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公,相信你以及你的家人應該不會有忤逆造反之心的。Google搜索」溍帝臉上帶著笑。
明明笑意還跟以往一樣,但是,朝堂上的眾人全都感覺到一股肅殺之意。
誰都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發展。
陛下竟然會這樣直接的將定國公他們貶為庶民。
這是能輕易做下的決定嗎?
定國公,那可是大溍肱股之臣。
跟別說定國公的人脈以及門徒。
這些人在大溍的朝堂也好,還在是地方上,那都是一股強大的勢力。
如今,將他們貶為庶民,那可是要掀起滔天巨浪的。
「陛下三思啊!」朝中有大臣立馬跪倒開口求情。
他不是為了定國公求情,是在為溍帝找台階下。
剛才的話,真的是話趕話說到這裡了。
陛下若是不嚴厲一些的話,怎麼保住帝王的威嚴跟臉面?
陛下的話是說了出來,那就是絕無更改的可能。
可是,不改的話,只會讓事情弄得更僵更糟糕,所以,那些站在溍帝這邊的大臣趕忙的跪倒求情。
明著是幫定國公求情,實際上,是為了給溍帝台階,將這個事情給圓過去。
溍帝說出口的話,不能更改,但是,因為眾臣求情,陛下體諒臣子,這才網開一面,這麼說的話,就好聽多了。
定國公在溍帝說完那些話之後,也是愣住了。
他都沒想到陛下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來。
就在他震驚的時候,求情的臣子已經跪倒在地,開始為他說情。
定國公心裡的驚愕慢慢的消退,同時被一股無奈的笑意所取代。
陛下真是的。
為了一個臉面,說出那樣的話來……處事這樣的不穩重,這還是以前的陛下嗎?
果不其然,還是李天佑回來之後,把陛下給帶壞了。
一個不穩重容易衝動的陛下,哪裡是個好帝王?
罷了。
這次的事情,他不跟陛下計較。
但是,以後,他要讓陛下好好的看清楚,陛下做事真的是越來越荒唐,應該好好的反思反思,改正了。
大殿之上跪下了不少的臣子,只不過,齊博康一直穩穩的站著,別說是跪倒求情了,就連臉色都不帶變一下的。
袁玉山就不用說了,他是瘋了也不會給定國公求情的。
他們兩個可是堅定的齊王那一派,朝中的大臣是清楚的。
但是,讓他們意外的是,還有一個人站得筆直,絲毫沒有跪下的意思。
有距離那人近的,輕輕的扯了一下他的官服。
然後,戶部尚書穩穩的將自己的衣服從那個人的手中給扯了回來,站得更直了。
剛才想提醒戶部尚書的大臣無語的瞅了戶部尚書一眼。
戶部尚書這是腦子怎麼了?
難道想逼著陛下下不來台嗎?
只不過,他都提醒過了,戶部尚書還不去做,他也管不了了。
溍帝看著大殿上跪成一片的大臣,他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他單手撐住了自己的額頭,身子微斜的靠坐在龍椅上。
這個姿勢可是與以往他的正襟危坐完全不同。
明明姿勢懶散,卻比往日的帝王之氣愈發的厚重,更是逼得人心裡發顫。
「眾位愛卿都在為他們求情?」溍帝慢悠悠的開口。
定國公垂眸,掩飾住自己眼底的笑意。
陛下非要弄這一出做什麼?
還要讓這些大臣們如此費心的給陛下找台階。
這可不是他一直輔佐的陛下。
曾經嚴謹的,進退得當的陛下,怎麼會做出這樣的糊塗事?
看來,以後真的是要好好的跟陛下說一說,這樣可是不行的。
「陛下三思。」那些跪倒求情的大臣齊聲說道。
「嗯。」溍帝點了點頭,「朕不需要三思了。」
「金口玉言的道理,眾卿若是不懂的話,你們儘管求情。但凡求情者,一併論處。」溍帝的話,不啻於已經驚雷,在眾人的腦海中炸響。
他們是誰?
他們在哪兒?
剛才陛下說了什麼?
不管是定國公跟他的人,還是那些跪倒求情的大臣,全都蒙圈了。
陛下這是怎麼了?
瘋了?
「無召回京。」溍帝冷笑,「看來在他們的眼中,根本就沒有朕這個陛下。」
「堂堂一國之君,被自己的臣子如此看輕。朕這個皇上當得是不是有些太可憐可悲了?」
溍帝的話,讓定國公拱手道:「陛下,臣的也是為了大溍……」
「為了大溍?是不是以後,你們覺得朕不配當這個皇上了,你們就可以直接的讓龍椅上的人換一個?」溍帝根本就沒等定國公說完,直接的打斷了他的話。
定國公臉色大變,那些跪倒替定國公求情的人,神色也全都不對了。
陛下這麼說,真的沒問題。
說不定,還是真的有可能。
「你們還要繼續為他們求情嗎?」溍帝看著那些跪倒求情的大臣。
那些大臣猶豫了一下,接二連三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現在這個情況,已經不是什麼台階不台階的問題了,而是關乎陛下的尊嚴跟權威。
他們絕對不能這樣助長定國公等人的氣焰。
定國公眉頭緊皺,為自己辯解道:「陛下誤會臣的意思了。臣是為了大溍,為了陛下。」
「定國公,你話說得再漂亮,也掩蓋不了事實。」溍帝說著,伸手指了指那些地方上的官員,「你的一句話,就可以讓他們無召入京。」
「等到以後,你的一句話,同樣可以讓他們擁護新君。」
定國公身子一震,趕忙行禮道:「陛下,臣絕無此意。」
「定國公,你已經變了。從你極力反對天佑開始,你已經覺得自己可以左右朕的一切,主宰大溍的一切。」溍帝現在說出來這些話,已經沒有了痛心的感覺。
因為他給多定國公太多的機會,定國公全都沒有抓住。
或者更準確的說,定國公覺得自己沒錯。
定國公已經膨脹成了那樣,他自然是不能繼續留著定國公了。
定國公臉色極為難看的看向溍帝,沉聲道:「臣的一番好意,就被陛下如此曲解?」
「好意?曲解?」溍帝笑了,只是那笑意中含著無盡的冷意,「定國公,你是一個臣子,你在跟朕爭辯嗎?」
眾臣聽到這裡,心裡一片冰涼。
定國公真的是忘了自己的本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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