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公子說的是。記住本站域名」
「有的人啊,就是不懂禮數。」
包間內是有說有笑,嚴景軒的小廝推門進來,在嚴景軒的耳邊低聲說了兩句。
嚴景軒點了點頭,小廝退了出去,他這才抬手做了一個往下壓的手勢:「各位,少說兩句吧。」
屋裡的人自然是以嚴景軒為主,嚴景軒這麼說了,他們自然全都不再說話。
幾個呼吸之後,他們就聽到了外面的走路聲。
「陸姑娘,我家少爺就在裡面等著你們了。」嚴景軒小廝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誒?嚴公子他們都到了?」陸雲溪歉意的說道,「讓他們久等了,是我們的不是。」
包間的門一開,陸雲溪進來之後,對著嚴景軒歉意的行禮:「抱歉,嚴公子,我們來晚了。」
嚴景軒起身笑道:「陸姑娘沒來晚,只不過是我們早到了。」
「我也跟我這些朋友許久沒見,今天借著這個機會,大家一起來聊一聊,聯絡聯絡感情。」
嚴景軒說完,屋內的人立馬紛紛附和:「是啊,我們跟嚴公子許久不見了。」
「今天嚴公子能出來跟我們坐一坐,我們這可是沾了陸姑娘的光。」
這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讓李天佑的臉色變得愈發難看。
嚴景軒笑著說道:「這買賣上的事情,我也不懂。你們談吧,我就先走了。」
「這……」陸雲溪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嚴景軒。
「陸姑娘不用跟我客氣,有什麼事情,以後咱們再聯繫。」嚴景軒這話一說完,毫不意外的看到了李天佑黑如鍋底的臉色。
他不僅沒有避諱,反倒是趁著陸雲溪沒注意的時候,對著李天佑露出了一個挑釁的笑容來。
「那好,回頭我再謝謝嚴公子。」陸雲溪對著嚴景軒福了福身。
嚴景軒頷首一笑之後,帶著自己的小廝離開了。
他現在這麼的大度,還讓陸雲溪知道了他的本事。
如今李天佑心裡肯定不是個滋味。
李天佑做不到的事情,他做得到。
一個男人,怎麼可能會不在意在自己的女人丟人?
到時候,李天佑跟陸雲溪必然會發生爭吵。
陸雲溪傷心之下,難道不會來找他這個知心人嗎?
等到陸雲溪到了他身邊,他會讓李天佑知道知道走投無路是個什麼感覺。
一個連家產繼承都沒有把握拿到的傢伙,還敢對他不敬。
這就是對他不敬的後果。
嚴景軒帶著美好的想法離開了。
包間內的那幾個商人之子看著李天佑跟陸雲溪,他們腦海之中盤算著嚴景軒對他們的吩咐。
他們剛要開口的時候,就見到李天佑動了。
他先是拉開了椅子,讓陸雲溪坐到一邊去。
那幾個商人之子看到了李天佑的動作,心中更是不屑。
到了現在,這個李天佑竟然還這麼在意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也真的是夠可以的了。
都這個時候了,還要讓陸雲溪坐在一邊,不與他們同坐的避嫌。
要是李天佑真的這麼有本事的話,在意也就在意了。
問題是,現在李天佑就連牽線搭橋都是靠著陸雲溪。
這樣的男人,還有什麼資格這樣在意這些東西?
陸雲溪倒是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店裡的夥計上了一份單獨的茶水跟點心。
李天佑將陸雲溪給安頓好了之後,自己這才坐到了桌邊,目光掃過桌上的幾個男子,說道:「咱們來談一談吧。」
那幾個商人之子心裡一驚,面面相覷。
從對方的眼中,他們看到了同樣的驚訝。
他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李天佑這樣要靠著女人才能聯絡到他們的人,會有這樣讓人心中生畏的目光?
其中年紀最長的,也就是二十多歲的男子問道:「李公子,你要跟我們談什麼?」
李天佑乾脆說道:「談談怎麼擺脫嚴知府的控制,讓你們家的生意真的只屬於你們家。」
幾個商人之子臉色陡然大變。
不過,這樣的臉色變換也僅僅是一瞬間。
他們早就習慣了偽裝,哪怕是李天佑說的話,太讓他們意外,他們的神色也很快的調整回來。
「李公子,你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啊,知府大人對我們一直都很好。」
「正是如此,在知府大人的管轄之下,我們做買賣都是無比的順暢,不用擔心被人為難。」
「李公子不是也想在這裡做買賣嗎?你能來這裡做買賣還不就是看中了我們這裡的環境?」
那幾個人商人之子,一人一句的,句句都是在夸嚴知府。
李天佑唇邊泛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他沒有反駁,而是慢悠悠的開口。
隨著李天佑的話,那幾個商人之子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甚至冷汗就跟不要錢似的花花的往下淌。
不過幾句話的工夫,他們後背的衣服早就已經被汗水給浸透。
他們甚至手腳冰涼,就連呼吸都感覺胸口像是被壓了一塊兒巨石似的,每一次喘氣都是極為困難的。
因為李天佑說的話,正是他們一直隱藏的退路。
他們隱姓埋名,在外面,遠離這裡的地方在做生意,在打造基礎。
那些東西真的是轉了無數道手,他們自信知府都是查不到的。
哪裡想到,他們隱藏了這麼久的東西,竟然被李天佑直白的攤在他們面前,一句一句的全都說給他們聽。
更讓他們覺得恐怖的是,李天佑說的那些東西,有的他們自己都不清楚。
那些應該是他們父親做的。
就連他們都不知道,可見,那些東西藏得有多隱秘,但是,全都被李天佑知道了。
這讓他們怎麼能不怕?
怎麼能不驚?
「李公子,你到底在說什麼?我們怎麼聽不懂呢?」
年紀最長的男子還能強作鎮定的笑著問了一句。
只可惜,他慘白到一點兒血色都沒有臉色,實在是沒有半點兒說服力。
陸雲溪在一旁吃著點心喝著茶水看著,不得不在心裡佩服這幾個人。
能在知府的眼皮子底下做出來那樣的事情,確實是有幾分本事。
除了臉色不太好之外,說話竟然沒有半點兒磕巴,倒是挺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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