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公自然是想到什麼就做什麼。記住本站域名
他病著,還堅持親手寫書信,然後讓人連夜將書信送出去。
天下就沒有不透風的牆。
所以,定國公送出去的書信內容,總歸會有人知道的。
比如說,溍帝。
溍帝性子是溫和,並不代表,他是一個對朝堂沒有掌控的帝王。
以前太著眼於大局了,為了大溍,他很多時候都是退讓的,只為了讓大溍更好。
如今,國庫充盈了,百姓的日子越來越好過,他自己的內帑都越來越富裕,現在,很多以前他不會做的事情,都會做了。
陸雲溪進了宮中,看著桌上早就擺好的精美小點心,開心的眼睛發亮:「陛下,御膳房又弄了這麼多精巧的點心啊?」
「是。」溍帝哈哈大笑,「他們做的這花樣啊,是越來越多了。你來嘗嘗,看看喜歡不喜歡?」
「好呀。」陸雲溪是一點兒都沒客氣,拿起筷子就夾著開吃。
李天成看了一眼陸雲溪,笑道:「溪溪總是這麼開開心心的。」
「嗯。」陸雲溪重重的點頭,「因為我的日子過得舒服呀。」
李天成一噎,突然好羨慕是怎麼回事?
「父皇,是有什麼事情?」李天佑看著陸雲溪吃了兩塊點心,似乎是很滿意的樣子,他這才轉頭看向了溍帝。
「定國公現在要跟你們打擂台了。」溍帝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李天佑,「他讓自己的學生找人來扶持商戶。」
李天佑唇邊泛起一抹不屑的冷笑:「上次還輸得不夠嗎?」
溍帝搖頭。
李天成在一旁開口了:「跟上次不一樣。上次是打壓當地的其他商戶,就扶持一家。」
「這次是找到合適的人,在中間牽線搭橋。」
「這要是將所有的線都掌握在自己的手裡,到時候,那些商戶就會被擰成一根繩。」
「這張網織好了之後,可以說,能跟旺安商行抗衡的。」
李天成擔憂的看著李天佑:「現在旺安商行是有不少的買賣,跟朝廷交易。但是,大溍這麼大,總不可能所有的買賣都讓旺安商行給做了。」
李天佑點頭:「大哥,旺安商行從來沒那個野心。」
「天下間的行業實在是太多了,旺安商行做這麼多,也沒有精力。」
「但是,這個你不得不防。」李天成皺眉說道。
他當然能理解天佑的說法,旺安商行現在看著是很厲害,但是,讓旺安商行涉及所有的行業,那根本就不現實。
「定國公這件事情……還是做不成的。」李天佑微微一笑,說道。
「嗯?」李天成愣了一下,問道,「天佑,你有辦法阻止定國公?」
「阻止?」李天佑搖頭,「刨去定國公要針對我們的事情之外,他發展商戶,對大溍是有利的。」
「對於百姓來說,商戶越是發展,需要的人越多。那樣的話,可以提供很多做工的機會,讓百姓的日子更好過一些。」
「等到商戶發展起來,交給朝廷的稅收更多,國庫到時候可以用的銀子也越多。」
「這些都是好事,不能阻止。」
李天成聽得可是要急死了。
「天佑,你有沒有想過,要是那樣的話,定國公的聲望可是會趕超你們。」
「你們這些年所做的一切都沒用了。」
李天成苦口婆心的給李天佑分析著:「定國公的名聲一直都很好,更別說,他還是朝中老臣,學生眾多。」
「就算是前段時間因為你們的努力,讓不少人挪了位置,但是,定國公的人脈還在。」
「只要這次的事情成了,定國公立刻就會重新回到以前那樣。」
李天成的焦躁,讓溍帝笑了,說道:「你別著急。你看他們兩個有一點兒著急的意思嗎?」
李天成這才注意到,陸雲溪吃得開心,李天佑時不時的給陸雲溪添一些熱茶。
反正陸雲溪那邊有什麼需要,李天佑全都沒錯過。
哪怕是剛才天佑一直跟他說話的時候,也是如此。
「天佑,你們心裡早就有成算?」李天成問道。
他可是一點兒被隱瞞的意思都沒有,只是好奇的追問道:「你們想怎麼對付定國公?」
「我們沒想對付他。」陸雲溪終於是吃得差不多了,稍微的停了下來,接口說道。
「我們只是做我們該做的事情,至於,定國公想做什麼那就是定國公的事情,跟我們沒關係。」
「只要他不坑害大溍,我們是不會針對他的。」陸雲溪輕笑著說道。
「更何況……」陸雲溪冷哼一聲,「定國公現在有什麼資本,讓我們把他放在眼裡?」
溍帝眼底露出了笑意,李天成則是誇張的直拍掌:「霸氣!」
他早就看定國公不順眼了,現在天佑跟溪溪能壓住定國公就行。
「你們要怎麼阻止定國公?」李天成下意識的問完,又反應上來不對了。
「剛才天佑說不阻止……那你們要怎麼做?」
陸雲溪微微一笑說道:「到時候,太子殿下就知道了。」
「你們在灰山附近,似乎是在蓋房子。」溍帝突然的開口。
「對呀。」陸雲溪點頭,「準備準備,等到開春的時候就開始蓋了。」
灰山的重要位置,當然是不會隨便讓人去的,但是周圍的土地還是都沒使用的。
那些地方,現在被堆積了不少的材料,一看就是蓋房子的。
「陛下還是很敏銳的。」陸雲溪笑嘻嘻的瞅著溍帝說道。
「看來……等到開春之後,你們會有驚喜給朕。」溍帝現在就有些期待了。
然後,李天成根本就沒盼到他想要的答案,就聽著父皇跟天佑他們在那邊閒話家常。
等到李天佑陸雲溪他們離開了之後,李天成急急的追問道:「父皇,剛才怎麼不問清楚情況?」
「你還是自己看著比較好。問的話,你不熟悉,能真的全都理解?」溍帝問道,「做事不好太急躁。」
李天成瞅了瞅溍帝,哦了一聲。
至於心裡,他則是在無聲的腹誹,父皇肯定是自己也不知道,可是偏偏要做出來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哼,他早就看穿了。
不過,天佑跟溪溪他們到底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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