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公雙眼氣得直冒火,戶部侍郎在一旁瑟瑟發抖,卻不敢說一個字。Google搜索
他知道,現在定國公正在氣頭上,要是他一開口的話,定國公的火氣絕對能全都發泄到他的身上。
定國公並沒有指望著誰來回答,但是,剛才漫不經心的他,此時是不錯眼珠的盯著戲台。
他認認真真的看那些戲子在唱戲,聽著他們說的每一個字。
戶部侍郎還是坐在旁邊,一動不動,但是,他額頭的冷汗已經快速的冒了出來,不停的往下淌。
更別提後背的衣裳,早就被冷汗給浸濕了。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不過就是出來跟定國公吃頓飯,竟然會碰到這樣的事情。
他還以為這是一個可以靠近定國公的契機,誰能想到,這竟然是一個這麼坑人的機會。
下面的戲還在演著,定國公自然是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拂袖而去。
那樣太顯眼了。
他只能是坐在原地,將這場戲從頭到尾的看完。
戲看完了。
下面的人還不停的議論起來:「旺安商行真是厲害啊。」
「就是,要是沒有他們的冰塊兒,咱們大溍也奪不下戎北的一座城池。」
「我說前些日子旺安商行怎麼被陛下御賜了一塊兒匾額呢。竟然是因為這件事情。」
「旺安商行自己都沒往外說,真的是太謙虛了。」
「可不。」
「齊王真是仁慈,能有這麼位王爺,是咱們的福氣呀。」
外麵食客一聲一聲的稱讚,讓定國公的臉色愈發的難看,戶部侍郎猛地起身,啪的一下將窗戶給關上。
就算是這樣稍微的阻隔了一點兒聲音,但是也沒有用。
外面的人會怎麼說,定國公不需要聽也能知道。
「大人,這絕對是他們的陰謀詭計。」戶部侍郎趕忙說道。
陸雲溪李天佑他們簡直是太可惡了,竟然將他們給邊境將士送冰塊兒,從而幫助大溍奪下戎北一城的事情,編成了戲本,讓那些戲子們來演。
他們這是想幹什麼?
還不就是想把他們的好名聲傳播出去嗎?
他絕對不能上這個當。
「老夫知道。」定國公冷著臉說道。
他還沒蠢到看不出來其中的關鍵。
這背後要是沒有陸雲溪跟李天佑的手筆,那他就找個地方磕死去。
現在的問題是,明知道這一切都是李天佑陸雲溪做的,但是,他還不能去做什麼。
因為,那些事情本來就是事實。
他無法否認。
「走吧。」定國公不想再在這裡待下去,起身,出了包間的門。
他想儘快離開,回去好重新的理理思路。
現在的事情發展,好像是越來越對他不利。
就在定國公往旁邊走過了兩個包間的時候,突然的聽到了一個讓他極其熟悉又十分厭惡的聲音:「……果然是好看。唉,他們演的可真好。」
定國公停下了腳步,牙齒緊咬,唇角因為用力而在微微的發顫。
他真的是恨不得衝進去,把裡面的陸雲溪給扯出來,狠狠的打一頓。
陸雲溪是故意的處處與他作對是吧?
不過,定國公還是忍著,這可是在外面,要是鬧起來,實在是太難看了。
定國公本來抬腿要走,可是,跟在他後面的戶部侍郎卻急於表現。
他一腳踹開了包間的門,就沖了進去:「陸雲溪,你休要欺人太甚。」
定國公那張臉啊,唰的一下就黑了下來。
戶部侍郎這是要幹什麼?
瘋了不成?
這眾目睽睽之下,要是鬧了起來,丟的可是他的人。
不過,戶部侍郎已經沖了進去,定國公現在也不可能抽身離開,他只能是對著自己的下人使了一個眼色。
下人到底是聰明的,立馬去清場。
把臨近的幾個包間的人給「請」了出去,同時堵住了樓梯口,不然旁人過來。
這樣,定國公他們說什麼話,也就不會被旁人聽了去,至少不至於丟人。
定國公此時已經走進了包間,手下人在外面關上了門,隔絕了別人好奇的目光。
其他人是什麼都看不到,也靠近不了,更是聽不到。
陸雲溪正在包間裡面,美滋滋的吃著東西,旁邊有小丫鬟伺候著。
她見到定國公跟戶部侍郎進來,臉上連半分慌亂的意思都沒有,依舊是如常的吃著。
「陸雲溪,定國公在此,你竟然不來見禮?」戶部侍郎狐假虎威的怒斥道。
「我就不見禮怎麼了?我還是個小孩子,有本事去我家告家長呀。看我家大人管不管我。」陸雲溪嗤笑一聲,滿不在乎的說道,「到時候,也不知道是你們欺凌弱小啊,還是說我不懂規矩。」
「我本來好好的在這裡吃飯,你們踹門而入。怎麼著?我還要對你們這樣的強盜見禮?這是哪裡來的規矩?要不要去衙門,找大人去評評理呀?」
「你們要是覺得衙門不夠資格的話,咱們直接去見陛下呀。」
陸雲溪氣定神閒的模樣,氣得戶部侍郎直咬牙,這個陸雲溪著實可惡,以為有陛下當靠山,她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真是狗仗人勢。
「陸雲溪,你真是好得很。」定國公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
沒理由陸雲溪坐著,他站著。
他又不是陸雲溪的奴僕。
陸雲溪點頭:「我也覺得我自己很好,你不用太崇拜我,真的,我一點兒都不想要你這樣的人崇拜,我噁心。」
定國公的臉色發青,怒極而笑:「陸雲溪,你真是好大的口氣。」
「你有什麼依仗?所謂的依仗,不就是齊王,不就是陛下?」
定國公的叱問,讓陸雲溪驚愕的瞪大了雙眼:「一個王爺,一個皇上,這樣的依仗還不行?你還要什麼樣的?老天爺嗎?」
「你這麼麻煩老天爺,也不怕老天爺降道雷下來,劈死你。」
「牙尖嘴利。」定國公冷冷譏諷。
「謝謝。這只能說明我占理,我有道理可說。不像你,只能空洞洞的對我人身攻擊。」陸雲溪嗤笑著諷刺完,又好心的問了一句,「你知道什麼叫人身攻擊嗎?」
「就是只能用粗俗的言語來攻擊我的人格,這就是人身攻擊。」
「至於為什麼只能人身攻擊,那是因為,你們說不出來有理的東西。就跟那瘋狗,只知道狂吠一樣。」
「陸雲溪,你別太過分了!」戶部侍郎一聽,立馬出聲呵斥道。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