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春生看了一眼陸雲溪,見到她是自信滿滿,他牙一咬,心一狠,呵斥道:「升堂!」
等站到了公堂之上,陳知府呆呆的盯著坐在上面的田春生還是覺得自己暈乎乎的仿佛在夢中一般。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田春生竟然真的升堂了?
而且……
陳知府用眼角餘光一瞟,竟然發現,在外面還有百姓圍觀。
田春生竟然公審?
「來啊,給陳知府看座。」田春生在上面吩咐了一聲,一旁的衙役立刻搬了椅子過來,讓陳知府坐下。
最後,田春生又讓人將楊雅馨給帶了上來。
楊雅馨自己上公堂,丫鬟平兒留在了外面。
平兒滿心的焦慮在見到陸雲溪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笑容之後,終於是穩定了下來。
有陸姑娘在,應該不會有事的。
「楊雅馨,當日的情況,你細細道來。」田春生板著臉,公事公辦的說道。
楊雅馨應了一聲,回憶著。
事情很簡單,無非就是上香完了之後,去旁邊的地方看看風景,散散心,這是大戶人家的夫人小姐經常做的事情,無可厚非的。
然後就是老套的遇到了登徒子,那登徒子才說了幾句混帳話,就被陳良給趕走了。
這一段英雄救美的事情,雖說沒有什麼新奇的,但是,讓平日裡沒什麼消遣的百姓們聽得可是靜靜有味。
一幫人全都將熱切的目光投到了陳良的身上,想不到這位陳知府的公子,長得英俊不說,人品還這麼好。
仔細看看這陳良跟楊雅馨倒是郎才女貌的,十分的般配。
這兩個人要是在一起了,倒也是一段佳話。
只不過,隨後,男人的證詞一說出來,將所有人剛才的美好期待噼里啪啦的砸了個稀巴爛。
什麼?
登徒子是陳良僱傭的?
英雄救美完全就是個圈套?
這大翻轉弄得百姓腦子一個勁兒的發蒙,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怎麼還能這樣?
百姓們心裡的疑惑,隨著人證物證一一呈現出來之後,也是徹底的消失了。
剛才百姓有多看好陳良,現在就有多唾棄他。
什麼玩意兒啊?
竟然這麼的算計人家姑娘,還是人嗎?
當然了,大家只是用目光在譴責陳良,他們還沒有瘋到直接罵出來。
剛才他們可是聽得真真的,這個陳良的爹,是位知府。
別說是知府了,就是衙役他們也得罪不起啊。
陳知府的臉色可是鐵青的,他怒氣沖沖的盯著陸雲溪,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了楊雅馨的身上,嗤笑了一聲:「如此的話,為何楊小姐還要將自己的帕子送給本府的兒子?」
「這到底是我的兒子找到人在假裝英雄救美,還是有人故意的設計了這一切,讓我兒子往圈套里跳,有口難辯?」
陳知府聰明啊,幾句話的工夫,就將所有的事情全都推到了楊雅馨的身上。
這些人說是陳良設計的就是陳良設計的嗎?
怎麼不可能是楊雅馨自己不檢點,想要設計他兒子,這才找了這麼多人,弄了這麼一個局。
如今,還要在公堂之上繼續誣陷他兒子。
楊雅馨聽完,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差點兒沒暈過去。
田春生更是怒瞪著陳知府,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這樣無恥的話,陳知府也說的出口?
陸雲溪一把拉住了楊雅馨的手,讓她冷靜下來。
「帕子的事情啊,我們當然也調查清楚了。」陸雲溪說著轉頭望公堂外面看了一眼,然後這才對著田春生說道,「田叔,我還有證人。」
「傳。」田春生快速的說道。
很快的一個丫鬟就被人給帶來了,田春生可是認識,不就是那個被趕走的丫鬟嘛。
當初她的嫌疑最大,可是,她只承認了偷盜了一些東西去賣,並沒有實際的證據將帕子送給了陳良,說什麼都沒用。
但是,今天,她竟然竹筒倒豆子一般,將所有的事情全都給說了出來。
是有人指使她特意去偷楊雅馨的帕子的,那個人她也不認識,只是貪圖銀子。
田春生眉頭緊皺,剛要叫人去調查的時候,陸雲溪笑了起來,說道:「田叔,那個人我們也找到了。」
「來來來,趕快把人給帶上來。」
眾人驚訝的看著被帶上來的人,供出來原委。
指使他的人竟然是——彭元洲!
彭元洲本來是回去養傷了,出了這個事情,田春生自然是命人將他給帶來。
衙役們衝到彭元洲家裡的時候,彭元洲整個人都愣住了,不可思議的呵斥道:「放肆,沒看到本官受傷了?」
他被打了板子本來心裡就憋屈的要死,現在,還要讓他上堂,田春生瘋了不成?
「文慶府沒了本官就審不了案了嗎?」彭元洲冷叱一聲。
衙役看了看彭元洲,神色複雜的說道:「彭大人,您是被告啊。」
「什麼?」彭元洲一聽,差點沒從床上蹦起來。
饒是如此,他動作也大,牽動了身上的傷口,疼得他是直吸涼氣。
「被告?什麼被告?誰告本官?」彭元洲激動的質問起來。
幾個衙役互看了一眼,沒有一個敢說實話的,只能是無奈的說道:「彭大人,您去了就知道了。」
「您別擔心,擔架我們都帶來了。」
幾個衙役七手八腳的將彭元洲給弄到了擔架上面,抬起來一溜小跑的就到了衙門。
上了公堂之後,彭元洲一見到跪在旁邊的男人,他腦子嗡的一下,差點沒暈過去。
不過,彭元洲到底是見過大世面的,並沒有露出什麼異樣的情緒來,反倒是上來就先不高興的問道:「大人,到底是什麼人誣陷卑職?」
好一個惡人先告狀。
陸雲溪在心裡冷笑著。
田春生伸手一指旁邊跪著的男人說道:「他說,是你吩咐他找人偷了我外甥女的帕子,送給陳良。」
「大人,如此荒謬的事情,怎麼可能相信?」彭元洲大聲的喊冤,「卑職從未見過此人,更沒有理由做這件事情了。」
說著,彭元洲盯著那個男人,雙眼閃過了狠辣的冷光,一字一頓的問道:「你為何要冤枉本官,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他明著質問,暗地裡則是在威脅那個男人。
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最好想清楚了,千萬不要做後悔終身的事情。
讓彭元洲沒有想到的是,那個男人竟然絲毫不懼怕他的威脅,直接的對著田春生磕頭說道:「大人,小人有證據。」
說著,那個男人事無巨細的將前因後果全都說了出來,還羅列出來各種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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