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謬讚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定國公行禮道,「老臣只不過是儘自己的本分罷了,不值一提。」
定國公的話說的可是謙虛,但是……陸雲溪分明就聽出來其他的意味。
畢竟上次大溍奪了戎北一城的時候,他們旺安商行可是大出風頭。
如今再有定國公襯托的話,弄得好像當初他們就是急於表功,跟個跳樑小丑似的。
陸雲溪相信,自己絕對沒有多想,因為對面坐著的戶部侍郎禮部侍郎,看她的眼神,那是透著濃濃的鄙視。
分明他們就是在針對他們旺安商行。
定國公這樣說話,溍帝自然是好好的稱讚了他一番。
君臣一片和樂,氣氛那叫一個好。
這個時候,在恭維的聲音中,禮部侍郎開口笑道:「咱們大溍真的是人才濟濟,不說定國公所做的事情,就說那旺安商行可是厲害了。」
「弄出來的鏡子真是漂亮,照人清晰無比,真是讓人驚嘆不已。」
「吳大人所言甚是。」戶部侍郎也開口附和道,「聽聞京城不少人,哪怕是不買衣服首飾,也要跑到旺安商行去照一照那鏡子。」
「訂購旺安商行鏡子的單子已經不知道排到多久之後了。這回旺安商行可是大賺一筆,真是讓人心生羨慕啊。」
戶部侍郎嘴裡說著羨慕,但是,臉上可沒有半點恭喜的意思,那不屑反倒是更重了幾分。
能入宮的人,有幾個是傻子?
就算是想不通戶部侍郎話里的深意,但是,也能感覺到周圍的氣氛不太對勁。
他話一說完,眾人倒是同時的閉上了嘴巴,連低聲的交談都不開口,現場瞬間靜得有些……尷尬了。
尤其是此時眾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李天佑的身上,若是一般人的話,被這麼多人瞅著,尤其是這目光中有不少還是別有深意的打量,恐怕早就變得坐立不安了。
偏偏李天佑不是那一般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隨意如常,完全感覺不到周圍氣氛的改變。
他的閒適,反倒是讓那些看向他的人有些不自在了。
「許大人你羨慕倒是應該的。」陸雲溪笑吟吟的開口,都說到旺安商行頭上去了,她要是再不說話,豈不是太慫了?
「畢竟,我們旺安商行的買賣好,到時候,交的稅多,可是為大溍做貢獻。我們旺安商行啊,一直都在做有利於大溍的事情,這點你就不用費心的稱讚了。大傢伙的眼睛都是雪亮的,都看得到。」
戶部侍郎臉色一變,他是這個意思嗎?
誰想著稱讚旺安商行了?
他是想拿旺安商行做出來的事情跟定國公比一比。
定國公做的都是正事,旺安商行做的只是給他們自己賺錢。
誰能想到,陸雲溪一下子竟然扯到了給大溍交稅的問題上,可是將他後面的話全都給堵住了。
「許大人的意思是說,既然旺安商行這麼厲害,是不是那心思可以多放一些在正事上。」禮部侍郎接口笑著說道,「畢竟,像旺安商行有如此奇思妙想的可不多。我們相信,若是旺安商行的人多往正路上想一想的話,對大溍更有好處。」
陸雲溪好笑的瞅著禮部侍郎問道:「吳大人的意思是說,讓我們多為大溍著想著想?」
「正是。鏡子這種東西,確實是奇妙。我也承認,比起銅鏡來更加的明亮清晰,只不過,你有這個心思,為何不用在朝中的正事上?鏡子那樣可有可無的東西……實在是浪費你的天賦了。」
為了好擠兌陸雲溪,禮部侍郎可是忍著噁心,先表揚表揚她。
「嗯……吳大人說的真對。」陸雲溪贊同的點頭,然後,就在禮部侍郎要繼續說話的時候,好奇的問了一句,「不過,我就不太明白一件事情。」
「什麼?」禮部侍郎下意識的反問道。
「我一個普通百姓把朝廷大臣的事情全都給做了。那朝廷還要你們幹什麼?」陸雲溪臉上是帶著笑,語氣也很溫和。
但是,這話里表達的意思可是犀利無比,讓禮部侍郎感覺有人猛地給了他一巴掌似的,打得他臉上火辣辣的疼。
「你這旺安商行可不僅僅是你的,還是齊王的。」禮部侍郎說著,看了一眼周圍的人,笑道,「大家都知道這個。就算是你沒有責任,齊王殿下身為皇子,也該多為大溍著想。」
「嗯,你說的真的是太有道理了。」陸雲溪微微的點頭,贊同的說道,「不過呢,我就是比較奇怪。那些拿著朝廷銀子,不干實事的勛貴為朝廷做了什麼事情?」
「他們的身上可都是有爵位的。既然不干實事的話,他們的爵位是不是可以交給對朝廷有用的人呢?」陸雲溪說著,笑呵呵的瞅了禮部侍郎一眼,問道,「我看就給交給吳大人嘛。」
「吳大人為了大溍可是盡心盡力,這樣的高尚品德,真的是配得上個爵位待遇。不知道哪位只拿著朝廷的銀子,不干實事的勛貴可以將自己的爵位讓出來?」
陸雲溪的這番話一說出來,可是有不少人臉色大變。
爵位是世襲的,自己父親祖父有本事,並不代表自己也有本事。
多少勛貴世家的人,靠著的就是祖輩的功勳在享受榮華富貴。
陸雲溪跟禮部侍郎的對話,可是直戳他們的心臟。
「啊,我也不懂這朝堂上的事兒。吳大人,你看誰合適,你提出來。我想陛下這麼聖明一定會滿足你的要求的。」
禮部侍郎恨不得把桌上的點心全都塞到陸雲溪的嘴裡,讓她閉嘴,不要說話。
這事情是陛下聖明就可以的嗎?
他但凡是敢那麼說了,最後,自己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陸雲溪,我看你是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說……」
「我沒誤會呀。」陸雲溪笑呵呵的打斷了禮部侍郎的話,「你的意思不就是說,我天佑哥哥是白拿朝廷銀子的嘛。他這個王爺只知道享受王爺的待遇,不做對大溍有利的事情。」
禮部侍郎聽得臉都白了。
有什麼事情,大家說個你知我知就行了。
像陸雲溪這樣直白的拿到明面上來說,這是一點兒臉面都不留,全都要撕破了,直接上場啊。
他是不適應陸雲溪這樣的「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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