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聲,驚得陸王氏猛地抬頭看過去,只看到廚房門口,陸學理半跪在地上,呲牙咧嘴的,顯然是摔得不輕。Google搜索
「你這是怎麼了?」陸王氏將水瓢給扔到了鍋里,趕忙的跟著李天佑一起過去,把陸學理給扶了起來。
陸學理真的是摔狠了,借著自己娘跟天佑的力氣,這才站起來,一瘸一拐的蹭進了廚房。
李天佑趕忙的找了個凳子讓他坐下。
「你不是睡了嗎?」陸王氏仔細的看了一下,確定陸學理並沒有傷到筋骨,這才沒好氣的問了一句,「跑這裡來幹什麼?」
「口渴,想喝口水。」陸學理聲音乾乾的說道。
他這不是渴的,是嚇的。
李天佑一聽,趕忙去給陸學理倒水:「大伯,喝水。」
「謝謝天佑啊。」陸學理接過了水,心情複雜的瞅著李天佑,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走,天佑,我把熱水給你們端進去,你跟明磊先洗著。」陸王氏瞪了自己大兒子一眼,將熱水弄好了,端著送到了李天佑陸明磊的屋裡,讓兩個小傢伙先洗。
等到陸王氏回到了廚房,這才沒好氣的問道:「你至於嗎?這麼大的人了,平地走路還摔跤!」
「娘,這能怪我嗎?」陸學理無奈的低喚,「這是天佑嚇人啊!」
陸學理真的是要冤死了。
他琢磨著內賊的事情,根本就睡不著,想著起來喝口水。
誰成想,剛到廚房門口就聽到這麼一個勁暴的消息,這才一個沒站穩,跪地上了。
疼死他了。
「天佑怎麼了?」陸王氏皺眉問道。
「還怎麼了?」陸學理聲音壓得低低的,轉頭,往廚房門口瞅了瞅,確定沒有人,這才說道,「天佑給溪溪送絡子啊!」
「送個絡子怎麼了?」陸王氏愈發的不明白了,「他們兩個小傢伙感情好,天佑送給溪溪的東西還少嗎?」
「娘!」陸學理可是急了,他娘是真的沒想明白,還是假裝不懂啊?
「今天在州府,咱們絡子弄出來的是什麼動靜,村里那些去州府的人可是都看到了。這麼稀奇的事情,他們難道回來會不說嗎?」
「天佑以前不送絡子,為什麼偏偏今天送?」
陸學理焦急的瞅著自己娘:「娘,你不覺得這是因為……」
「因為什麼因為?」陸王氏狠狠的白了陸學理一眼,「天佑送給溪溪怎麼了?天佑就是喜歡溪溪,這誰看不出來?」
「你看,天佑給溪溪買的那些東西,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嘛。」
「不是,娘,天佑才多大,這是不是……」
「是什麼是?」陸王氏抬手給了陸學理一巴掌,別看陸學理都有了孩子當爹了,在陸王氏的眼裡,那依舊是個孩子,她想上手就直接上手。
「溪溪給你說的還不明白?溪溪還是我的心愛之人呢。」陸王氏哼了一聲說道,「天佑能來咱家,那都是溪溪的功勞,天佑也是知道的。」
「天佑是個感恩的孩子,他把溪溪放在心尖上寵著疼著有什麼不正常的?」
陸王氏覺得這都沒什麼好驚訝的。
「看看天佑,給家裡打了多少野味?天佑可是個好孩子。」
「娘的意思是說……我想多了?」陸學理撓了撓頭,不太確定的問道。
「天佑才多大的孩子?就算是有那個想法,現在他也得開竅啊!」陸王氏真的是鄙視死自己的大兒子了,平時這麼聰明的一個人,今天這是怎麼了?
「天佑才多大?距離他可以娶親還要好幾年了。哪怕是說親,也要過幾年再說。」
「可、可是……天佑臉紅了啊。」陸學理要不是看到李天佑那個反應,能嚇到嗎?
「廢話!」說到這個,陸王氏更是哭笑不得,「天佑才多大的孩子,你以為那什麼心愛不心愛的,他正懵懵懂懂呢,不好意思也正常啊!」
「可是溪溪……」陸學理還想反駁,溪溪當時可是半點不好意思的感覺都沒有。
「溪溪那小丫頭根本就不懂心愛的還有其他的意思。天佑是隱約懂了,這才不好意思說出口的。有什麼不正常的?」
陸學理琢磨著自己娘的話,好像……也挺有道理啊。
「行了吧?放心了?」陸王氏一看自己大兒子的表情就知道他想的是什麼,她嗔怪的問道,「這麼大的人了,辦事還不沉穩,你啊,可真行。」
「娘,我這不是關心則亂嘛。」陸學理趕忙為自己辯解起來。
「天佑是個好孩子,以後長大了,他跟溪溪啊,要是都有那個意思,正好就在一起了。」陸王氏笑呵呵的說著。
「天佑這孩子,我可是看著長大的,知根知底的。溪溪跟他在一起,我也放心啊。」
對於那兩個孩子以後要是在一起了,陸王氏可是樂見其成。
她放在心尖尖上的乖寶,當然要找個好歸宿,她才能放心。
「這個我知道。我這不是被天佑的反應給嚇到了嘛。」陸學理尷尬的解釋了一句。
「是你想太多了。」陸王氏好笑的伸手一點他的頭,「你也不想想,你當初是多大的時候才有那個心思的?」
陸學理努力的回想了一下,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笑了。
「自己能回屋嗎?」陸王氏問道。
「能,能,娘,您就別管了。我喝完水就回去。」陸學理趕忙說著,就算是他想多了,虛驚一場,那他也得緩緩。
「嗯,不行就喊我。」陸王氏叮囑了一句,這才回了自己屋。
只不過,今天晚上,整個村子裡的人,沒幾個能睡得著的。
王三勇推門看看,見到兩個孩子全都睡著了,這才回屋休息。
他一進去,卻發現他媳婦兒還睜著眼睛發呆:「怎麼還不睡?」
「啊?」王三娘聽到問話,嚇得一個哆嗦的回頭。
「想什麼呢?」王三勇蹬掉鞋子上了炕,問道。
「我在想作坊的事情。」王三娘心裡可是發慌,「李田氏他們去州府看絡子賣的怎麼樣,作坊就讓我們歇三天。」
「你擔心作坊出事?」王三勇自然知道自己媳婦兒想的是什麼。
「嗯……我最開始是擔心絡子賣得不好。現在……」王三娘難受的看著自己男人,「你說,作坊里到底誰是內賊?」
她實在沒法相信,平日裡都在作坊里做工,都一個村裡的人,竟然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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