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溪說完,轉頭看了一眼,正好撞進李天佑那含笑如夜空般深邃的眼眸中,讓她忍不住唇角再次上揚,笑容愈發的燦爛。記住本站域名
陸雲溪跟李天佑是笑得開心了,溍帝卻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現在琢磨過味兒來了。
齊博康的意思就是說,今天在朝堂上的一切都不是巧合,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天佑,你不覺得你該給朕一個解釋嗎?」溍帝看著李天佑問道。
自己兒子太本事了,他這個當爹的,心裡有點兒沒底啊。
「其實也沒什麼事情。」李天佑淡淡開口,「無非就是定國公一直盯著我們旺安商行運送酒精的車隊。」
「兒臣就是讓人稍微的控制一下,回去給定國公報信人的路程。然後等到白城大捷的消息傳過來,讓定國公在朝堂上控訴溪溪的時候,順便的讓白城捷報送達。」
溍帝:「……」
天佑能不能不要用這麼漫不經心的語氣來說這樣的事情?
這裡面的謀算是他表現的那麼輕鬆嗎?
裡面任何一個步驟出了問題,今天的巧合就不可能發生。
溍帝在震驚的瞅著自己的兒子,齊博康則是捕捉到了一個問題的關鍵:「王爺,你說的時間有些對不上。」
齊博康一說,溍帝這才反應上來的點了點頭:「就算是酒精可以讓傷口不感染,恢復的更快一些。也不可能是定國公才跟著過去,白城受傷將士的傷勢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好的。」
「傷勢總是需要一個恢復期,按著時間推算,你預留出來的時間太短了。那些受傷的將士真的出城擊殺敵軍的話,還是帶傷出戰的。」
齊博康跟溍帝的目光全都落在了李天佑的身上,等著要他的一個解釋。
李天佑不緊不慢的開口:「酒精早就生產出來了。定國公跟上的運送車隊,是我想讓他們盯上的。」
李天佑這句話一出口,溍帝跟齊博康恍然大悟。
也就是說,事情的順序是這樣的。
旺安商行有了酒精之後,第一時間秘密運送到了白城,將白城以前的傷員給安置好。
然後,衡量著白城將士受傷的情況,再配合反擊敵軍的計謀,天佑精準的計算出時間來。
有這個時間,天佑再運送一批剛剛釀製出來的酒精,去白城,讓定國公的人跟上。
最後是,既不耽誤白城反擊,又不影響天佑算計定國公。
配合的相當的好。
「天佑,這不是你自己能做好的吧?」溍帝問道。
「嗯。」李天佑點頭,「當初我們旺安商行是要送酒精過去給白城,到了白城之後,席壘見到酒精的妙用,這才想到了那個反擊敵軍的計策。」
「這件事情因為需要更多的酒精,商行的人回來與兒臣說了一下,兒臣就配合著席壘,送了更多的酒精過去。」
「在白城反擊敵軍的時候,順便給自己謀了一點兒私利。」
至於是什麼私利,李天佑沒說,但是,溍帝跟齊博康都是明白的。
所謂的私利,不就是對付定國公嘛。
他們真的不知道是該說定國公倒霉踢到了鐵板,還是該說李天佑是個妖孽。
這樣的事情,都能計算出來,真是……讓他們除了感慨之外,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溪溪,你不知道天佑做的這一切?」溍帝轉頭問著陸雲溪。
天佑弄的這些動靜,外人不知道,但是作為陸雲溪,一直在王府里在旺安商行里,她總會有所察覺。
「不知道啊。」陸雲溪搖頭,「我就是知道酒精什麼時候出來的。不過,天佑哥哥沒有跟我說他的計劃。」
「天佑沒有跟你說,你剛才還如此鎮定?」溍帝不解的問道。
「天佑哥哥跟我的目的是一樣的啊。」陸雲溪眨巴著眼睛,無辜的瞅著溍帝,「我們既然目的是一樣的,還需要提前跟我說什麼?」
「我們各自負責各自的東西,這個範圍是天佑哥哥負責的,天佑哥哥肯定會做好的。我只負責懟人就好了。」
陸雲溪說得那叫一個理所當然,讓溍帝跟齊博康是一陣的無語,完全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了。
溍帝最後只能是無奈的輕嘆一聲,不再繼續談論那個話題。
溍帝跟陸雲溪李天佑說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同時也安撫了他們,時間不長,就讓他們兩個小傢伙回去了。
這事情鬧的,就算是他也是心裡疲憊,更別說他們兩個小孩子了。
等到李天佑跟陸雲溪離開,溍帝這才重重的嘆息了一聲:「定國公現在是越來越不像樣了。」
齊博康神色複雜的搖了搖頭:「定國公有些魔怔了。」
天佑的血統是有一些問題,但是,這重要嗎?
誠如溪溪所言,當初陛下會多一位貴妃,那也是為了大溍,也是朝中大臣死諫的。
為了大溍,為了大溍的百姓暫時免除戰亂之苦,陛下的後宮中才會多了一位貴妃娘娘。
現在了,定國公又開始這麼厭惡天佑。
這完全就說不過去。
「希望定國公可以自己收手,不然的話……」溍帝後面的話,並沒有往下說,但是齊博康已經明白了陛下的意思。
定國公繼續這樣下去,陛下也不會護著定國公了。
至於對定國公出手,那就要看定國公自己作到什麼地步了。
反正目前來看,定國公是沒有占到半點兒便宜。
以後要是天佑跟溪溪對上定國公吃虧的話,陛下肯定是不會幹看著不管的。
齊博康一笑說道:「陛下不用擔心,正如溪溪所言,她還有成長空間。」
溍帝點了點頭,笑了:「他們是太有成長空間了。」
「這次的事情,朕仔細的想了一下,溪溪跟天佑是一點兒虧都沒有吃。」溍帝的話,讓齊博康笑了,「他們兩個小傢伙,什麼時候吃過虧?」
「是啊。」溍帝感嘆道,「就連最開始送去白城的酒精,剛才溪溪都把銀子賺回來了。」
齊博康撫須而笑:「要不說他們兩個根本就不需要商量,他們兩個人的目標相當的一致——絕不吃虧。」
齊博康總結的這個,可是把溍帝逗得哈哈大笑:「確實。」
最先送到白城的那批酒精,溪溪今天用那些大臣的賠償來補了。
溍帝突然的想到了一個問題:「齊老,溪溪跟天佑他們,從一開始就在算計定國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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