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給本官重重的打

  張縣令的厲聲質問,讓堂下跪著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➅➈รĤᑌ𝓧.¢ᗝм 🐟🎉

  蘇長興更是覺得,在這初冬的天氣中,他背上一直在冒著冷汗。

  別人可能不知道那信的內容,但他可是清楚知道的!

  那信,就是他自己親手寫下的供詞!

  那些事情,就是他和蘇長盛兩人合謀出來的!

  蘇三林作為一家之主,被推出來回話。

  他有些害怕的說道:「縣尊大人,我、我們一家怎麼了?」

  張縣令冷哼一聲,高聲問道:「蘇長興何在?」

  蘇長興趕緊回答:「大人,學生在。」

  張縣令指著地上的供詞,問他:「供詞所言,可是屬實?」

  蘇長興還想狡辯。

  「學生、學生是有苦衷的!」

  「大人,學生今日被人綁了去,他們要學生寫下這份供詞!」

  「學生是冤枉的!」

  趙策趁著眼光不在他們這邊,直接看著旁邊的蘇彩兒。

  蘇彩兒剛又拿衣袖擦了一下小眼淚。

  感受到夫君的目光,也回看著他。

  剛剛因為激動,哭了一通。

  現下整個人眼睛和小鼻頭都紅通通的,長睫毛也被眼淚打濕,現在一簇一簇的。

  這般看著趙策,跟個小可憐一樣。

  趙策對著她微微笑了一下,隨後用嘴型跟她說:「別......哭......了。💥😺 ❻❾ร𝔥Ⓤχ.𝓬𝐨𝕄 ♧☮」

  蘇彩兒抿了抿小嘴,還沒來得及給回應。

  就聽到公堂上的張縣令又說話了。

  張縣令聽完蘇長興的話,眉頭微皺。

  「被人綁了去?」

  蘇長興點點頭,把那黑布掏了出來。

  「他們綁了學生,拿刀威脅我,要我寫出這份供詞。」

  「然後那些人聽說縣尊大人要召學生上公堂,便拿著這條黑布綁了學生的眼睛,帶了學生出來。」

  王氏等人聽說蘇長興被人綁了,當即緊張的看著他。

  但是張縣令在上面,正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

  他們也不敢再亂動。

  只能一臉關切的,看著蘇長興。

  張縣令示意衙差把這黑布拿上來。

  他看了一眼,卻壓根沒看出什麼來。

  就是一條普普通通的黑布而已......

  蘇長興在下面自以為聰明的提醒道:「縣尊大人,不是可以提取指紋麼?」

  「這上面估計沾了歹徒的指紋,一提取便知了。」

  張縣令看了一眼趙策。

  趙策也回看著他,不緊不慢說道:「大人,布料的指紋,是提取不了的。」

  現代或許還有一些辦法,但是也基本是提取不上來的。

  在古代,那是肯定沒辦法的了。

  趙策說完,蘇長興著急的說:「怎麼會提取不了?」

  「你必定是幫凶,所以才會袒護那些歹人!」

  趙策淡淡的看了蘇長興一眼,突然露出了一個微笑。

  「我是不是幫凶,你也沒有任何的證據。」

  「既然你覺得可以提取,那你便用你的辦法去提取便是了。」

  蘇長興一聽,忿忿的看了趙策一眼。

  這樣一來,他更加確定,趙策在綁他的這件事中,是肯定有所參與的!

  蘇長興不再理趙策,想起他那個指紋提取的辦法 ,建議道:「大人,先前不是有一個辦法嗎?」

  「為何不用那個辦法試試?」

  張縣令把手中的布條扔掉,直接拿起驚堂木一拍。

  「夠了!」

  他不耐煩的說道:「你一個讀書人,一直在胡攪蠻纏做什麼?」

  「這布料能不能提取指紋,你這都想不懂?」

  這布料能不能提取指紋,不是一眼就能看得出了嗎?

  按照趙策的辦法。

  那些鐵粉撒下去,再拿吸毛刷輕輕掃幾次。

  那不是沾的到處都是了?

  張縣令又不是個傻子,不至於這點都想不明白。

  他那一聲,威嚴極重。

  蘇長興嚇得不敢再吭聲,趕緊伏拜了下去。

  張縣令嚴肅的問道:「既然你說你被人綁了,那你可知綁去的地點?」

  蘇長興只知道自己睜開眼後,就在一條小巷子裡。

  他趕緊把那條巷子說了出來。

  張縣令追問道:「那是哪一戶?」

  蘇長興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

  他去的時候,在一條巷子裡突然被黑了眼。

  被放出來後,又是在同樣的位置。

  只是那位置,全部房子都是長得差不多的。

  他也不確定是哪一戶。

  張縣令又問:「你既然被人綁了,那身上可有傷痕?」

  說著,張縣令便讓人上前,檢查了一下蘇長興的手腳。

  蘇長興也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配合的拉起自己的衣袖。

  沒有任何傷痕......

  蘇長興囁喏道:「怎、怎麼沒有傷痕?」

  那群人在凳子上綁了他這麼久,他一直在掙扎。

  怎麼沒留下任何傷痕?

  趙策聽了蘇長興的囁喏後,心中也忍不住給吳員外那伙人點了個贊。

  果然是本城裡的幫派小頭頭。

  手下的人,倒確實是有些能耐的。

  這幫人的手法,也是專業的不得了。

  一點傷痕都沒留下。

  這樣就算蘇長興說了什麼,別人又怎麼會相信?

  到了這裡,張縣令的耐心已經是全部告罄。

  雖然蘇長興寫下這份供詞很可疑。

  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哪裡被綁的,身上也沒有任何可以當做證據的傷痕。

  這說是被人綁了,誰信?

  張縣令沉聲說道:「蘇長興,你還有何話要說?」

  蘇長興哭喪著臉說:「大人,學生說的真的是真話啊!」

  「若是沒有人綁了學生,學生怎麼會寫下這份供詞?」

  提起供詞,張縣令眯了眯眼睛。

  「那你說,這供詞上的內容,是真是假?」

  「這供詞,是否出自你的手筆?」

  蘇長興又開始支支吾吾了起來。

  「確、確實是學生所寫......」

  張縣令冷笑一聲。

  「所以這一切,都是你自導自演?」

  「你因為良心不安,寫下這份供詞。」

  「被人發現後,交給了趙策。」

  「可是你又怕受到懲罰,所以在公堂之上,不敢認。」

  「不但如此,還誤導本官,說你被人逼迫而寫下這份供詞?」

  張縣令抓著手中的驚堂木再一拍。

  「你身為讀書人,居然這般的藐視公堂,膽敢戲弄本官。」

  張縣令的手,伸到桌上的紅木籤筒中,

  他拿起一根紅木籤子,聲音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

  「來人!」

  「三十大板,給本官重重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