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記住本站域名」聽風書院院長瞭然的點頭說道。
「他們讀書如此不容易,你們何至於逼迫他們到如此絕境?」聽風書院院長痛心的搖頭嘆息,「據我所知,你們旺安糧行的生意不錯。」
「賣春聯跟福字的錢對你們來說,不過是蠅頭小利,但是,對於那些家境不好的學生來說,卻是救命錢。」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你們挺瘋書院可以關門大吉了?」陸雲溪往後走了兩步,抬頭看了看書院的牌匾,好奇的問道,「你們書院什麼時候把牌匾摘下來呀?」
「放肆!」
「胡鬧!」
「你們喊什麼喊啊?」陸雲溪不高興的瞅著書院呵斥她的眾人,「我可沒說這個,是你們院長自己說的,要關了你們書院的。」
聽風書院院長眉頭一皺,呵斥道:「胡言亂語!我什麼時候說過要關了書院?空口捏造的缺德事都做的出來,難怪你們連那些學生的救命錢都搶。」
「你剛剛自己說的。」陸雲溪理直氣壯的反駁起來,「你的老師可是文慶府人人敬重的賈老,同窗更是戶部侍郎。這開書院收的束脩對你來說不過就是蠅頭小利。人家那其他的書院可沒有你們這麼大的背景跟靠山,他們收一些學生,不過就是為了維持他們書院的基本運轉,賺一些家用,那都是他們的救命錢呀!」
「你們搶其他書院的救命錢,你們好意思嗎?」
聽風書院院長的臉都被氣綠了,渾身不停的發顫。
他算是明白過來,他老師口中的牙尖嘴利是個什麼意思了。
難怪老師就算是在病榻之上,提到陸雲溪的時候,都是一個勁兒的在咒罵。
陸雲溪這張嘴,愣是把他那極其注重體面的老師都氣得不顧儀態的罵人,他當時還無法理解,只覺得驚奇。
如今看來……他老師說的,真的是一點兒錯都沒有。
陸雲溪真不是個東西!
「胡言亂語!」聽風書院院長怒斥道。
「誒?」陸雲溪苦悶的睜大了眼睛,瞅著聽風書院院長求教道,「怎麼到了你嘴裡就是道理,到了別人說就是胡言亂語了?敢情,你這標準全都是以你的喜好利益為準啊。」
「既然你自己都這麼自私了,還有什麼臉讓我們把生意讓給你學生?」陸雲溪的小臉猛地一板,毫不客氣的質問起來,「你的學生金貴、是人,別人就不是人了是嗎?就得都讓著你學生,我呸,你們哪兒來的這麼大的臉?」
「別的書院的學生,人家照樣去賣春聯福字,人家就沒覺得自己的生意受影響。」
「你的學生可真高貴啊。還要等著別人上門求福字春聯?這是缺錢嗎?我看這是大爺在家翹著二郎腿等著別人送錢吧。」
「他們有什麼資格等著?不是窮得叮噹響?」
「你……」陸雲溪這連珠炮似的發問氣得聽風書院院長抖個不停。
他在文慶府什麼時候受過這個氣?
別說是小孩子了,就是那衙門裡的人見到了他都是客客氣氣的。
現在,他竟然被一個小孩子,在大街上眾目睽睽之下羞辱,這口氣讓他怎麼能咽的下去?
他剛想要反駁,只可惜才說出來一個字,就被陸雲溪給打斷:「我什麼我?我說點兒實話都不行嗎?你們書院仗著有靠山,作威作福慣了。還什麼都要以你們為先呢?」
「我還就不信了,你們要真是這麼好心,少要他們的束脩跟住宿錢伙食費啊。」
「我們……」
「對,你們不僅要那些錢,就連學生的衣服還都要統一的,一年四季還都不帶重樣的。那些人窮成那樣了,還非要穿你們書院高額的統一服裝。是你們不是人,還是我不是人?」
「你……」
「我就是憑自己的本事賺點兒錢,你們就不依不饒的,怎麼著?你們是真的為那些學生出面,還是為了給你老師賈老出氣,故意的找我們麻煩,你自己心裡清楚。」
「什麼……」
「什麼不什麼呢?那幾個窮學生不知道賣春聯福字的人是我哥哥,就你堂堂挺瘋書院的院長會不知道他們是我哥哥?」
「從一開始你們就是想故意的找我們麻煩,還用所謂的大義來壓我們,說我們要逼死那些窮學生。」
「哼,不好意思,跟你們比起來啊,我們真的是無辜的跟剛出生的嬰兒似的,你們才是一肚子壞水臭不要臉的無恥之徒!」
「陸雲溪,你別……」
「我別這麼客氣呀?好啊。那我就不客氣。怪不得你們是讀書人呢,墨水真的是吃多了,你們的心肝脾胃腎從裡到外全都是黑的,黑得真徹底!」
「行了,我都說完了,你還有什麼好污衊我們的,繼續呀,我聽著。」陸雲溪挑釁的瞅著臉色黑如鍋底的聽風書院院長。
真是的,比之乎者也,她肯定是不如他。
但是比吵架的話,她還真的沒怕過誰!
連吵架的第一要訣——快、狠、准,都不知道,那還吵什麼吵?
李天佑在一旁,趕忙的適時遞上了他在半路買了之後,一直揣在懷裡保溫的果子,讓陸雲溪吃兩口,潤潤喉。
陸雲溪接過來還帶著李天佑殘留體溫的果子,笑得是見牙不見眼:「天佑哥哥真好。」
吭哧咬一口,果然是香甜可口,水汽足,真的是相當的適合罵完人之後吃。
周圍看熱鬧的眾人無語的瞅著聽風書院的眾人愣住原地發呆,再瞅瞅那邊咔擦咔擦吃果子吃得香甜的陸雲溪,他們突然有一種夢幻的不真實感覺。
不是說聽風書院裡的人學問都很高,都很厲害嗎?
怎麼竟然連一個小孩子都說不過?
厄……好像這聽風書院也就這麼回事啊。
吃了半顆果子,陸雲溪覺得自己的嗓子舒服多了,眉毛一挑,繼續挑釁的問道:「怎麼著?都沒話了?沒話就對了,你們理虧啊。」
好傢夥,陸雲溪這句話一說出口,聽風書院的人是徹底的炸了鍋了,眾人一起開口,書院門口亂成了一鍋粥。
完全沒有人能聽得清楚他們在說什麼東西,所有人都在說話,嗡嗡嗡的,就跟一堆蒼蠅似的,吵得人頭痛。
陸雲溪雙手堵住了自己的耳朵,對著李天佑大聲的評價著:「讀書人就這模樣啊?我還以為是茅廁里的蒼蠅集體在開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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