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民我們肯定會安置,不是的,我們不會要的!」陸雲溪沒有半分商量餘地的說道,「一個好好的人,為什麼非要混進流民里來,想也知道不會幹好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我要是讓他進我們村子,我就成了跟你一樣的傻子了!」
彭元洲氣得差點罵人。
這個臭丫頭怎麼說話呢?
什麼叫跟他一樣的傻子?
「他哪裡不是流民了?你們就是想反悔,你們……」
「你家的流民還能那麼勤快的洗澡?」陸雲溪搶白質問道,「你看看這些人,再看看那個!」
「三勇叔,那布沾了水給他們搓搓看!」
村里人可是都聽陸雲溪的,立馬有人從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塊兒布來,旁邊有帶著的水囊,浸濕了之後,遞到了王三勇的手上。
王三勇抓著那個人,快速的在他的胳膊上搓了兩下,根本就沒有什麼東西被搓下來。
「三勇叔,換個人再試試。」陸雲溪說道。
王三勇立刻到了旁邊一個男人身邊,也是掀起那個人的袖子,搓了兩下,立馬的搓下來黑泥。
這樣的事實擺在眼前,彭元洲還有什麼可說的?
「怎麼著?通判大人,你想讓這麼個混進我們村子裡幹什麼?」陸雲溪冷笑質問道。
「彭元洲,你最好給本府一個交待!」田春生面露不悅的盯著彭元洲。
彭元洲嘴巴張了張,最後一笑說道:「大人,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擔心這旺安村不會善待這些流民,所以,想安排個人進去,好好的查探一下情況。」
「你不放心啊?你不放心的話,你來安置呀。」陸雲溪滿不在乎的說完,一招手,「三勇叔,走了,咱們回去啦。人家不信任咱們,想必是他們安置的更好,咱們啊,還是別操心了。」
「好。」王三勇快速的說完,轉身就要走。
「好了好了,是我多心了。我相信你們,你們趕快把人清點好了之後,帶走吧。」彭元洲趕忙說道。
要是因為他的原因,這些流民沒法被旺安村安置的話,他豈不是耽誤了那位大人的事情?
那個後果,他可承受不起。
「把你的人全都叫出去。」陸雲溪冷聲說道,「再讓我們揪出來一個,所有的流民,就你自己安置!」
彭元洲盯著陸雲溪,氣得是將牙齒咬得咯吱咯吱直響,最後,為了他們的大計,只能的忍氣吞聲的一擺手:「都出來!」
隨著彭元洲的話,竟然還從流民中走出了一個婦人跟一個老人。
陸雲溪冷哼一聲,這才對著往王三勇說道:「三勇叔,繼續清點人數。」
「把那幾個不是流民的劃掉。」陸雲溪轉頭對著趙安說道,「在後面備註一下,那被劃掉的人並非流民,而是通判大人讓人混入其中,冒充的。」
「陸雲溪,這個有必要註明嗎?」彭元洲一聽,不悅的質問道。
「當然有必要,而且很有必要。」陸雲溪毫不妥協的說道,「要麼在冊子裡註明,要麼就重新寫冊子……」
「那就重新寫!」彭元洲快速的說道。
老冊子他留起來,以後說新冊子是陸雲溪他們偽造的,那樣的話……看陸雲溪他們怎麼死!
陸雲溪一笑,點頭同意了:「好呀,那就重新寫吧。來,咱們把老冊子現在燒了。」
「你還燒了做什麼?」彭元洲皺眉問道,「有這個時間趕快的核對流民,做那些多餘的事情,幹什麼?」
「多餘?」陸雲溪豎起了食指,對著彭元洲晃了晃,「我可一點兒都不覺得多餘。」
「要是不燒的話,回頭你拿著舊冊子說我們村子裡平白無故的少了三個人,這殺人害人的罪名,我們村子可是擔待不起。」
「怎麼著?這沒用的東西,留著幹什麼?你想幹什麼?」陸雲溪笑得天真,但是,那話可是一點兒都不天真,犀利得很!
「好好,既然你想這麼多,那就在以前的冊子上面記錄一下好了,不用重新寫了。」彭元洲趕忙說道。
心裡可是恨死陸雲溪了,年紀不大,心眼太多!
這要是記錄上了,頂多就是說一句他擔心流民發生意外,才讓人混進來的。
若是重新記錄的話,好像他真的要做什麼事情似的。
就算是彼此心知肚明,還是需要遮羞布遮一遮的。
「那好吧。就在上面改一下。對了,田叔還有通判大人都要簽字畫押的,省得以後不認帳。」陸雲溪的話,氣得彭元洲臉色突變,「你……」
「怎麼了?難道通判大人有什麼隱情?你不簽字畫押的話,以後誰承認那三個人不是流民?萬一找我們村子的麻煩,我們膽子這么小,要是被嚇出個好歹來,怎麼辦?」陸雲溪怕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氣得彭元洲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憋過去。
她膽子還小?
這話說出來,她自己信嗎?
「好,我簽!」彭元洲一字一頓,從牙縫中硬把這幾個字給生生擠出來。
趙安立刻的在後面記錄下來,然後,田春生以及彭元洲全都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陸雲溪立馬的讓村里人把印泥送到他們兩個人跟前。
「陸雲溪,你什麼意思?」彭元洲怒問。
「當然是按手印了!」陸雲溪無辜的說道,「簽個名字而已,萬一以後說名字是別人模仿的呢?還是按個手印比較保險。」
「溪溪說得在理。」田春生一笑,先將手印給按上了,然後,他看向了彭元洲。
分明就是在無聲的說著,他堂堂知府都按了手印了,彭元洲一個通判,為什麼不按?
難不成,通判還大得過知府去?
彭元洲在眾人目光的逼迫下,只能是無奈的按了手印上去。
剛才他還讓人細細的記錄流民信息想以後為難田春生他們,現在,竟然被田春生扳回一城,這感覺,真是讓他憋屈的要死。
胸口就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似的難受。
陸雲溪才不管彭元洲怎麼想呢,只要不讓他鑽了空子就行。
等到這邊人數清點完了,村里人就帶著流民進山了。
至於陸雲溪還留下,等著看清點財物。
「陸姑娘,怎麼還不回去?這天寒地凍的,你就不冷嗎?」彭元洲咬牙問道。
要不是她的話,哪裡來這麼多破事?
那個人就算是被王三勇給察覺出來不對勁,他也能搪塞過去的。
陸雲溪對著彭元洲甜甜一笑:「不冷呀,我穿的是我娘跟我奶奶新給我做的新棉衣,新棉鞋,可暖和了。謝謝關心呀。」
誰在關心她?
彭元洲黑臉。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