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樣的議論不過只持續了一小會兒,朝上眾人快速的安靜了下來。Google搜索
「陛下不擔心太子殿下嗎?」定國公看了一眼臉色如常的溍帝,眉頭微微一皺。
很顯然,他是不滿意溍帝的這個反應的。
「天佑在天成身邊,朕有什麼好擔心的?」溍帝好笑反問道。
定國公一噎,臉色有些難看:「陛下,正是因為齊王殿下在太子殿下身邊,陛下才應該更加的擔心。」
「為何?」溍帝慢條斯理的問著。
定國公整個人氣得腦子裡嗡的一下,要不是他還有最後一點理智記得自己的身份,他真的差點兒衝動的對著溍帝大吼。
為何?
為何,陛下不知道嗎?
定國公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這是陛下不想面對。
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那麼他就要讓陛下看清楚,李天佑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陛下,齊王殿下有一半戎北的血脈。在戎北地界,太子殿下突然的重傷,這裡面難道沒有齊王殿下的手筆嗎?」
定國公這話一出口,讓朝堂上不少不明真相的大臣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定國公這是幹什麼?
這話怎麼好隨便的往外說?
更何況,這話說出來,陛下怪罪下來,是定國公擔待得起的嗎?
「你的意思是說,天成出事,是天佑做的?」溍帝笑了,只不過,他雙眼一片冰冷,絲毫沒有半點笑意。
「天佑為何要這樣做?」溍帝問道。
定國公覺得溍帝完全就是明知故問:「陛下,太子殿下是您唯一的繼承人。」
「倘若太子殿下出事的話,那就是齊王殿下上位。這樣的誘惑有幾個人能擋得住?」
面對著定國公的質問,溍帝笑了,不僅沒有動怒,反倒是覺得無比的可笑:「天佑從回來之後,就表明不參與朝政。」
「他若是有心的話,朝堂上早就有他的一席之地。」
「現在,這裡有他的位置嗎?」
溍帝說到這裡的時候,心裡有著一股無名怒火。
要不是定國公他們這些傢伙,天佑能這樣嗎?
能。
溍帝的腦海之中有一個聲音在小小的辯駁了一句。
但是,溍帝選擇了忽略掉那個聲音。
天佑就是被定國公他們這些人給排擠了。
所以,才會那麼委屈。
明明就是大溍的皇子,他的親兒子,卻沒有辦法站在朝堂上!
溍帝堅信這個念頭,絕對不會想起另外一個念頭。
比如說什麼天佑不喜歡朝政,感覺處理朝中的事情還不如打理旺安商行賺錢。
這種憂傷的現實,溍帝是不會去想的。
現在是跟定國公在對峙,不合時宜的想法就不要出現了。
「陛下,正是因為齊王殿下沒有參與朝政,做了一個所謂的閒散王爺,他才會這麼的不安分。」定國公眉頭緊皺的肯定說道。
「所以,這次齊王殿下才會借著帶太子殿下去歷練的機會,聯合戎北王出手,對付太子殿下,從而徹底的穩住他的位置。」
定國公說得是信誓旦旦,就跟親眼所見一般。
溍帝微微一笑,問道:「看來定國公是十分相信這個消息,既然如此的話,朕就有些奇怪了。」
「為何他們的行蹤,朕都不知道,定國公反倒是比朕更快一步的知道消息?」
定國公根本就沒有半點心虛的意思,反倒是冷靜開口:「陛下,臣一直都覺得齊王殿下是包藏禍心。」
「這些年,臣一刻都沒有鬆懈,就是在盯著齊王殿下。」
「但凡他有一點兒不正常的舉動,臣就可以立刻知道,好防止意外發生。」
「那天成不是已經重傷了嗎?」溍帝好笑的盯著定國公問道,「這就是你一直盯著的結果?」
「臣沒想到事情會發生的這麼快。」定國公痛心的說道。
「臣在知道太子殿下他們去了戎北之後,一直在找他們。但是,他們的行蹤似乎並不好找。」
「尤其是那個地方還是戎北,臣的人也不好大肆的找人。」
「好不容易等到找到了他們的行蹤,才知道,大錯已經鑄成。」
定國公難受的說道:「陛下,太子殿下現在生死不明,還請陛下趕快派出人馬去戎北接人。」
「最好再帶上醫術高明的御醫,以防萬一。」
「既然定國公你這麼擔心天佑會在戎北做出什麼來,那為何天佑到了戎北的時候,你不來稟報給朕這個消息?」溍帝奇怪的問了一句。
定國公無奈苦笑:「陛下,臣為何會這樣做,陛下不清楚嗎?」
「陛下如此的信任齊王殿下,臣說什麼,陛下能聽得進去?」
「如今,正是因為陛下對齊王殿下的這份信任,才造成了這樣的後果。」
「陛下,現在還是趕快的派人,去將太子殿下接回來。若是再不去的話,恐怕就晚了。」
定國公痛心疾首的話,惹來的不少大臣的點頭附和。
很顯然,他們都是站在定國公那邊的。
溍帝笑了,搖頭,十分肯定的說道:「天佑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定國公,你多慮了。」
「就算是有那樣的消息,也不過是天佑為了迷惑旁人故意做出來的假消息。」
「陛下。」定國公見到溍帝還是如此的執迷不悟,他是真的生氣了。
陛下竟然如此的糊塗,這讓他說什麼才好?
「陛下還不願意相信臣的話,那臣就拿出來一些證據給陛下看一看。」定國公沉聲說道。
「證據?什麼證據?」溍帝有些奇怪的看著定國公,「難不成,你能證明刺殺天成的人,是天佑派去的?」
「自然不是。」定國公搖頭快速的說道。
他要是有那樣的證人,不就等於是明知道太子殿下會遇刺,他的人在一旁袖手旁觀嗎?
若是那樣的話,他跟天佑不就成了一夥的?
刺殺太子,這可是抄家滅門的大罪,他不會做那樣的糊塗事。
「臣能證明,天佑早就包藏禍心。」定國公的這話一出口,袁玉山可是聽不下去了,「你哪來這麼多屁話?從一開始你就說齊王這個不對那個不對的。」
「這麼長時間了,哪裡不對了?」
「現在你又開始了是吧?」
袁玉山的暴躁叱問換來的是定國公的冷笑:「這回是有確鑿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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