一份可以,但是不可以拉上兩個舅舅。」
又補充一句:「當然,找舅舅們借銀子可以。」
張皇后輕輕「哼」了一聲。
「回去讓你父皇教訓你!」
朱厚照硬著頭皮,拉著她的手打哈哈,意圖在回宮之前,把這事揭過去。
......
當天下午。
壽寧侯府。
張皇后的貼身宮女,突然出現在了府內。
張鶴齡兩兄弟高興的出來迎接。
「我阿姐可是讓你帶銀子回來給我們?」
張皇后的貼身宮女,臉上微微帶著笑。
行了一禮,說道:「兩位國舅爺好,皇后娘娘讓奴婢來找二位拿銀子。」
「拿......銀子?」
張鶴齡以為自己聽錯了。
「不是送銀子回來給我們?」
宮女臉上依然掛著無可挑剔的笑:「皇后娘娘讓奴婢來拿銀子,說是要二萬兩。」
「還請兩位國舅爺不要為難奴婢。」
張鶴齡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
張延齡也是一頭霧水的看著他。
無果,只能讓人去拿了銀子出來。
宮女接過這裝了銀票的木匣子,依然笑著說著:「奴婢還有皇后娘娘的口諭,要傳給兩位國舅爺。」
張鶴齡趕緊追問:「快說!」
宮女朗聲道:「皇后娘娘口諭,著壽寧侯與建昌伯,到老壽寧侯牌位前,跪一晚上。」
「請二位好好反思反思!」
說完,帶著銀子和人,款款離去。
張鶴齡:「......」
張延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