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被這兩位一忽悠裹挾,暫時忘了對官家的忠愛和敬畏,嘆息一聲跟上了時遷的腳步。
「小乙,柴進,你們暗中守在門口。」李茂讓燕青等人尋個隱蔽處藏著,他大步流星的直奔鄭皇后的寢室。
鄭皇后此時手腳發麻,有點心裡沒底兒,正六神無主的時候,一個面色微黑的太監走了進來,沒等她開口斥責就聽到了有些耳熟的聲音。
「是我。」李茂朝鄭皇后打了個手勢,轉身把寢室的門關上,來到鄭皇后面前說道:「人都到齊了?」
鄭皇后面色氣苦的看著相貌大變但聲音沒變的人,沒忍住憤恨的推搡了李茂一下,惱怒道:「都是你幹的好事。」
李茂苦笑,「娘娘難道不知道誰是始作俑者?我也是受害人啊!否則給我天大的膽子,我又怎敢褻瀆皇后娘娘,玷污太子妃的清白。」
聽到褻瀆二字,鄭皇后的身子頓時軟了,那晚雖然頭腦昏沉,但事後回想起來還是可以想到一些內容,也知道怪不到李茂頭上。
「說正事兒,朱鳳英有孕,瞞不住的,太子妃朱璉懷疑那晚的人是官家,萬一被她捅出來,我們誰也活不了。」鄭皇后急迫道。
李茂見鄭皇后的情緒有點要失控,上前按住鄭皇后的肩膀,「放心吧!我自有安排,只要聽我的,這個坎肯定能邁過去。」
鄭皇后被李茂一按,想到李茂的辦法,身子不由自主的一軟,沒等癱在地上就被李茂攬住了腰身。
顧不得什麼男女大防,鄭皇后仰頭望著李茂,聲音發顫道:「真的要一把火把她們全燒死嗎?」
李茂看著年近四旬,卻又顯得楚楚可憐帶著少女怯心的鄭皇后,失笑道:「我什麼時候說過要一把火把她們全燒死了?」
李茂說著從懷裡掏出幾包蒙汗藥,「把這些藥粉放進御酒里,多勸她們喝幾杯,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鄭皇后下意識接過蒙汗藥,猛地反手抓住李茂的手腕,「你……你沒騙我?真的不會殺人滅口對不對?」
李茂發現鄭皇后愈發顯得神經質,這樣還怎麼飆演技?被朱鳳英等人看出破綻的概率很大。
怎麼說都有過一夕之歡,李茂也不再顧忌,給鄭皇后來了一個刺激的,攬緊鄭皇后的腰肢,直接吧雙唇覆蓋向鄭皇后的紅唇。
「嗚嗚……嗯哼……」鄭皇后哪經歷過這樣的事情,雙眼驀地瞪大,但隨著牙關被攻破,被一陣攪合整個人已經有點暈乎乎了。
「聽我的話,沒錯的。」李茂鬆開鄭皇后。
鄭皇后因為缺氧,整個人倒在李茂的懷裡無力起來,只能眼巴巴的望著李茂。
「你叫什麼名字?」李茂撫著鄭皇后的後背問道。
「鄭玉。」鄭皇后還是有點暈,脫口告訴了李茂自己的閨名,這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知道的,臉色不禁更紅。
李茂雙手扶住鄭玉的肩膀,正色道:「玉娘,事已至此,說旁的都沒有用了,我李茂自認不是心狠手辣之人,保證會妥善處理此事,相信我。」
連趙佶都沒有這麼稱呼過鄭玉,鄭玉對上李茂熠熠生輝的眼神,用力點點頭,「千萬別害了她們,都是苦命人而已。」
李茂正想再叮囑鄭玉幾句,宮女秋婢在外面說道:「娘娘,太子妃等人都就坐了,另外玉晨宮的兩位貴人也來了。」
鄭玉臉上一慌,李茂問過才知道玉晨宮的貴人是喬氏,而喬氏和趙構的生母韋氏向來形影不離。
這倒是個麻煩,人多了,也不知道蒙汗藥夠不夠用。
「照我說的做,相信我。」李茂給鄭玉再次吃了寬心丸。
鄭玉也知道現在不是怯懦的時候,攥緊手裡的蒙汗藥,咬了咬銀牙,起身走出了寢宮。
皇后娘娘擺宴,喬氏和韋氏不請自來,主要是最近發達了,想和鄭玉拉近關係。
自從在武大郎的錢莊入股,喬氏和韋氏每個月都會獲得一筆不菲的分紅。
這讓以前過慣了清苦日子的兩人恍若做夢,每月都有三五千貫的進項,哪怕身處冷宮也不覺得冷了。
韋氏手裡多了銀錢,便想給兒子趙構謀劃個前程。
喬氏覺得最好是讓鄭皇后認下趙構做嫡子,雖有僭越的嫌疑,又可能被太子趙桓嫉恨。
但趙桓的生母是已故的王皇后,根子上威脅不到趙桓的地位,反而可以讓趙構多個靠山。
姐倆一商量,便大出血一回,準備了近五千貫的禮物前來,趕巧趕上了這一波宴席。
鄭皇后先去宮女太監那邊,她把李茂給的蒙汗藥放進了幾壺御酒中,還不放心的晃了晃,又打開蓋子嗅了嗅。
確認不會被嘗出別的味道,懷著忐忑的心情出去招呼朱璉等人。
見到宮內來客,鄭玉的心頓時翻了個顛倒,因為來的人比她預想的還多。
除了那晚的當事人之外,還有皇孫趙諶,康王趙構,這兩位都是隨其生母過來,平添了幾分變數。
到了這個地步鄭玉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強行鎮定心神,面容和藹的和喬氏等人閒聊。
等宮女把御酒端上來,鄭玉的眼神不受控制的發飄,吩咐宮女們都去宮外等候,笨嘴拙舌的開始勸酒。
鄭玉的身份擺在這,皇后勸酒誰能不喝?就連趙纓絡姐妹也跟著喝了一壺。
李茂拿出的蒙汗藥,可不是大路貨,而是神醫安道全親自調配。
藥性溫和但藥力霸道,酒過三巡就全都趴下了。
酒宴間只剩下兩個意識清醒的人,鄭玉和趙諶,鄭玉是沒喝加料的御酒,而趙諶年幼不能喝。
看著倒下一片的人,趙諶咿咿呀呀的推了推朱璉,眼看就要放聲開哭,被閃身而出的李茂一把捂住了嘴巴。
鄭玉嚇了一跳,失聲道:「不要……」
趙諶是趙佶的長孫,對趙諶的寵愛無以倫比,若是趙諶有個三長兩短,她這個皇后擔待不起。
李茂點頭表示明白,輕輕一捏趙諶的脖子便讓趙諶暈了過去,起身問道:「那晚都有誰?我說的是除了朱鳳英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