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他們一定是胡說的,胡寫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我們家的銀子他們怎麼可能會知道?」楊夫人一見惠王慢條斯理的翻著冊子,可是慌了。
「是不是,一查便知。」讓眾人意外的是,說出這句話的人,並非是惠王,而是彭元洲。
彭元洲眼睛一瞪楊夫人,冷冷呵斥:「你有冤鳴冤,休要胡說八道,污衊大人。」
她是不是蠢?
真的想查帳的話,怎麼會查不清楚?
楊夫人呆了呆,隨後反應過來,趕忙對著惠王磕頭喊道:「大人,是民婦一時糊塗。其實有多少銀子民婦也不清楚,銀子都是民婦的夫君拿出去的。」
「但是,銀子確實是被田春生給拿走了。」楊夫人明白了彭元洲的暗示,快速的說道,「王爺,不管那銀子是不是用在流民身上,那也是我們家的銀子!」
「你鬧清楚啊,銀子可不是田叔從你家那裡拿的!」陸雲溪快速的說道,「那都是楊知縣送來給田叔的。」
「就都是有人證的!你自己也說過是楊知縣拿的。」
「要不是他逼迫的話,楊知縣又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楊夫人氣惱的質問。
「那是我看不慣你們的所作所為!」突然的呵斥,讓眾人疑惑的轉頭看過去。
惠王饒有興致的看著疾步而來的知縣,這個就是他們說的楊知縣吧。
比起那個楊知縣來,惠王的目光在陸雲溪的身上轉了一圈,他對她可是更感興趣。
才說到楊知縣,楊知縣就來了,事情是不是太巧了?
「卑職楊一和拜見王爺。」楊知縣快速的跪倒行禮。
「起來吧。」惠王一擺手說道。
「王爺,卑職過來就是想證明,這楊氏所言全都是胡說八道。」楊知縣起身說道,「卑職有一子,小時生過一場重病,病好後,腦子一直不好。」
「卑職一心想為犬子尋一女子成親。卑職也是有著私心,希望在卑職有生之年,還可以幫著犬子養大孫子,等到卑職不在了,犬子也能兒孫滿堂有人照顧他。不至於讓他孤苦終老。」
「那楊家說,他們家的女兒願意與卑職家聯姻。卑職自然是大喜過望,同意了這門親事。」
「後來,卑職才知道,原來那楊家大小姐並不同意,乃是被她的父親繼母逼迫。而楊家更是利用與卑職聯姻的機會,強奪了陸家的絡子作坊。」
「卑職知道了之後,立馬補救。毀了兩家的婚約,同時為楊家大小姐追回她娘親多年的嫁妝,還有這些年楊家該給她的補償。」
楊知縣說得可是極其的清楚,他是受害者,被楊家給騙了。
好在他知道後不僅馬上改正,而且還為楊家小姐拿回了本該屬於她的東西。
這些東西並非是楊家的,而是楊家大小姐的。
「因為知府大人是楊家大小姐的親舅舅,將楊家大小姐給接回府中照顧。卑職這才將那些銀子送到了知府大人這邊。」
「卑職是真的沒想到,知府大人與楊家大小姐如此大義,將自己的銀子全都捐了出來,用在文慶府百姓身上。」
楊知縣的這些話一出口,楊夫人身子晃了晃,差點兒都要跪不住了。
「田春生,看來,這是有人在誣告你了。」惠王看向了田春生。
田春生抱拳,沒有說話。
「大人,事情不是這樣的,民婦家被害得……」楊夫人還想再說,卻被惠王直接打斷,「來人,把她拖下去,關入大牢。等本王看完流民,再審。」
「是!」護衛應了一聲,剛要過去拉楊夫人,楊夫人急忙大叫,「大人,民婦冤啊!真的冤啊!」
「我們家都被他們害得家破人亡了……我們苦呀!」
「大人,是否可以好好審問審問?學生見她似乎確實有冤屈。」賈老可還在地上跪著呢。
他這麼大的年紀,膝蓋疼得不行不行的,腿都快要跪僵了。
但是,惠王不開口讓他起來,他是不敢起身的。
就算是這樣,他竟然還有勇氣開口,陸雲溪不得不佩服賈老這不知死活的本事了。
他是不是在文慶府被人追捧的太得意忘形了?
不過就是有一個戶部侍郎的學生而已,那個學生能跟王爺比嗎?
她是真的不知道,他哪裡來的底氣,敢這麼說話。
「本王的話,你不曾聽到?」惠王只是目光淡淡的掃向了賈老,就這平淡的一眼,那身為上位者的氣勢,便壓迫的賈老情不自禁的彎腰低頭。
「你這樣的還在教書?真是誤人子弟!」惠王說罷,拂袖而去。
惠王的一句話,可是否定了賈老最在意的事情。
讓他噗通一下癱倒在地,惹得旁邊跟他關係好的百姓趕忙的過去查看,生怕他發生什麼意外。
至於楊夫人,早就被堵住了嘴,拖了下去。
彭元洲眸色暗了暗,一咬牙,還是快速的跟了上去。
他是真的沒想到,這楊夫人竟然一定用都沒有。
惠王怎麼會這麼明顯的偏向田春生呢?
還有那個楊知縣,來的也太是時候了。
彭元洲心裡是揣著一肚子的疑惑,快速的跟上。
這邊的事情暫且算是田春生過關了,但是等著見到流民,他看田春生怎麼辦?
還有流民在,彭元洲低落的心情快速的恢復正常,跟了上去。
從山下到村子裡面,還需要一段距離。
一行人步行進山,路上還有殘留的冰,可以說,並不是多麼好走。
速度慢了一些,但是,惠王並不在意,一路上,他關心的問著:「那些流民在你們村子裡可還好?」
「好呀。」陸雲溪重重的點頭。
惠王聽完,忍不住笑了:「好就好。」
跟在後面的彭元洲則是不屑的撇了撇嘴,在山裡住著,能有什麼好的?
陸雲溪說瞎話說的跟真的似的。
別以為這件事情是可以打嘴仗糊弄過去的。
他這邊可都是有底兒的,流民的人數什麼的全都登記在冊。
最重要的是,那些流民全都按了手印的。
是不是流民,是不是有人冒充……一查便知。
彭元洲可是信心滿滿,就等著徹底的看田春生的笑話。
有著這個盼頭,彭元洲也不在意山路難行,跟著大傢伙愣是沒掉隊。
「到了。」陸雲溪突然站住了。
「到了?」惠王愣住了,同時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前面哪裡有半點村子的影子?
這是到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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