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過就是機緣巧合,與念空大師探討了一下佛法而已。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崔妍婷笑得很是矜持。
但是,想要炫耀的意思一點兒都沒有隱藏。
不過,她確實也是有炫耀的資本,念空大師代表的意思,已經足夠她得瑟的了。
崔妍婷的得瑟並非是給身邊的這幾個小姐看的,她的目標是陸雲溪。
她想要讓陸雲溪羨慕,問題是,陸雲溪眨巴了一下眼睛,奇怪的問了一句:「念空大師是哪位?寺廟中的高僧嗎?」
崔妍婷臉上得意的笑容一僵,念空大師是……哪位?
她不可思議的看向了陸雲溪,只見陸雲溪奇怪的皺了皺眉頭,自言自語的說道:「高僧那是挺厲害的啊。」
「陸姑娘不知道念空大師嗎?」崔妍婷不可思議的驚問道。
「不知道呀。」陸雲溪相當坦誠的瞅著崔妍婷。
「那你來這裡幹什麼?」崔妍婷聲音微微拔高的質問起來。
「來吃飯啊。」陸雲溪無辜的說道。
崔妍婷一噎,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你、你來吃飯?」
「對呀。」陸雲溪點頭,「這邊的點心還真是不錯。齋飯也是蠻有特色的,只不過,我不太喜歡素食,偶爾吃一吃還是可以的。」
「打包幾份點心,咱們回去了。」陸雲溪吩咐著身邊的丫鬟。
丫鬟應了一聲,趕忙出去。
她得瑟了半天念空大師,敢情陸雲溪壓根就不知道。
這一口氣悶在崔妍婷的胸口,那叫一個難受。
崔妍婷緩了半天,這才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她笑著說道:「陸姑娘倒是與眾不同。來寺廟並不拜佛上香,只為了齋飯。」
「是啊。」陸雲溪一笑問道,「不可以嗎?」
崔妍婷恨得是牙痒痒,她自然沒有資格說什麼不可以的,畢竟人家寺廟都不管,都讓陸雲溪吃了,她有什麼資格反對?
只是……她心裡就是不痛快。
「陸姑娘真的是特立獨行。」崔妍婷努力的擠出一抹笑,說道。
「嗯,家裡人寵的,沒辦法。」陸雲溪對著崔妍婷呲牙一笑,「反正我做什麼事情,他們都拍手贊成,就沒有一次不高興的。」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跟我一樣這麼幸運,有寵著自己的家裡人呢。」
「陸姑娘,你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崔妍婷臉色不太好看的質問道。
「什麼什麼意思?」陸雲溪不解的瞅著崔妍婷。
「你是不是在暗示,我的家裡人不如你家人?」崔妍婷眉頭緊皺,臉色有些微沉。
陸雲溪倒吸了一口涼氣,不解的問道:「崔小姐,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定國公可是十分的寵你。難道你不知道?」
陸雲溪不說這句話還好,說了這句之後,崔妍婷感覺到了無比的羞辱。
尤其是想到這些日子,她跪在祠堂,吃的是冷飯白水。
被關了幾天不說,還被訓了一頓。
要不是她娘親不停求情的話,她還要挨打呢。
這也是為什麼她從祠堂出來,立馬來寺廟禮佛,來佛前懺悔來了。
本來在寺廟中遇到了平日的好姐妹,幾個人說說笑笑的,她心情剛好一些,哪裡想到,遇到了陸雲溪,讓她剛剛好一點兒的心情立馬不見了。
尤其現在陸雲溪還瞪大了眼睛,這麼睜眼說瞎話的說什麼她的祖父心疼她、寵她。
要真是這樣的話,她的祖父為什麼會將她關進祠堂讓她受罪?
「崔小姐,你這是什麼反應?」陸雲溪驚訝的看著崔妍婷,不解的問道,「你該不會是覺得定國公不寵你吧?」
「祖父對我自然是極好的。」崔妍婷臉色一沉,反駁道。
不管她心裡是怎麼想的,她也不會蠢到當著陸雲溪的面表露出來。
「崔小姐,你真的不應該怪定國公。要不是那天定國公出面呵斥你的話,就你做出來那樣的事情,還害得幾位大臣的女兒受寒生病,可不是簡簡單單的你被關祠堂,定國公府給人家送去賠禮就能簡單解決的了。」
「崔小姐,有什麼事情,你還是要三思而行。至少,你的祖父還是很疼愛你的,你可不要辜負他的心意。」陸雲溪說完,正好見到她的丫鬟回來,這才站起身來。
丫鬟過來說道:「陸姑娘,點心已經全都打包好了。」
「那好,咱們走吧。」陸雲溪點頭,剛要離開,崔妍婷突然的問了一句,「陸姑娘,怎麼王府里的人還要叫你陸姑娘呢?」
陸雲溪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重重的吐了出來。
崔妍婷真是沒事找事。
「崔小姐,我們這邊怎麼稱呼,你這麼費心幹什麼?」陸雲溪轉頭笑問道,「你是住海邊的?管得夠寬啊。」
崔妍婷現在什麼都不在乎了,先把胸口憋著的那口氣給發泄出來再說:「我只是擔心陸姑娘。這整日的寄居在王府會不自在。」
「那就不勞崔小姐擔心了。這王府裡面的人稱呼我為陸姑娘,那是我天佑哥哥的意思。他們稱呼他為王爺,若是叫我小姐的話,他覺得他被叫老了,他不高興。」
「至於,我旺安商行的人,還是全都叫著我小姐,叫著他少爺。」
「天佑哥哥堅持如此,就是為了讓旺安商行的人不要弄混了,那旺安商行的主事人一直都是我,就算他是王爺,也越不過我去。」
陸雲溪看著臉色越來越難看的崔妍婷問道:「不知道這回崔小姐滿意了嗎?還有什麼疑問嗎?不如一口氣全都問出來,省得你操心我們家的事情操心的晚上回家你都睡不好覺。看看你的臉色,難看成這樣,一看就是為了我們家的事情費了不少的心。」
崔妍婷被懟的是張口結舌的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她只覺得胸口被氣得越來越疼。
她還沒有找到反駁的話,陸雲溪已經帶著丫鬟走了。
「莫名其妙。」崔妍婷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也只能說這麼一句來找回一點面子。
好在旁邊的那幾個小姐倒是順著她,紛紛附和:「是啊,她亂說什麼呢?」
「真是奇怪的人。」
縱然這些人都在為崔妍婷說話,但是,她一點開心的意思都沒有,反倒感覺胸口悶悶的,好像是堵了什麼東西似的。
至於陸雲溪,則是溜溜達達的在寺廟附近逛了起來,那好心情絲毫沒有被崔妍婷給破壞。
「小丫頭,你這張嘴可是夠厲害的。你就不怕定國公報復你?」沉沉的男聲在頭頂響起,惹得陸雲溪不禁抬頭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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