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剛到,旺安商行的冰室瞬間在各處州府,遍地開花。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消息第一時間就傳到了定國公的耳中,他聽完之後,只是不屑的哂笑一聲:「冰室?」
「那樣的東西也就大戶人家才能消費得起,普通百姓,誰會買帳?」
「這旺安商行真的是病急亂投醫。」
「等著吧,看他們這些冰室怎麼賠的血本無歸!」
定國公說完,發現來稟報消息的手下人並沒有離開,而是神色複雜,侷促的站在那邊,似乎是欲言又止。
「怎麼?冰室的生意很好?」定國公有些不高興的問道。
問完了之後,定國公冷笑出聲,輕蔑至極:「陸雲溪在這方面還是有些天賦的。」
「也難怪,從鄉下來的丫頭,沒見過這麼多銀子。突然的知道可以賺這麼多的錢,她鑽研的勁頭比其他人都要足的多得多。」
「去年冰室在京城賣得紅火,周圍的百姓,就連冬天都有來買的。」
「在其他州府,大戶人家還是不少的。他們的買賣是可以賺錢。」
定國公就算是心裡十分的嫌棄李天佑跟陸雲溪,但是,這種根本就沒有辦法否認的現實,他也只能是捏著鼻子認下了。
定國公自己說話前後矛盾,他根本就不在意。
反正,他是見不得李天佑陸雲溪好就是了。
若不是見到手下人的神色,他也不會改口。
他是一個可以面對現實的人。
他有什麼不好面對的?
難不成,他還會害怕那兩個小傢伙?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說!」定國公怒了。
他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怎麼還是那個表情?
「大人……旺安商行不僅僅是開了冰室,還有冰作坊。」手下人吞了吞口水,緊張的說道。
「什麼冰作坊?」定國公一聽,算是徹底的糊塗了。
「就是直接賣冰的地方。」手下人的話,讓定國公驚得猛地站了起來,「什麼?」
手下人被定國公嚇得瑟縮了縮,他都不敢抬眼看定國公的面色。
大人的臉色實在是太難看了。
「怎麼可能?他們哪裡來的這麼多冰?」定國公完全想不明白。
就算是要儲存的話,這冰窖就是個大工程。
旺安商行就算是有錢請得到人,但是,地方呢?
要靠近水源,這樣才好在冬天的時候,採集冰塊兒去儲存起來。
問題是,距離水源近的,大部分都是有百姓居住的。
那地方要是買的話,需要大筆的銀子。
旺安商行就算是有錢,也不會孤注一擲的把大部分錢都投到冰室上去。
關鍵是,旺安商行現在不僅僅是有冰室,更是有冰作坊。
這……
定國公算是徹底的想不明白了。
「不知道。」手下人搖頭,「不過,屬下打探到,他們冰作坊的冰十分的便宜。」
「什麼?」定國公更加驚訝了,「冰,還能十分便宜?」
「是。」手下人點頭,「要是自己挑著水過去,兩桶的話,是一文錢。」
「要是自己不弄水,直接買冰的話。兩斤冰是一文錢。」
定國公雙眼瞪得溜圓,現在他根本就顧不得什麼儀態了。
因為這個價格,他完全就沒有辦法想像。
「冰室的生意好不說,現在冰作坊也有不少百姓去打聽。」手下人艱澀的說道,「看這天氣情況,估計等到再熱一些的話,會有不少人去買冰。」
「關鍵是……那些冰作坊開的比冰室還多。」
「還多?」定國公眉頭緊皺,追問道,「怎麼分布的?」
「冰室都在州府開的是大間的鋪子,在縣城的話,鋪子就會小一些。」
「但是,冰作坊,主要是在村里。」
手下人想了想說道:「感覺就跟旺安商行的戲班子似的,也是幾個村子有一個點。」
「正好方便附近的村里人來買冰。他們挑水的話,也不會走太長時間的路。」
「其實……」手下人想到了一點,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定國公厲聲呵斥。
有什麼就說什麼,這樣吞吞吐吐的,反倒讓他心裡愈發的煩躁。
「冰作坊還有騾車,要是村里人一起買的話,他們可以給運回去。」手下人打了一個激靈,快速的說道。
「這騾車運送的價錢,不高。比那種去縣城的價格要低很多。」
「要是一個村很多人一起買,需要運送的話,他們平攤一下……沒幾個錢。」
定國公的臉色已經開始變黑了,他是真沒想到,陸雲溪做買賣能做到這個地步。
哪裡想到,手下人的話還沒有說完:「關鍵是……」
「還有?」定國公覺得自己心臟似乎都要承受不了了,而陸雲溪刺激人的方法竟然還有。
手下人遲疑的看著定國公,眼底都是膽怯之色,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講!」定國公可是沒有那個耐性,聽著他慢悠悠的說。
手下人打了一個寒戰,被定國公的怒意嚇得快速的說道:「那個騾車要是包月的話,價格還便宜。但是包月就是需要那一個村子一個月要運送多少冰塊。」
「這個根據數量的不同,包月的價格也不同。」
「自然是買的冰塊兒越多,價格越便宜。」
手下人飛快的將話說完,這才忐忑不安的偷瞟了一眼定國公。
就這一眼,嚇得手下人趕忙的垂首,不敢再看。
因為,定國公的臉色已經黑得不能再黑了。
就是廚房灶台上的鍋底,都沒有定國公此時的臉色黑。
「你下去吧。」半晌之後,定國公這才輕輕的開口。
手下人一聽,飛快的行禮之後,退了出去。
等到離開,他吸了一口氣,這才感覺到胸口快要炸裂的感覺。
剛才他竟然嚇得都忘了呼吸,差點兒沒把自己給憋死。
真不是他膽子小,實在是定國公的氣勢太強了。
那怒意都快要化作實質,充滿屋內每一個角落。
他剛才真的是生怕自己呼吸稍微重一點兒,瞬間就能點爆那滿屋子的怒意。
那要是炸了的話,他擔心自己會被炸個死無全屍。
手下人拍著胸口,心有餘悸的快速離開。
只不過,他走路踉踉蹌蹌的,明顯的雙腿發軟,腳下就跟踩在棉花堆上似的,使不上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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