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袁玉山還補充了一句:「這都是臣的經驗之談。Google搜索」
溍帝:「……」
莫名的覺得自己的頭有點兒疼。
「天佑跟溪溪的感情,真是……挺好的。」溍帝第一次發覺自己詞窮。
天佑對溪溪好,他是知道的。
問題是,他覺得自己這個二兒子似乎有點兒太妖孽了。
天佑做的事情是輕鬆的達到了他的目的——跟溪溪單獨吃飯,卻又讓天成心中無比的舒暢——被自己弟弟關心了。
事情簡簡單單的就在天佑的手裡被安排得清清楚楚,而且,什麼事情都沒耽誤。
「唉……」溍帝重重的嘆息了一聲,說道,「朕有兩個好兒子。」
等溍帝跟袁玉山商量完了事情之後,用過了飯,他回到了後宮,將這件事情跟皇后說了一下。
皇后忍不住笑了出來:「天佑這孩子,真是個痴情的。」
溍帝看了看皇后,低聲問道:「你就沒有其他想法?」
皇后愣了一下,隨後眸光流轉,輕輕一笑,說道:「天成天佑都是陛下的兒子,他們兩個,誰對妾身來說,都是一樣的。」
皇后當然是知道溍帝說的是什麼意思。
太子之位。
天佑這樣的有本事,自然也是太子之位的好人選。
「天佑安置了這麼多的流民,又教給百姓種植土豆,已經是民心所向。陛下也就無需擔憂天佑的血統問題。」皇后可是相當的通情達理,「朝中是有一些大臣,對天佑的血統不滿。」
「其實,這些都可以改變的。只要民心在天佑的身上,那麼,天佑以後登上那個位置,必然無人敢有異議。」
溍帝聽完之後,笑了:「你一點兒都不為天成考慮?」
皇后好笑的搖頭:「天成跟天佑都是好孩子,妾身相信,無論他們誰坐到那個位置,都可以讓百姓安居樂業。同樣會善待自己的兄弟。」
溍帝欣慰的拍了拍皇后的手,剛剛的輕嘆一聲,還沒等說什麼,就聽到劉福進來稟報導:「陛下,二殿下求見。」
溍帝詫異了一下,但還是快速的讓劉福將人給帶進來。
這才剛剛的用過午飯,天佑怎麼就跑來了?
溍帝跟皇后都想不明白,他們等到李天佑進來之後,見到他要行禮,溍帝趕忙擺手道:「罷了,咱們一家人,私下裡無需如此多禮。」
李天佑聽完,微微一笑,也真的沒有推辭,站了起來。
「這孩子,還站著幹什麼?趕快坐下。」皇后嗔怪的說了一句。
李天佑謝過之後,坐了下來。
「天佑,你這是有什麼事情?」溍帝擔憂的問著。
讓天佑突然的進宮來找他,這是發生了什麼讓天佑都解決不了的事情?
「父皇,兒臣有一個請求。」李天佑靦腆的笑著說道。
「講。」溍帝一直都覺得虧欠天佑,只要是天佑的要求,不是為非作歹的,他絕對全都答應。
「兒臣希望父皇封王。」李天佑的一句話,讓溍帝愣住了。
皇后也是面色一僵,驚愕的盯著他。
「封王?」溍帝想了想點頭說道,「是了,你現在在宮外居住,確實是應該封王。」
皇子出宮居住,按規矩是應該封王的。
只是,因為天成一直在宮中住著,溍帝一時之間也沒想起來封王的事情。
但是,馬上就要祭祖,要讓天佑認祖歸宗了。
天佑在外面居住,自然是封王之後,才更加的名正言順。
李天佑緩緩笑道:「父皇,兒臣的意思是,兒臣以後一直都想當個王爺。」
他的一句話,可是讓溍帝跟皇后全都愣住了。
兩個人互看了一眼,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樣的震驚。
溍帝開口問道:「天佑,你可知道你這麼說代表的意思嗎?」
李天佑點頭,肯定的說道:「兒臣無意皇位爭奪。」
「天佑,你是在意朝中大臣的一些說法嗎?」皇后皺眉問道,「其實,你無需在意那些。」
李天佑搖頭:「並非如此,而是兒臣並不喜歡受到的束縛太多。」
「那個位置,對兒臣來說,不是榮耀,而是束縛。」李天佑靦腆的笑著說道,「而且兒臣自由自在慣了,並不想被綁死在那個位置上。這件事情,兒臣自私,就請大哥到時候多擔待一些,讓大哥勞心勞力了。」
皇后呆呆的瞅著李天佑,完全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溍帝此時已經從震驚中漸漸的回過了神來,他想到剛才袁玉山說的話,隱隱約約的猜到了李天佑的想法:「天佑,你無意皇位,是不是跟溪溪有關?」
李天佑搖頭:「跟溪溪無關,只是,兒臣想更多的時間陪著溪溪。」
溍帝、溍帝表示,他想吐血。
這說法,有什麼太大的區別嗎?
哦,有的。
天佑這麼說,說明是他主動的想要陪著溪溪,跟溪溪自己沒什麼關係。
「而且……」李天佑看了溍帝一眼,抿唇不好意思的笑道,「兒臣覺得當皇上並不是什麼好差事。」
溍帝一呆,不解的瞅著李天佑:「為何?」
「父皇何時起來上朝,何時入睡,兒臣覺得這樣的時間,兒臣是堅持不下來的。更別說,每日國事繁忙,就連自己的時間都沒有。」
「兒臣只想以後多陪著自己的家裡人,經營著我們的旺安商行。」李天佑笑著說道,「旺安商行賺來的銀子,都是兒臣跟溪溪的。我們想怎樣花就怎樣花,想買什麼便買什麼,沒有人會來指手畫腳。」
「但是,坐到了那個位置,有太多的身不由己。那樣的生活,不是兒臣嚮往的,也不是溪溪喜歡的。」
「所以,這份苦差事,兒臣就自私的推給了大哥,還請父皇母后能體諒兒臣。」
李天佑態度很是堅決,他將自己的想法跟溍帝說完了之後,也不過多的停留,便行禮離開了。
皇后等到李天佑離開了,這才糾結的說道:「天佑是說的真話還是在謙讓?這孩子是不是不想給咱們添麻煩才這麼說的?」
「他怎麼就這麼的懂事呢?他越是這樣,我越是心疼。本來他就受了這麼多的苦,如今連爭都不肯爭一爭,這……這……」皇后的心啊,疼得難受。
「你不用想多了。」溍帝現在恢復了冷靜,思路格外的清晰,「天佑是真的不想當太子,他說的那日子……朕都羨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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