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時間不算太晚,李茂用剩下的花瓣壓制精油摻入酒精,製作了簡陋版的香水。
隨後拿著幾塊沒有倒模壓花的肥皂,準備讓姨母等人試用。
之前沒有讓女眷試用,李茂是怕產品質量不過關,火鹼把女眷的皮膚燒了或者造成過敏反應。
鄒淵曹雲等人都是皮糙肉厚的大老爺們,不在乎容貌,即便被火鹼燒一下禿嚕皮了也不妨礙什麼。
「愛月兒,晚上多燒些熱水,用這個洗洗身子。」李茂把肥皂遞給鄭愛月。
讓鄭愛月拿去分給姨母等人試用,他不好意思張嘴讓女眷試用,好說不好聽啊!
鄭愛月好奇的看著盒子裡的肥皂,眼中充滿了問號。
李茂也沒多做說明,只讓鄭愛月把這個當做皂角水或者胰子用,這麼一說鄭愛月就明白了。
李茂低估了女人愛乾淨的天性,他在書房忙完,準備收拾回臥房休息的時候。
鄭家姐妹和潘小妹,三個女孩子青絲秀髮上還掛著水珠,燕語鶯聲齊齊的把他堵在了書房。
「哥哥,看看我是不是乾淨多了?」
潘小妹天生麗質,自帶美顏效果,但此刻的她肌膚比之前還要粉嫩白皙。
可能是剛洗過澡的原因,臉蛋白裡透紅,美艷不可方物,撒嬌般伸著手讓李茂看。
鄭愛香不是很喜歡說話,現在也興奮的和潘小妹比一比誰更白。
鄭愛月倒是矜持的很,但臉上的神情掩飾不住有些赧然,她自己以為已經很乾淨了,用李茂給她的東西洗過之後,才發現洗澡水渾濁了不少。
李茂看著三女宛若出水的芙蓉嬌艷欲滴,尤屬小妹最美。
雖然小妹五官還沒長開但已經把身側的鄭家姐妹比了下去,不愧是「著名」人物的原型,起碼在水滸和金瓶梅中顏值擔當毫無壓力。
他心裡突然冒出一個想法,略微琢磨頓感可行。
小妹絕對可以打個樣做模特,他把肥皂的效果說的再好,總不如有人現身說法來的有說服力。
潘小妹歡快的好像一隻美麗的花蝴蝶,一個勁的讓李茂看她的手,還讓李茂聞一聞香不香。
李茂順手把簡化版的香水拿出來,使用後聞到身上淡淡的花香,潘小妹三人震驚不已。
她們哪能明白個中原理,直把李茂當做無所不能的神仙中人。
尤其是鄭愛月,看李茂的眼神幾乎要滴出水來,臉色不可抑制的紅到耳後。
她是沒什麼文化,但女為悅己者容的道理豈能不明白?
「哥哥,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洗澡滑滑的,聞起來香香的,我好喜歡啊!」
潘小妹看著李茂手裡的小瓷瓶,眼神的意思很明確,小瓷瓶里的東西她想要。
李茂把瓷瓶給了潘小妹,「這是香水,洗澡的是香皂。」
他本想說是肥皂,但覺得肥皂不如香皂好聽,而且和香水的名稱配套。
「香,都是香香的呢!」
潘小妹拿著香水小瓷瓶,打開瓶口嗅著香氣,小孩子臉上充滿了陶醉和滿足。
鄭愛香也想要,但卻被鄭愛月扯了一下衣袖,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可是看潘小妹手裡瓷瓶的眼神十分稀罕。
李茂看在眼裡,笑著說道:「愛香兒不要急,你們明天多採集些桂花和菊花的花瓣,我再多做一些給你們,等過了花期落了雪,可就沒有了。」
鄭愛香聞言用力點頭:「老爺,我明天就去採集花瓣,別的花可以嗎?後院還有些叫不上名的野花,聞著可香了。」
潘小妹附和道:「冬天也有花,我看書上寫的冬天開梅花,梅花不能做香水嗎?哥哥,梅花是什麼樣子的?」
二女嘰嘰咋咋從香皂香水討論到各種花兒的花期,唯獨鄭愛月目光不離李茂。
那雙眼眸仿佛春燕剪水盪起漣漪波紋,腦子裡想著那晚的沐浴,心兒似出鍋的蒸餅酥軟。
李茂和鄭愛月對視了一眼,鄭愛月下意識的低下頭,春蔥玉指扭捏著衣角。
這一抹隱含羞怯的風情委實勾人,充滿任君采劼的誘惑。
「已經很晚了,你們的頭髮還濕著,快回去歇息吧!小心著涼生病。」
李茂把鄭愛月三女趕出書房,實則是剛才有些心動,面對一個任他予取予求的俏佳人,忍耐的滋味可不那麼好受。
人在紅塵中皆有七情六慾,但凡事都有個度。
李茂暗暗告誡自己,甚至提筆在紙上默寫了勸人節制的一首詩: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愚夫,雖然不見人頭落,暗裡催人骨髓枯。
李茂記得這就是金瓶梅中的詩句,好像也有人說是呂洞賓所做。
不管是誰的作品,意思很明確,沉湎美色與自殺無異。
西門慶那廝結局就是死在女人肚皮上,最後家破人亡,一場繁華終化夢,他要引以為戒呀!
第二天李茂起了個大早和鄒淵練了一套拳法,據說是江湖盛傳的太祖長拳,乃本朝太祖趙匡胤所創。
實戰效果暫且不提,這個名頭倒是夠唬人的,不知道是哪個江湖中人假託流傳,深得宣傳造勢的精髓啊!
李茂擦了擦額頭鬢角的汗水,「淵哥,紅磚和黃泥都準備好,再把泥瓦匠請來,等我回來咱們搭個火炕,天氣越來越冷,睡涼床委實讓人受不了。」
鄒淵應了一聲,雖然不知道李茂說的火炕是什麼東西,但他現在和武大郎一樣對李茂盲目崇拜。
只要是李茂的吩咐,肯定不打折扣的執行,紅磚和黃泥早就備好,泥瓦匠隨叫隨到。
吃早飯的時候,李茂對潘小妹說道:「小妹,等會吃完了,讓愛月兒給你梳個髮髻,把新買的那套衣衫鞋襪換上,再灑些香水,和我去吳大人府上走一遭。」
還不滿十歲的潘小妹在家裡圈了這麼多天,早就想出去呢!她現在覺得什麼都好,就是不像在山坳村那麼自由。
聽說要和李茂一起去別人家做客,飯都沒吃幾口,急不可待的讓鄭愛月幫她梳妝打扮。
潘小妹原本就是小美人胚子,梳了兩團髮髻,穿上新衣新鞋,又灑了香水,用上在王招宣府上學來的描眉畫眼之法,當真如粉雕玉琢般,讓李茂看的兩眼發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