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縣令的厲聲質問,讓堂下跪著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➅➈รĤᑌ𝓧.¢ᗝм 🐟🎉
蘇長興更是覺得,在這初冬的天氣中,他背上一直在冒著冷汗。
別人可能不知道那信的內容,但他可是清楚知道的!
那信,就是他自己親手寫下的供詞!
那些事情,就是他和蘇長盛兩人合謀出來的!
蘇三林作為一家之主,被推出來回話。
他有些害怕的說道:「縣尊大人,我、我們一家怎麼了?」
張縣令冷哼一聲,高聲問道:「蘇長興何在?」
蘇長興趕緊回答:「大人,學生在。」
張縣令指著地上的供詞,問他:「供詞所言,可是屬實?」
蘇長興還想狡辯。
「學生、學生是有苦衷的!」
「大人,學生今日被人綁了去,他們要學生寫下這份供詞!」
「學生是冤枉的!」
趙策趁著眼光不在他們這邊,直接看著旁邊的蘇彩兒。
蘇彩兒剛又拿衣袖擦了一下小眼淚。
感受到夫君的目光,也回看著他。
剛剛因為激動,哭了一通。
現下整個人眼睛和小鼻頭都紅通通的,長睫毛也被眼淚打濕,現在一簇一簇的。
這般看著趙策,跟個小可憐一樣。
趙策對著她微微笑了一下,隨後用嘴型跟她說:「別......哭......了。💥😺 ❻❾ร𝔥Ⓤχ.𝓬𝐨𝕄 ♧☮」
蘇彩兒抿了抿小嘴,還沒來得及給回應。
就聽到公堂上的張縣令又說話了。
張縣令聽完蘇長興的話,眉頭微皺。
「被人綁了去?」
蘇長興點點頭,把那黑布掏了出來。
「他們綁了學生,拿刀威脅我,要我寫出這份供詞。」
「然後那些人聽說縣尊大人要召學生上公堂,便拿著這條黑布綁了學生的眼睛,帶了學生出來。」
王氏等人聽說蘇長興被人綁了,當即緊張的看著他。
但是張縣令在上面,正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
他們也不敢再亂動。
只能一臉關切的,看著蘇長興。
張縣令示意衙差把這黑布拿上來。
他看了一眼,卻壓根沒看出什麼來。
就是一條普普通通的黑布而已......
蘇長興在下面自以為聰明的提醒道:「縣尊大人,不是可以提取指紋麼?」
「這上面估計沾了歹徒的指紋,一提取便知了。」
張縣令看了一眼趙策。
趙策也回看著他,不緊不慢說道:「大人,布料的指紋,是提取不了的。」
現代或許還有一些辦法,但是也基本是提取不上來的。
在古代,那是肯定沒辦法的了。
趙策說完,蘇長興著急的說:「怎麼會提取不了?」
「你必定是幫凶,所以才會袒護那些歹人!」
趙策淡淡的看了蘇長興一眼,突然露出了一個微笑。
「我是不是幫凶,你也沒有任何的證據。」
「既然你覺得可以提取,那你便用你的辦法去提取便是了。」
蘇長興一聽,忿忿的看了趙策一眼。
這樣一來,他更加確定,趙策在綁他的這件事中,是肯定有所參與的!
蘇長興不再理趙策,想起他那個指紋提取的辦法 ,建議道:「大人,先前不是有一個辦法嗎?」
「為何不用那個辦法試試?」
張縣令把手中的布條扔掉,直接拿起驚堂木一拍。
「夠了!」
他不耐煩的說道:「你一個讀書人,一直在胡攪蠻纏做什麼?」
「這布料能不能提取指紋,你這都想不懂?」
這布料能不能提取指紋,不是一眼就能看得出了嗎?
按照趙策的辦法。
那些鐵粉撒下去,再拿吸毛刷輕輕掃幾次。
那不是沾的到處都是了?
張縣令又不是個傻子,不至於這點都想不明白。
他那一聲,威嚴極重。
蘇長興嚇得不敢再吭聲,趕緊伏拜了下去。
張縣令嚴肅的問道:「既然你說你被人綁了,那你可知綁去的地點?」
蘇長興只知道自己睜開眼後,就在一條小巷子裡。
他趕緊把那條巷子說了出來。
張縣令追問道:「那是哪一戶?」
蘇長興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
他去的時候,在一條巷子裡突然被黑了眼。
被放出來後,又是在同樣的位置。
只是那位置,全部房子都是長得差不多的。
他也不確定是哪一戶。
張縣令又問:「你既然被人綁了,那身上可有傷痕?」
說著,張縣令便讓人上前,檢查了一下蘇長興的手腳。
蘇長興也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配合的拉起自己的衣袖。
沒有任何傷痕......
蘇長興囁喏道:「怎、怎麼沒有傷痕?」
那群人在凳子上綁了他這麼久,他一直在掙扎。
怎麼沒留下任何傷痕?
趙策聽了蘇長興的囁喏後,心中也忍不住給吳員外那伙人點了個贊。
果然是本城裡的幫派小頭頭。
手下的人,倒確實是有些能耐的。
這幫人的手法,也是專業的不得了。
一點傷痕都沒留下。
這樣就算蘇長興說了什麼,別人又怎麼會相信?
到了這裡,張縣令的耐心已經是全部告罄。
雖然蘇長興寫下這份供詞很可疑。
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哪裡被綁的,身上也沒有任何可以當做證據的傷痕。
這說是被人綁了,誰信?
張縣令沉聲說道:「蘇長興,你還有何話要說?」
蘇長興哭喪著臉說:「大人,學生說的真的是真話啊!」
「若是沒有人綁了學生,學生怎麼會寫下這份供詞?」
提起供詞,張縣令眯了眯眼睛。
「那你說,這供詞上的內容,是真是假?」
「這供詞,是否出自你的手筆?」
蘇長興又開始支支吾吾了起來。
「確、確實是學生所寫......」
張縣令冷笑一聲。
「所以這一切,都是你自導自演?」
「你因為良心不安,寫下這份供詞。」
「被人發現後,交給了趙策。」
「可是你又怕受到懲罰,所以在公堂之上,不敢認。」
「不但如此,還誤導本官,說你被人逼迫而寫下這份供詞?」
張縣令抓著手中的驚堂木再一拍。
「你身為讀書人,居然這般的藐視公堂,膽敢戲弄本官。」
張縣令的手,伸到桌上的紅木籤筒中,
他拿起一根紅木籤子,聲音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
「來人!」
「三十大板,給本官重重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