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五四章 九合諸侯與運動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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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得有眾志成城這個前提呀!」李茂渾不在意的朝陀古擺擺手,「按照本王的意思去辦,聲勢弄的不妨大一點,隆重一點。」

  吳用一看李茂的心情就知道李茂想到了什麼好主意,「王爺,獨樂樂不如眾樂樂,說來也讓我等樂呵樂呵。」

  「只是突發奇想,論語中說齊王九合諸侯,不以兵車,但世易時移,本王卻要以兵馬會會這草原上的十幾路諸侯,看看有沒有如丹增,仁多德章那樣的熱血好漢。」

  杜壆笑道:「論語我也是讀過的,齊桓公哪次會盟不是兵車壓陣?沒有強大的實力,又如何能讓其他諸侯忌憚,尊其為盟主霸主。」

  李茂一拍手,「這話說的是正理,本來還想殺雞儆猴,哪曾想這隻雞先投誠了,那就只能以大勢席捲,讓草原諸部在信安軍兵馬前俯首低頭。」

  陀古與防州城內的守軍交涉極為順利,陀古以蒙兀室韋的名聲和自己的性命做擔保,保證防州守軍投降後不會成為奴隸,有和家人團聚的機會。

  但是繳械之後,從頭到尾都得乖乖聽信安軍的擺弄,站列著他們感覺古怪的隊形,喊著自己東阻卜人的話。

  弄了幾個時辰,發現除了他們之外,還有達旦九部,蒙兀室韋等五六個一模一樣的陣列,頓時讓他們放了心。

  李茂本想惡趣味的來一個運動會入場儀式,又覺得不夠莊重,畢竟這是打仗呢!

  信安軍原本就不著急,陀古兩兄弟又緊巴結著李茂,聲勢越搞越大,還有那從眾心理的幾千人的小部落也跟著湊趣。

  當信安軍抵達鎮州的時候,浩浩蕩蕩的場面,放眼一看以為有十幾萬人呢!

  陀古兩兄弟這兩天鼓搗出了門道,隊伍又以蒙兀室韋為主,因此在鎮州城外上演了有趣的一幕。

  先是蒙兀室韋自報家門,言說契丹人的壓榨,女直人的冷血無情,唯有宋人遼王信安軍麾下才是救苦救難的菩薩。

  接下來就是白達旦部,達旦九部,東阻卜人現身說法,話還是那些話,只是換了個花樣而已。

  最後眾多部落開始勸降,陳說投降的好處,頑抗到底死路一條等等。

  鎮州城內,六院司大王蕭斡里刺,西北路招討副使耶律松山大眼瞪小眼一籌莫展。

  他們只是名頭好聽,六院司大王,招討副使,實際上手底下能打的還不到三千人。

  否則早就起兵勤王前去救駕了,還用蹲在鎮州受阻卜人的窩囊氣。

  耶律松山也算契丹皇室,只是現如今這個皇室血脈反倒成了他的催命符,「蕭大哥,鎮州肯定守不住,我雖然沒有和宋人打過仗,但是和女直人打過,宋人能把女直人打跑,宋人肯定也不好對付。」

  蕭斡里刺報以苦笑,他對宋人比較熟悉,大遼還沒落魄到亡國的時候,曾經跟宋人做過大買賣。

  對宋人最深刻的印象就是有錢,幾萬貫甩出來,就和九牛一毛一樣,但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宋人敢踏入大漠草原,這世道到底怎麼了?

  蕭斡里刺給耶律松山倒了一碗酒,「大遼走到這一步,只能說國運不濟,你我是世代姻親,有什麼話也不必遮掩,你是想降吧?」

  耶律松山臉色漲紅,比喝了酒的反應還大,但嘴巴動了動最終像是泄了氣的皮球萎靡下來,「降了宋人,總比降了女直人要好。」

  蕭斡里刺點點頭,「這話說的在理,契丹和完顏乃是世仇,我們降了完顏女直,那就是豬狗不如,復國又無望,只能尋找一點自我安慰醉生夢死,這世道真變了啊!」

  信安軍兵不血刃,只是讓蒙兀室韋等部落的人喊破了嗓子,鎮州守軍便打開城門投降。

  李茂見到蕭斡里刺和耶律松山的時候,這兩位鎮州主官一人抱著一個酒罈子睡的正香,蕭斡里刺的身邊還放著一份降表。

  「倒有幾分文采,殊為難得,把他們安置好,不要怠慢了。」李茂得知是城內守軍的主將下令投降,自然要千金市馬骨,何況蕭斡里刺的這份降表很合他的心意,生出招攬之心。

  防州,鎮州不戰而降,緊挨著的維州壓力空前,已經有阻卜貴族連夜逃離前往招州,等信安軍仿佛觀光遊覽一樣抵達維州的時候,眼前出現的是一座空城。

  吳用笑看著李茂,「王爺,以前讀史記,總覺得冠軍侯八百騎就敢突襲匈奴王廷有些許誇張,今日始知我漢家威儀,依舊籠罩四野八方。」

  李茂擺手,「不可托大,萬一真是學的諸葛武侯空城計,我們進還是不進?」

  魯達大嘴一咧,「王爺又不是司馬懿,管那麼多幹什麼,在維州歇歇腳,趕緊去下一個城池吧!倒要看看他們能躲到哪去。」

  杜壆身後奔來一個斥候,拿過密碼本將諜報翻譯好遞給李茂,「王爺,燕青剛送來的消息,阻卜人以蕭刺阿不為副將,耶律術薛為招討使,在招州與阻卜大王府之間陳兵二十萬……」

  李茂仔細看過之後笑道:「阻卜人倒也不傻,知道這個時候還是契丹人的牌子管用,二十萬?能有十萬就不錯了,達密里部和梅里急部沒有參與其中,八萬騎就是一大關。」

  李茂信手讓魯達率軍進城歇息,從進入上京道開始,一直都是信安軍在掌握戰爭的節奏。

  哪怕和女直鐵騎碰了個頭破血流也不曾退讓,若是被阻卜人號稱的二十萬大軍嚇住,會被女直人笑掉大牙。

  「少陽,你執筆寫一份討阻卜檄文,並且向阻卜人下戰書,信安軍會與其正面決戰,用結果來決定誰才是上京道的主人。」

  陳東這是接了一個大活,討伐檄文不是誰都能寫的,不單只看文筆文采,還需懂得上意。

  陳東自認這些天隨侍在李茂左右,隱約把摸到了些許法門,正好藉此機會嘗試一二,在塞外草原露臉揚名,可比京城金榜題名舒坦多了。

  陳東打腹稿的時候,進城的李茂正在聽取斥候營的詳細情報。

  燕青剛回來沒多久,此時哪還是水靈靈的小乙哥,麵皮都可以做砂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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