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有太多的前車之鑑,禮部侍郎是聰明的。Google搜索
他在朝堂之上,直接將外面的流言蜚語說了一下:「……陛下,臣以為這樣的事情應該遏制。」
「旺安商行確實是為了邊境將士做了很多事情。」
「尤其是有冰塊兒在夏天降溫,才讓將士們能輕鬆的打贏戎北的大軍。」
「不管那冰塊兒是怎麼來的。是否容易,也不能抹殺掉旺安商行的功勞。」
溍帝聽完,笑了,問道:「愛卿可有什麼好主意?」
溍帝是直接將這個問題拋回給了禮部侍郎。
流言蜚語的事情,那就是百姓私下裡說一說。
難不成讓朝廷派人抓那些說閒話的人?
倘若那樣的話,不僅不會遏制住流言蜚語,而且還會激起民怨。
連說話都管的話,民間畢竟人心惶惶。
百姓人人自危,到時候,大溍都不需要外敵,內部就先亂了起來。
身為朝廷命官,禮部侍郎會不知道這個後果?
禮部侍郎愣了愣,他倒是沒有想到溍帝知道了這個消息之後,還能如此的平靜。
那旺安商行不僅僅是李天佑,更是溍帝在背後扶持的。
說實話,要是沒有溍帝給李天佑撐腰的話,那麼好的買賣,有幾個不眼饞的?
那旺安商行要是沒有李天佑跟溍帝當靠山的話,早就被人給搶了去了。
如今旺安商行的名聲受損,溍帝還如此鎮定。
禮部侍郎心思一轉,倒也沒有太慌亂。
他早就想過了這個可能,回答起來,倒是也夠鎮定:「陛下,不如讓朝廷的人接手那個冰作坊的買賣。」
「他們旺安商行的買賣這麼多,請其他的人也是請,讓朝廷的人接手的話,可以讓外面的流言消失。」
「這樣就可以讓百姓知道,去年的時候,旺安商行還沒有想到這種可以快速凍冰的方法。」
「今年想到了之後,直接就交給了朝廷。」
禮部侍郎又解釋道:「而且,他們冰作坊的收入並不是很高。旺安商行其他的買賣盈利不少。」
「用一點點小利潤來保住名聲,這個買賣挺划算的。」
「陛下,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這件事情……」溍帝微微一笑,然後搖頭。
禮部侍郎趕忙的行禮道:「陛下,不如請齊王殿下以及陸雲溪來宮中,與他們商量商量。」
「就算是有些損失,旺安商行如今有錢,名聲可是比那些小小的收益更重要。」
「臣覺得,以齊王殿下的睿智,一定會同意的。」
溍帝但笑不語,齊博康在一旁聽著,心裡冷笑不已。
禮部侍郎倒是會說啊。
輕輕鬆鬆的將旺安商行一個賺錢的買賣就弄給了朝廷。
是,現在看著禮部侍郎是在裡面沒有得到直接的利益。
但是,那冰作坊這麼賺錢,朝廷有銀子了,以後各個地方用銀子,就會容易很多。
到時候,所有官員的待遇都提高了,那些人可是會感激禮部侍郎的。
而禮部侍郎又是定國公的人,朝中的人能被拉攏過去多少,還真的沒法估量。
所謂的站隊,無非就是因為一個「利」字。
禮部侍郎這一手,倒是想得長遠。
定國公在一旁聽到禮部侍郎的話,雖然沒有什麼表情,但是,他眸光閃了閃。
很顯然,他是滿意禮部侍郎的做法的。
齊博康在一旁開口道:「禮部侍郎,你知道冰作坊的收益有多少嗎?」
這件事情,陛下不好跟禮部侍郎掰扯,但是,他與禮部侍郎同朝為官,自然是可以說一說的。
「我看旺安商行的冰作坊那收的錢也不多,不過就是幾文錢的事情。」禮部侍郎就算是到了這個時候,都沒有忘記好好的稱讚一下旺安商行。
「旺安商行真的是為了大溍百姓謀福利,只要那麼一點錢。」
「這樣的話,就算是將冰作坊交給朝廷來經營。旺安商行也不會損失太多。」
「當然了,這樣直接拿過來可是不好,朝廷可以花一筆銀子,將冰作坊買下來。」
「如此一來,朝廷多了一份進項,旺安商行的名聲也得以保全。」
「這可是兩全其美的好事。」
「齊老,您說呢?」
禮部侍郎的話,讓齊博康呵呵一笑,問道:「人家自己的買賣,指著那個方子賣錢。你讓人家讓出來?」
「這麼多傳承幾百年的世家,裡面都有自己謀生的手段。」
「無論是哪個手藝人,手裡的核心方子都是傳男不傳女,一脈單傳的傳承下來的。」
「要是按著你這麼說的話,吳大人怎麼不去找那些人家買一買方子,看看他們賣還是不賣。」
「齊老,話可不是這麼說的。別人也許不會賣,但是旺安商行不同,他們的方子太多了。」禮部侍郎不認同的搖頭。
「所以,禮部侍郎家的銀子多,也應該給其他人分享分享?」齊博康這話想都沒想的衝口而出。
說完了之後,他猛地意識到,這話怎麼這麼熟悉呢?
仔細一想,齊博康忍不住笑了。
這不是溪溪懟人時的習慣嗎?
看來,他跟溪溪接觸時間久了,倒是不知不覺的學著用了。
嗯,別說,這方法還真是好用。
看看,禮部侍郎的臉色可是有點兒難看。
「陛下以為如何?」禮部侍郎快速的整理好了心情,然後對著溍帝拱手行禮問道。
這事情,他不能跟齊博康爭執。
齊博康與他同為臣子,可以吵起來都沒事。
但是,陛下不行。
李天佑是王爺,陛下若是不同意的話……為了自己兒子的利益,就不能多考慮考慮朝廷嗎?
陛下那樣可是容易被人指責的。
「其實,這件事情,陛下還是問問齊王殿下或者是陸雲溪的意見。」禮部侍郎還相當體貼的出主意。
「畢竟旺安商行是他們二位的,這買賣也是旺安商行的。」
就算是他們兩個人過來了,他也有把握說服他們兩個。
真以為這世上就沒有人能治得了他們了?
禮部侍郎在心裡憤憤的想著,而溍帝只是微微一笑,不緊不慢的說道:「不用叫他們兩個來了。」
「朕現在就可以給你答案。」
禮部侍郎充滿期待的抬頭看向了溍帝,他就說,在大義面前,陛下肯定要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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