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張家二哥一時沒有反應上來,傻乎乎的看著張大娘。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張大娘眼珠一轉,說道:「咱們就是過去,想要送陸學善去京城的。至於什麼侯爺的,咱們不知道。」
「哦。」張家二哥愣愣的點頭。
「行了,那咱們回去吧。」張大娘可算是把心放回肚子裡了,拍了拍自己兒子的後背,讓他繼續趕車。
「不用太著急了,咱們什麼事情都沒有。鎮定點兒,慢慢的回去。」
她可不想露出來什麼破綻。
張家二哥剛要趕車,突然的,他又頓住了,轉頭,問著自己娘:「娘,要是有人去鎮上的話,一打聽,不還是會知道嗎?」
「剛才你可是在客棧鬧得動靜不小。」張家二哥說著的時候,話里就有了抱怨。
要是剛才他娘沒有鬧出來那麼大的動靜的話,也不至於讓他們現在這麼擔驚受怕的。
那可是侯爺啊,讓知縣見了都要跪下的侯爺。
「呸,你懂什麼?」張大娘啐了張家二哥一口,「我還不是為了你們才跟他鬧的?」
「那個陸學善也真是的,他……他就是個沒良心的。」
本來張大娘還想開口就罵呢,但是想到了陸學善的身份,到了嘴邊的話,是硬生生的轉了一個彎,換成了其他的。
說實話,對於陸學善此時的身份,張大娘心裡也是有些發虛的。
反正,她現在是害怕了。
「我在那邊說了半天,他都不跟我說他成了侯爺了。他這個沒良心的,根本就是想擺脫咱們這些親戚。」
「他是以為咱們是窮親戚,會占他便宜!」
「真是狗眼看人低!」張大娘越說心裡越是來氣。
張家二哥聽到自己娘說這個,他是沒什麼感覺,但是,他就是擔心鎮上的事情被村里人知道。
「娘,村里人要是知道的話,可怎麼辦?」
「那可是侯爺,讓咱們得罪了……」
「怕什麼?」張大娘手一擺,滿不在乎的說道。
當然了,她要不是手抖的話,她的滿不在乎可能會更加的有說服力。
「他就算是皇上了,那也是我的女婿,我是他娘!」
這話,別看張大娘說的硬氣,其實,她這聲音都是發虛的。
「別管這個了,反正咱們村里人去鎮上的機會不多。他們天天都在家裡忙活,誰沒事去鎮上?」
「再過一段時間,也就沒人說這個事情了。」
「行了,你回去之後別露餡就行。」張大娘叮囑完自己兒子,催促道,「趕快回去吧。」
「哦。」張家二哥應了一聲,趕著騾車往家走。
張大娘坐在車上,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氣。
現在也只能這麼辦了。
反正陸學善都去京城了,估計這輩子就算是回來,也回來不了幾次。
就算是以後被人知道了,也無所謂。
好歹,她閨女還是陸學善的媳婦兒呢。
她那個閨女說什麼也不至於讓陸學善對她做什麼。
實在不行的話,到時候,她跟她閨女哭幾次,她閨女也就知道去求陸學善了。
只是可惜了,上京城的機會沒了。
這陸家的便宜,他們是真的沒辦法占到了。
張大娘回家之後,強勢的在家裡罵了一通陸學善沒良心。
在得到了家裡人一通的附和之後,她這才捂著頭,說自己被陸學善氣得頭痛的回家休息去了。
當然了,她是真的被氣的,還是害怕的,也就只有她跟她的二兒子知道了。
此時,坐在馬車裡的陸學善則是臉上帶著笑意。
看來他特意的讓隨從「不小心」的泄露了自己的身份,果然是起作用了。
自己丈母娘是個什麼人,他還是清楚的。
這樣一來,就算是徹底的斷了張家想上京城打秋風的心了。
估計,現在別人他不敢說,但是,他的這個丈母娘絕對是怕得要死。
張家的事情,在陸學善心裡不過就是隨便的過了一下,就被他拋到腦後了。
他現在的心思可全都在自己家裡人身上。
他如今是越來越好奇自己家閨女了。
小小年紀,這旺安商行到底是怎麼弄起來的?
他是聽別人說,總是不知道其中的細節,還是回家之後,再好好的問一問吧。
在陸學善回家的這段時間,戎北王的公子小姐也到了京城。
人家是來「做客」的,自然有給他們安排的府邸。
「三個人?」陸雲溪看著李天佑,好奇的問道,「戎北王倒是真大方啊,讓自己三個孩子過來。」
「當然大方了。」李天佑輕笑道,「戎北現在輸給了大溍,這也就是大溍在壓制他,他一時半會兒是反抗不了。」
「他所謂的臣服,不過就是表面的妥協罷了。」
「他心知肚明,父皇也是明白的。」
陸雲溪聽完了,感慨了一聲:「還有得磨了。」
「不過,好在,現在是不打仗了。」
這樣的暗地裡的爭鬥也是很慘烈的,但是,至少不至於讓百姓們在戰亂中流離失所,也不會讓普通的士兵在戰場上丟掉性命。
「嗯,戎北消耗不起了。」李天佑說道,「要不是有咱們的旺安商行還有大溍英勇的將士,這場戰事還不知道要持續多久。」
戰事膠著,兩國都在消耗。
如今,戎北是輸了,但是,那戎北王還是有些不服氣。
想來個暗中積攢力量,再反擊一把。
這種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不過,這樣的手段比得就是誰高明了。
至少,暫時的不會發生戰事的那種大規模傷亡。
「過幾天,宮中還要舉辦一個宴會,為他們接風洗塵。」李天佑說道。
「陛下倒是很大氣啊。」陸雲溪明白了李天佑話里的意思,「這是讓朝中的大臣都見見那三個人,要是有人有什麼貓膩的話,就大大方方的來。」
「陛下這是不僅僅要對付戎北,還要拔除掉大溍的蛀蟲。」
「陛下好氣魄。」陸雲溪挑起了大拇指。
「肯定會有的。」李天佑跟陸雲溪想的是一樣的,「定國公現在對於我的問題上,是有些偏激。但是,定國公還算是忠君愛國的。」
「至於他身邊追隨的人是怎麼想的,就不太清楚了。」
「定國公也是太過剛愎自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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