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看到這人的動作,蘇彩兒便著急的左右看了看。«-(¯`v´¯)-« ➅❾𝓢ĤⓊ᙭.𝕔𝐎м »-(¯`v´¯)-»
鄧府丞等人已經走了一段距離了,要回頭有些來不及了。
蘇彩兒只能一邊喊,一邊快步的朝著那邊走過去。
「大人留步!」
說話間,她已經快速走到了這人的身後,看到他抽動了門閘,蘇彩兒不再猶豫,直接握著手中的擀麵杖,狠狠的朝著這人的腦袋一敲!
她是做慣農活的,手中的力氣確實不小。
這般全力的敲下去,就算是一個大男人也擋不住。
這人翻了一個白眼,倒下去之前看到一個小娘子手中握著一根木棍,正一臉緊張的看著自己。
他來不及想太多,直接便暈了過去。
那邊的陳嬸和許方也都反應了過來,一個人去喊要走遠的府丞,一個人跑到了蘇彩兒身旁,拿著擀麵杖戒備的看著周圍。
鄧府丞聽到這邊的動靜,帶著人趕緊走了過來。
看到軟在地上的人,和那被抽出了一些的門閘,他大驚道:「來人,把他抓起來!」
身後的幾個守軍也想不到自己人居然出了叛徒,他們咬牙切齒的把人扛起來,提心弔膽的等著發落。
出了這樣的事情,鄧府丞也是一陣後怕。
這人明顯是敵方的人,也不知道是混進城中,還是被人收買的。
這麼急著打開城門,明顯外面是有情況啊!
剛才自己要不是及時趕到,這些人收了別人的好處,打開了城門放人走,那估計外面等候的賊人都攻進來了。
鄧府丞怒道:「把人捆好,到時候交給馮將軍,當以軍法處置!」
隨後,鄧府丞轉身對蘇彩兒拱手說道:「多謝趙夫人幫忙,還好趙夫人眼神銳利,不然恐怕要讓這賊人得逞了......」
還好蘇彩兒這一敲,保住了他的官帽。
要是讓叛軍進了城,鄧府丞這真是只有投敵的份了。
他心中也是又驚又怕,不停的在思索著晚些應付知府的說辭。
其他人聽了他的話,也齊刷刷的看了過來,趕緊開始恭維。
蘇彩兒定了定心神,把手中的擀麵杖握緊,才控制著自己嗓子不發顫,學著趙策的樣子說道:「我夫君說了,城內是安全的,還請各位勿要驚慌,好好守住城門便是。」
說完這番話,蘇彩兒覺得自己有些臉熱。
這話,應該是自己夫君才會說的。
她一個婦道人家說這些,也不知道別人會怎麼想。
那邊的鄧府丞卻似乎很是認同的說:「趙夫人說的對,是本官疏忽了。」
「本官這便讓人通知這些守軍,任何人不許單獨行動,以免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待到事情結束後,那些混入城中的賊人,一個都跑不掉!」
鄧府丞說完,轉身要去吩咐。
這時,正好從城樓上跑下來幾個守軍,其中便有那個吳百戶。
鄧府丞說道:「來得正好,本官有些事要吩咐......」
吳百戶臉上帶著興奮的表情,說道:「大人還請稍等,趙公子帶著人回來了,請讓我等開門迎他進來。」
「趙公子?」
鄧府丞眼前一亮,說道:「他回來了?」
吳百戶點頭說道:「對,趙公子帶著人,安然無恙的回來了。」
旁邊的蘇彩兒聽到這個消息,也很是激動。
怪不得自己沒在城門上看到夫君,原來夫君帶著人出去了,也不知道夫君有沒有受傷。
「夫君回來了......」
陳嬸也雙手合十,說道:「老爺回來了便好,咱們也不用提心弔膽了。」
說著,看到旁邊的蘇彩兒,吳百戶高興道:「趙夫人也來了?」
「正好你可以在此,一起迎接趙公子。」
聽到外面城門傳來喊話的聲音,吳百戶再三確認後,才打開城下的小門看了一眼。
隨後,城門被慢慢的打開。
蘇彩兒激動的站在人群中,翹首以盼的看著。
趙策騎在馬上,走在眾人的前面,手中的長槍還沾了不少血。
城門外遇到了一小波叛軍,正好被回城的他看到。
於是趙策順手把他們都解決了,因此臉上還帶著剛大戰後的煞氣。
那煞氣,在看到人群中眼睛亮亮的蘇彩兒時,並沒有因此而消散,反而更加重了。
蘇彩兒原本滿心歡喜的看著自己的夫君騎在馬上,朝著城裡走進來。
卻在看到夫君黑沉沉的眼睛時,小身子不自覺的顫了顫。
她有些遲鈍的想起——夫君不讓自己出門亂走的,自己現在卻在城門口,被他看到了......
蘇彩兒有些緊張的吞了吞口水,再回過神來時,趙策已經騎馬,走到了她身邊。
抬起頭,看著騎在高頭大馬上,眼神黑沉沉看著自己的男人,蘇彩兒久違的露出了一個討好的笑容。
「夫......」
話沒說完,已經被俯下身來的趙策,直接掐著腋下,被提溜上了馬。
趙策已經把自己身上又髒又硬的鎧甲拆了下來,直接扔下馬去。
隨後,他對著眾人留下一句:「諸位,我先走一步。」
說完,便騎著馬,迅速進了城,往城中走去。
蘇彩兒被抱上了馬,感受到自己夫君身上的低氣壓,大氣不敢出。
趙策騎馬走了幾步,便迎面看到正捧著木匣子走來的趙文生等人。
趙文生看到他,趕緊喊道:「小策,你回來了,沒事吧?」
又看到趙策跟前的蘇彩兒,趙文生奇怪道:「彩兒你怎麼在這裡?」
「我不是讓你留在店裡等著,你怎麼跑過來了?」
蘇彩兒乾笑一聲,縮了縮脖子。
趙策則放慢了速度,對著趙文生點頭說道:「哥我沒事,我先帶著彩兒回家。」
「城門那邊已經沒事了,你也帶著人回店裡去吧。」
趙策說完,又加快了速度,帶著蘇彩兒很快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趙文生手中還捧著裝著聖旨的木匣子,看著趙策的背影,有些後知後覺道:「我們阿策這是生氣了?」
身後的劉如愚「嘶」了一聲:「生不生氣我不知道,但是那眼神涼颼颼的,跟寒冬臘月般,吾都不敢直視......」
「恐怕也只有趙夫人,這時候敢去靠近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