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策看到小姑娘蹲在地上難受的乾嘔著,自己也顧不上太多,直接蹲了下來,給她輕輕捋著背。🐼♡ ❻9şĤǗX.ⓒόⓂ 🍮♪
後面車的陳嬸趕緊走了下馬車,踩到地上還踉蹌了一下。
駕車的陳武把她扶住,陳嬸接過水囊的水,給蘇彩兒倒了一杯遞過來。
蘇彩兒乾嘔完,喝水漱了口後,小眉頭緊緊皺著。
陳嬸看著她這樣子,心中好像想到了什麼。
不過想想這一路長途跋涉,她還是暫時沒有說出口。
趙策抱著她,緊張的問道:「還難受嗎?」
「這環境和天氣反差實在太大了,可能是水土不服了。」
蘇彩兒微微搖頭,聲音小小的。
「還有一點難受,我歇歇就好了。」
小姑娘自嫁過來後,吃的香睡的好,小病都從來沒生過。
就算是先前治腿要喝藥扎針,也並不會身體不適。
如今看著她這難受的樣子,趙策心中是疼惜不已。
這北直隸剛到,天氣又冷,自己的小妻子要是生病了,可就難受了。
「那我們先上車,趕緊到客棧去。」
趙策把蘇彩兒扶起來,正想要把她抱回車上。
蘇彩兒突然抬起頭,看著天空。
晶瑩的雪花從頭上簌簌而下,一抬起頭臉上就感覺到細微的涼意不停的傳來。♟✎ ➅❾𝔰н𝕌ˣ.ςόM 👻♪
那是雪花落在皮膚上很快融化帶來的感覺。
蘇彩兒喃喃道:「下雪了......」
她忍不住伸出手,接了點從天上掉下來的雪花。
可惜也沒看到什麼形狀,雪花在手中就融化了。
趙策也抬頭看了一眼,這雪下的還不算大,不過也比他們那裡見過的偶爾一點稀稀拉拉的雪花大得多。
趙策問道:「還有多久到下榻的客棧?」
前面帶路的人說道:「老爺,前面那條巷子進去就到了。」
趙策點點頭:「走吧,上車去,到了客棧給你請個大夫看看。」
第一次看到下這麼大雪的蘇彩兒卻有些戀戀不捨。
相信沒幾個南方人看到這麼大的雪,會不喜歡的。
「夫君,也沒多遠了,要不我們走過去?」
趙策有些無奈的看著她:「你不難受了?」
蘇彩兒感受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下了馬車就好多了。」
這是到了京城就暈馬車了?
趙策看她臉色還有些不好,也不好在路上多耽擱。
那邊的陳嬸已經拿了傘過來,趙策接過後,讓他們先把車趕過去卸行李,自己帶著蘇彩兒慢慢走過去。
這才站了一會時間,蘇彩兒頭上已經落了不少雪花了。
傘撐在頭上,趙策空出的手給蘇彩兒撥了撥頭髮上的雪花。
蘇彩兒抬頭看著他,甜滋滋的說:「多謝夫君。」
剛剛蘇彩兒吐了一通,喝了水又擦了嘴,如今嘴唇紅紅的。
周圍的雪還在簌簌的往下落著,周圍一切都是白的。
只有眼前這個小姑娘,唇紅齒白,對著趙策笑的這麼眉眼生動的樣子,像一副鮮明的畫。
趙策摸了摸她有些微涼的小臉,柔聲道:「走吧,別凍著了。」
蘇彩兒點點頭,被他拉著手,慢慢往前走去。
以前蘇彩兒一直是不怕冷的,卻不知道是不是換了一個環境,這次居然要穿這麼多厚衣裳了。
他們帶出來的厚衣裳,蘇彩兒都裹在身上,外面再披著一件大大的披風。
整個人裹成小粽子一般,手都有些伸不直了。
這風帶著雪花吹來,她也絲毫不覺得冷,反而穿著新買的鹿皮小靴子一路踢著雪玩。
趙策本來還為她剛剛的難受而擔心不已。
畢竟水土不服這種事,說嚴重也挺嚴重的。
如今看到她這孩子氣的樣子,也不由的放下心來。
天寒地凍,天空還下著雪,路上也沒幾個行人。
偶爾一兩輛馬車叮叮噹噹的駛過,裹帶的風便讓空中的雪花四處飄散。
兩人拉著手,走到暫時落腳的客棧門前時,陳武已經帶著人在卸行李了。
趙策交代他們卸了行李後,再去醫館請個大夫過來。
蘇彩兒眨了一下眼睛,說道:「夫君,我已經沒事了,就不用請大夫了?」
趙策搖搖頭:「不行,水土不服可大可小。」
「今天你又難受又吹了風,要是半夜發燒怎麼辦?」
「得提前預防才是。」
就這麼一點風,蘇彩兒覺得自己的身體沒這麼弱。
而且她剛剛那股子強烈的嘔吐欲望後,現在也好像沒事一樣了。
不過為了避免讓夫君擔心,她還是乖乖的點了頭。
畢竟如果她真的病了的話,那可就不能伺候夫君了。
她還記得先前在府城治腿的時候,自己腿腳不便,很多活計都做不了。
什麼事情都要夫君幫著她。
蘇彩兒可不願意再過這樣清閒的日子,她可是個有理想的人了。
她最想做的就是包辦夫君所有的一切,就算是喝的一杯水,最好都能是她親手倒的!
所以,肯定不能生病了!
蘇彩兒裹緊了自己的披風,認真無比的點頭道:「要看大夫!」
「就是沒事,也讓大夫開些預防的藥,我喝了就不怕了!」
明明原本還有些不重視,這兩人才走到屋內的時間,這小姑娘突然就鄭重了起來?
趙策有些好笑的看著她。
那小腦袋瓜子,也不知道又想了什麼。
兩人一進到客棧後,夥計就迎了出來。
先頭打點的人已經訂好了房間,兩人徑直到了房間裡。
這裡的廂房還算大,環境也不錯。
角落早早燒著炭盆,屋裡挺暖和的。
蘇彩兒剛剛裹緊的披風,一進到房間,就覺得一股熱浪襲來。
趙策幫著她把厚披風解下來,待擦了臉洗了手腳後,一碗熱氣騰騰的薑湯灌下去,蘇彩兒已經熱的要出汗了。
低著頭,和自己滿身的衣裳搏鬥著。
但是她穿的實在太多了,手臂都有點彎不過來。
趙策好笑的幫著她解了外面的衣裳,像剝粽子一般,把這個小姑娘從中剝了出來。
剝到剩下一件薄棉襖後,蘇彩兒才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穿太多了,以後不穿這麼多了……」
趙策戳了戳她的小臉:「冷便要穿著,實在難幹活的話,便讓陳嬸他們幫你就好。」
他們家現在可是貴族人家了,趙策買了這麼多僕人,也沒必要事事親自動手。
蘇彩兒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只是點著小腦袋道:「我已經好久沒怎麼幹活啦。」
正說著話,屋外傳來了敲門聲。
「老爺、夫人,大夫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