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策買的人中,有一個是會看書識字的男人。🐠😳 🐸🐨
趙文生便帶著他,開始張羅起了鋪子開張的事情。
趙策去到課室後,這些同窗又圍了過來。
「趙兄,你家這鋪子什麼時候能開張?昨日下學我路過,聞著那味道,這肚子裡的饞蟲都要被勾出來了。」
「是啊是啊,那香味太要命了,怎麼能這般香甜?你這賣的不是糖嗎?怎麼會這般香的。」
趙策家裡賣的糖果禮盒,有不少都被送到了府城裡。
大家也都知道他家是有一手製糖的手藝在的,但是想不到,他這製糖也能制出這樣的香味來。
那香味太要命了,即便他那店鋪不是在大路邊,都依然吸引力十足。
趙策笑道:「五天後會開張,屆時歡迎各位過來,屆時我讓人給各位都留一份!」
眾人聽後,都歡呼了一聲。
還有些人互相邀約著,下學後再去趙策家店鋪前去聞一聞那香味。
宋公子得知趙策家裡要開業了,還專門安排了家裡的熟手過來,準備幫著他度過這一段最忙碌的時候。
對於這件事,趙策心中也是感激不盡。
他一開始確實不大喜歡這個一口一個鄉下人的宋公子,所以一直對他的態度都是不冷不熱的。
不過這宋公子明顯是真心與自己交朋友的,趙策也不是小氣的人。
兩人現在也算是真正的朋友了。
下學後,趙策剛走出書院門口,就看到邱書白正站在門口,在和一個人說著話。
那人正是和他們互保的柳子木。
盧星文沒有考上秀才,雖然也來了府城讀書,不過他是進不了高文書院的。
柳子木與他一同租了個院子,兩人在不同的書院讀書。
趙策走過去後,邱書白招呼道:「趙策。」
趙策微微點頭走過去,對著柳子木說:「有一段時間沒見了。」
柳子木一向有些沉默寡言,簡單的和趙策打了個招呼。
見到兩人都在這,趙策直接一起邀請道:「我家店鋪五天後開業了,那天正是休沐的時候。」
「若是你們那日沒什麼事的話,可以來熱鬧熱鬧。」
盧星文最是喜歡這種熱鬧的場合,柳子木二話不說就應了下來。
趙策最近事情多,說了這事後,便和兩人告辭了。
邱書白也說自己要走了,三個人在路口分道揚鑣。
回到家後,看到徘徊在門前的那個男人,邱書白眉頭皺得死緊。
邱相公見到邱書白,有些踟躕的走了過來。
「書、書白......」
邱書白冷著臉說道:「你來做什麼?」
「一個男人,在我家門口鬼鬼祟祟的,這不是惹人閒話?」
邱相公有些難過道:「我就想來看看你們。👻💥 🐼🐠」
他手中捏著一張銀票,想要給邱書白,又不是很敢。
邱書白沒什麼表情的說道:「你若是還要臉面的話,就不要來打擾我們。」
「就算你不要臉面,我與我娘親還要。」
「我與我娘親過的很好,將來也會娶一個孝順的妻子,一同在我娘親面前盡孝。」
「你大可不必做這些無用的事情。」
邱相公嘆了一口氣:「對不起......」
邱書白直接越過他:「別再來了,我爹已經死了,我並沒有興趣亂認爹。」
邱相公看著他進了屋,大門「嘭」的一聲被關上了。
他手中捏著的銀票,已經皺得不成樣子了。
他自嘲的笑了笑,垂頭喪氣的回了家。
柳夫人正在與自家的管事對帳,見到邱相公一副死人樣,嘲諷道:「怎麼,你兒子不認你?」
邱相公看了她一眼,沒有理會。
當時他家道中落,連基本的生活都過不下去,才不得已做了個贅婿。
一開始還放不下心裡的人,但是後來也想過兩人好好的過。
可惜柳夫人就是個水性楊花的。
他們柳家要的也就是個出自柳夫人肚子的孩子,壓根不需要管父親是誰。
於是兩人就很自覺的各不管各的事情,在外裝作恩愛夫妻,背地裡各玩各的。
這麼多年的醉生夢死,如今卻一朝夢醒。
柳夫人看他對自己的嘲諷沒有回應,也覺得有些無趣。
她輕輕「哼」了一聲:「死相!」
這男人有著一副好皮囊,柳夫人一開始確實也挺愛他這副皮囊的。
但是這人心裡有人,她就不高興討好了。
反正外面多的是野男人,披著夫人的皮,丈夫又不管,這更是方便了她的一舉一動。
可惜的就是,他們柳家也不知道怎麼的,自己這麼多年,不說生個蛋,連個屁都沒有。
這偌大的家業,連個繼承的人都沒有。
「我爹說了,下個月準備回宗族去過繼孩子,你等著做爹吧。」
柳夫人說完,邱相公也沒應和,直接悶頭回了房間。
稍晚些時候,柳老爺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到柳夫人正勤奮的和管家對著帳目,頗有些欣慰的說:「還是我兒懂事。」
「爹給你們找了一個很有出息的孩子,到時候過繼了之後,你就不用擔心了。」
柳夫人拉著自己爹撒嬌道:「爹你說那孩子年紀頗大了,會不會養不熟啊?」
「屆時他要是拿我們的東西去偷偷補貼家裡,那我可不依啊。」
柳老爺拍了拍女兒的手安慰道:「家裡的主事人是你,你說怎樣就怎樣。」
「對了,為父收到消息,聽聞巡鹽御史很可能已經到省府了,我們手裡的鹽下個月,也差不多要拋出去了。」
柳夫人有些疑惑道:「爹先前不是說就算巡鹽御史來了,我們也還可以再囤兩個月嗎?」
「這怎麼提前了拋了?那我們豈不是少賺很多銀子?」
柳老爺搖搖頭,說道:「我們城裡出了個義士,朝廷今年必定會更重視我們府城的事情。」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得早日處理了這事比較好。」
柳夫人有些不高興的說:「這趙策一個讀書人,怎麼就得了個忠勇義士?」
「該不會是拿銀子去買的吧?」
「這得了個義民的旌表,害得我們家少賺了這麼多銀子。」
柳老爺皺眉道:「這些話可不要去外面亂說。」
「陛下賞賜的牌匾,哪是能買得到的?」
「行了,按爹說的話去做就行。」
「說起來,聽聞趙義士家的店鋪過幾天就要開業了。」
「到時候你帶著你相公一同,帶著禮過去,好好的同他賀一賀。」
柳夫人還在為趙策攪和了他們家的生意而不高興,聞言只能不甘不願的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