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件事情恐怕要辦不成了。記住本站域名」禮部侍郎幸災樂禍的說道。
「那些百姓根本就沒見識。天上掉下里這麼大的餡餅,他們連接都不敢接,全都被砸蒙了。」
定國公看了禮部侍郎一眼,問道:「沒有人想要去學堂?」
「大部分都是不想去的。」禮部侍郎將調查得來的情況說了一下,「倒是有一小部分,賊大膽的。不過,那都是小孩子,或者是,家裡已經揭不開鍋,想要靠著那個翻身,謀個出路的。」
「那樣的人太少了,百人中也就二三。」
定國公聽完,微微的皺眉:「這事情可是關係著大溍的未來。既然很多人都不想去的話,咱們就要幫一把了。」
禮部侍郎聽完,不解的看著定國公。
定國公到底是哪邊的?
怎麼還要幫著李天佑陸雲溪他們?
這事情跟壯大旺安商行沒什麼關係吧。
「明天你去跟衙門知會一聲。讓他們抽一些人,好好的去幫個忙。讓百姓安安心。」
禮部侍郎琢磨了一下,這才明白過來定國公的意思。
他笑著連聲應道:「卑職這就去辦。」
其他的地方還慢一些,但是,京城周邊的地方,那些百姓體會到了最驚恐的幾天。
平日裡,他們遠遠見到都要繞路走的官差,竟然挨家挨戶的上門,跟他們說,最近有學堂,可以不花錢就教認字。
本來就鬧不清楚學堂到底是怎麼回事的百姓,被這些官差一弄,更是心裡惶惶不安。
那些最開始還有點兒心思想去學堂的,都不敢去了。
他們本能的恐懼著這些衙門裡的人。
一想到要是去學認字的話,就要天天的面對這些官差,嚇都要嚇死了,哪裡還有閒工夫去學堂學認字啊?
反正周圍是被那些官差認真的「勸」了一圈。
時間過的很快,眼看著就到了學堂正是開學的日子。
定國公特意的選了一個地方,這裡不能直接看到學堂,但是,能看到去學堂的路。
要是有學生想去學堂的話,必然要從那條路走。
他就可以看到。
定國公坐在二樓,慢悠悠的喝著茶水。
禮部侍郎在一旁殷勤的伺候著,同時嘴裡還在說著:「那些百姓也不知道聽不聽勸,反正官差們全都去提醒他們了。」
「這學堂里是不要錢教他們認字的。」
「嗯。」定國公滿意的點頭,「朝廷為了百姓是操碎了心,咱們當臣子的,就要為陛下分憂。」
「百姓,很多都不知道認字的重要。」
「大人說的是。」禮部侍郎恭維的笑著,「所以,咱們特意的找官差去勸一勸他們,省得讓他們錯過這麼好的機會。」
定國公點了點頭,輕嘆一聲:「都是為了朝廷,為了百姓。」
禮部侍郎連聲附和道:「大人所言甚是。」
他們可是沒有去搗亂,而是請官差去勸百姓了。
至於百姓會不會去學堂,那也是百姓自己的選擇。
「大人真是為了百姓……大人?」禮部侍郎恭維的笑容突然一僵,他不解的看著臉色沉下來的定國公。
這是怎麼了?
禮部侍郎順著定國公那陰鷙的目光看過去,他猛地站了起來。
椅子被他帶動,發出了刺耳的摩擦聲。
這難聽的動靜已經影響不到禮部侍郎了,因為他看到街上有不少的人,正在往學堂那個方向走。
「怎麼回事?那些人怎麼會去學堂?」禮部侍郎下意識的問完了之後,這才反應過來。
在這裡,就他跟定國公。
難不成,定國公還能給他回答嗎?
禮部侍郎忐忑的吞了吞口水,說道:「大人,卑職這就去調查清楚。」
「嗯。」定國公黑著臉應了一聲。
這聲音沉沉的,嚇得禮部侍郎心臟一個哆嗦。
他可是半點兒工夫都不敢耽誤,急急忙忙的離開了包間,快速去調查。
至於定國公目光就跟凝固了一般,死死的盯著那條通往學堂的路。
看著一個又一個穿著補丁衣服的百姓,三五成群,互相做伴的往學堂走去。
那些傢伙,竟然不擔心在學堂碰到官差嗎?
定國公臉色相當的不好。
好在,不大一會兒工夫,禮部侍郎滿頭是汗的跑了回來:「大人,旺安商行他們……他們太無恥了。」
「講!」定國公根本就不想浪費時間聽這些沒用的,他只想知道原因。
「旺安商行,也派人去找百姓了。」禮部侍郎無奈的說道,「他們在每個村子都展示了一個小竅門,然後,告訴百姓。」
「旺安商行會到時候賣這種小竅門的冊子,裡面包括種植養殖以及生活的小竅門。」
「還有,他們有什么小竅門也可以賣給朝廷,能拿到錢。」
定國公眉頭緊皺,叱問道:「他們是什麼時候去村子裡的?」
「昨天晚上。」禮部侍郎絕望的說出來這個時間。
他特意的去找了官差,這幾天的工夫等於是白費了。
「大人!大人!」禮部侍郎見到定國公起身便走,嚇得他趕忙跟上。
這事情,還能說什麼?
只能說,李天佑跟陸雲溪太狠了。
這幾天官差上門去勸百姓的事情,李天佑陸雲溪是都知道的。
最可惡的是,他們竟然全都沒有動。
弄得就跟他們不知道一樣。
卻在最後的時候,來這麼一手……這是要幹什麼?
這不是在打定國公跟他的臉嗎?
定國公是大步離開了。
禮部侍郎有些不甘心,他在外面一直沒有回去,死死的盯著學堂。
反正那個學堂也不是一天全都在上課的,是有時間的。
畢竟那些百姓還要種地,還要謀生,不可能跟那些要考功名的學生一樣,整天待在學堂里。
所以,在一個多時辰之後,禮部侍郎見到有人離開。
禮部侍郎假裝無意中路過,他剛想跟從學堂出來的百姓搭話,然後,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怎麼樣?學著感覺難嗎?要是有什麼問題,直接跟先生說。」
禮部侍郎有著一瞬間的猶豫,要不要躲開。
但是,想到陸雲溪他們昨天晚上做的事情,他覺得避開不避開已經不重要了。
反正,陸雲溪肯定知道他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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