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能一樣?」陳大夫不耐煩的白了彭元洲一眼,「別說是我了,就算是我的師父在此,對胡大夫也只有尊崇的份兒。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大人,這次真是多謝你讓我過來,如此我才有幸見到了胡大夫。」陳大夫此時一點兒都不計較彭元洲的態度問題,因為見到胡大夫可是讓他太激動了,激動的程度遠遠的超過彭元洲的不悅帶給他的負面情緒。
「還有,大人,有胡大夫在的情況下,那些生病的流民身體肯定不會出問題。」
不管怎麼說,這次能見到胡大夫,都有彭元洲的功勞,陳大夫也就多說了兩句:「若是大人想從這邊入手做些什麼的話,我想,大人還是放棄吧。」
「大人,最後我再不自量力的勸你一句,旺安村既然連胡大夫都能請來,我想,他們……不是大人你能輕易動得了的。大人,三思吧。」
陳大夫說完了之後,轉身離開。
留下彭元洲一個人在冷風中凌亂不已。
這都是怎麼回事?
彭元洲自己根本就理不清楚,不是他帶著陳大夫過去打臉的嗎?
怎麼最後陳大夫被陸雲溪那邊的大夫壓制……不對,人家根本就沒壓制,完全是陳大夫自己巴巴的上趕著過去巴結。
關鍵是,陳大夫的巴結,人家根本就看不上眼,愛答不理的。
這比被壓制還要丟人!
彭元洲只感覺自己是頭重腳輕,腳下哪裡是地面,分明就跟棉花堆似的,讓他深一腳淺一腳,踉踉蹌蹌的回府城。
陸雲溪這邊則是跟負責管理山洞的村里人交待完之後,又讓村里人叫來自己的大伯跟王三勇,把朝廷撥下來的糧食跟藥材交給他們,讓他們去處置。
至於,惠王帶的人,在山裡安營紮寨是沒有問題的。
惠王則是跟著陸雲溪去了齊博康的家裡。
惠王看著陸雲溪就這麼帶著他大咧咧的在村里走,村裡的村民見到陸雲溪,一個個臉上全都露出發自內心的熱情笑容。
他感覺,那些村里人對陸雲溪的關注比對他多多了。
按理說,一個村子突然來了外人,不應該是對這個外人關注更多嗎?
尤其是……惠王看了看自己的衣著,怎麼看,他這一身也是與普通百姓完全不同,只要是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來,他是非富即貴,身份不凡。
就他這樣的都不被人關注?
惠王真的是覺得陸雲溪這個小傢伙有意思,這個旺安村也很有意思。
到了齊博康的家裡,雙方見禮。
因為是在外面,大家也全都坐下說話了。
惠王眼巴巴的瞅著房子的另一邊,看著李天佑拉著陸雲溪的小手,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沒事吧?有沒有被彭元洲為難?被他欺負?」
「外面這麼冷,看,手都涼了。」
「我說不讓你過去,你過去幹什麼?大伯可以過去的,不就是一些糧食跟藥材,幹什麼非要自己過去?」
「我不過去的話,彭元洲可就來勁了。他那個臭不要臉的說起話來,大伯好面子,還是普通百姓,不好跟他嗆的。」陸雲溪脆生生的說道。
惠王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
陸雲溪的大伯是普通百姓不好跟彭元洲嗆,他要是沒記錯的話,陸雲溪好像也是普通百姓吧?
她就方便嗆彭元洲了?
「那樣的小人,我憑什麼讓他得瑟?哼。」陸雲溪不高興的嘟了嘟嘴,「這樣的人也可以當官,真是太過分了。天佑哥哥,你爹的眼神真的有問題。」
「咳咳咳……」這回饒是惠王再鎮定老成也沒有用了。
陸雲溪說的這話,實在是太出人意料了。
這麼說皇上,她、她、她……到底是哪裡來的膽子?
「王爺,喝水。」袁玉山適時的遞給了惠王一杯溫熱正好可以入口的水。
這業務、他熟練,以前,他也經常這麼止咳的。
惠王接過來之後,一飲而盡,這才將咳嗽給壓了下去。
他看了一眼無比冷靜,情緒沒有絲毫波動的齊博康跟袁玉山,愣了一下,這才遲疑的問道:「陸雲溪,是不是經常這麼說話?」
齊博康捋著鬍子慈愛一笑說道:「童言無忌。」
「胡鬧。」惠王臉一冷,低聲呵斥道,「如此大不敬的話,怎麼能隨便的往外說?」
「怎麼?現在大溍連說實話都不行了?」一直在給陸雲溪捂手的李天佑,聽到惠王的話,轉頭,不高興的問了起來。
「若不是溍帝目光有問題的話,怎麼會讓彭元洲這樣的禍害來當通判?」李天佑質問著,「錯了就是錯了,不改正,只妄想掩飾的話,有用嗎?」
惠王眉頭緊皺,看著自己這個侄子。
剛才第一面相見,他覺得自己的侄子繼承了他爹娘的好容貌不說,還是一個斯文有禮的。
怎麼這麼一會兒的工夫,天佑就徹底的推翻了,他在他心中的形象。
這哪裡斯文?
哪裡有禮了?
鋒芒畢露,反倒讓惠王一下子想到了他見到的那個肆意灑脫的字體。
似乎,能寫出那樣字體的人,只有天佑如今表現出來的性子,才相符。
只是,天佑是不是有點兒太過張揚了?
「天佑,你要知道,陛下日理萬機……」惠王想要解釋一下,他可不想讓天佑誤會陛下。
「日理萬機不是藉口。」李天佑根本就不聽惠王的解釋,乾脆的說道,「惠王殿下,陛下根本就管不住手下的大臣。」
「若是真的管得住的話,如彭元洲之流,早就被拔除了。」
「只要用重典施仁政,恩威並用,才能收服天下。」
「可是,陛下,根本就沒有這個能力。」
李天佑的話,聽得惠王冷汗都快要冒出來了。
他才來這麼一會兒,連椅子還沒有坐熱,就被李天佑的話嚇得是心驚膽戰。
「放肆!」惠王下意識的厲聲呵斥。
陸雲溪一聽,可是不幹了。
嘿,敢欺負她的天佑哥哥?
找不痛快呢?
「怎麼?我天佑哥哥說的有錯嗎?本來就是陛下做的不好。」陸雲溪哼了一聲,直接嗆了過去,「要是好的話,我天佑哥哥會在這裡嗎?」
陸雲溪的一句話,將惠王心裡冒起的一點點本就不多的小火氣啪嘰的一巴掌就給拍滅了。
「就算是當年天佑哥哥流落在外是個意外,那麼找到了,為什麼不能直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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