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五章 知否知否

  就在孟玉樓三人要上前的時候,潘大娘招呼李茂快些進門,老太君發話,有點破壞氣氛。

  李茂朝孟玉樓等人點點頭,當先朝門裡走去,至於訴衷情,只能留待月朗星稀時了。

  鄒淵低聲嘿笑,「大郎,身子骨雖然打熬的不錯,但也必須節制,小心明天連路都走不動啊!」

  李茂臉色一黑,有這麼明顯嗎?他沒覺得腳步虛浮,反而神清氣爽呢!

  進了內宅,潘大娘這才把時間留給李茂夫妻等人,她去催促廚房準備接風宴,慶祝李茂西征平安歸來。

  面前皆是妻室和通房丫鬟,李茂面帶微笑逐一打量,一年多沒見,孟玉樓等人都有些小變化,俗稱長開了一些。

  變化最明顯的是吳月娘,李清照和鄭愛月,也不知道這一年吃什麼了,起碼竄高了一頭,五官臉型愈發顯得周正。

  或許是剛才爽過頭了,李茂還沒和孟玉樓等人說幾句體己話,就被此起彼伏的哭鬧聲攪合了。

  西門雪和鄭嬌兒都已足歲,雖然還不會走路,但這個時候最為哭鬧,同時哭起來畫面甚至令李茂恐懼,兩個別人家的孩子就這樣,自己家裡再來幾個,日子還過不過了?

  龐春梅去哄西門雪,鄭愛月哄著鄭嬌兒,迎兒左一下右一下的逗弄著兩個孩子,吵鬧中也流露出一絲名為家的氛圍。

  手忙腳亂之時,廚房已經備好接風宴,這次純粹是家宴,李茂頓時陷入眾香國,身邊燕瘦環肥秀色可餐,不免有點蠢蠢欲動。

  吳月娘和李清照還未真箇破瓜嘗人事,孟玉樓倒是看出李茂眼神中的異樣,忍不住在李茂的手上抓了一把。

  「做了一年多的和尚,是不是很辛苦?」孟玉樓性格直爽如男兒,竟是用閨房之話打趣李茂。

  李茂反手握住孟玉樓的柔荑,暴虐之情已經在王嬙身上發泄,留給妻子的是滿心的柔情,深深一握,指尖在孟玉樓手背一划,頓時讓孟玉樓緋紅滿面。

  宴席過後,不知道是有過約定還是什麼,吳月娘李清照把時間留給了李茂和孟玉樓。

  只剩下二人後,李茂抬手撫摸著孟玉樓的臉頰,「你們都清減了,讓你們擔心了。」

  孟玉樓癟了癟嘴,「怎麼能不擔心,都知道你報喜不報憂,我能不提心弔膽?還好一切平安,否則這個家怎麼辦?」

  李茂西征身先士卒,出於對軍功的迫切,提高自己的聲望和知兵事的能力,見孟玉樓悵然欲泣,急忙安慰道:「今後不會了,應該沒有幾次輪到我親自上戰場的機會,玉樓只管放心便是。」

  等閒三五十人的打鬥,李茂的武藝應付起來遊刃有餘,像宋夏之戰那樣千軍萬馬衝鋒陷陣的廝殺,幾年之內都不會再發生了。

  孟玉樓緊緊擁著李茂,說著令她臉紅的體己話,直到鄭愛香來說燒好了熱水,才羞羞的和李茂分開。

  「愛香兒的字寫的不錯,這一年讀了幾本書啊?」李茂在鄭愛香的服侍下沐浴,彼此也沒有了之前的尷尬。

  首先是李茂心態和以往不同,其次是鄭愛香的個頭躥的很高,已經和鄭愛月平齊,倒是不能再把她當小孩子看待。

  鄭愛香小心的用不輕不重的力道給李茂擦背,小臉紅撲撲的,好像泡在浴桶里的是她。

  身高發育起來,骨子裡仍舊是純純的少女心,「老爺,愛香兒讀了好幾本書呢!姐姐都沒有我讀的多,姐夫要給我什麼獎賞……」

  鄭愛香嘴快,姐夫二字出口,意識到自己犯了忌諱,手在李茂的背上僵了僵。

  禮法不可廢,但李茂也明白鄭愛香是發自內心的真情流露,沾水在鄭愛香的臉上抹了抹,貼著鄭愛香的耳朵說道:「只有我們的時候,愛香兒就叫姐夫,我喜歡聽。」

  鄭愛香臉紅如染,內心忍不住有些激動,她知道姐姐愛月兒和李茂已經圓房,李茂這句話簡直正中她的命門,嗯了一聲湊頭在李茂的臉上親了一下。

  李茂哭笑不得,孩子大了心思就多,豈能看不出鄭愛香心中所想,不得不主動破壞這個氛圍,詢問家中一年來發生的事情,免得曖昧過頭變成雙人浴,一會可是還要交「公糧」呢!

  孟玉樓看到李茂的頭髮還濕著,矜持了片刻親自給李茂擦乾,擦來擦去就變成了摩擦,乾柴烈火一點就著滾起了床單。

  李茂自我感覺身體打熬的不錯,一連兩場間隔不過兩個時辰,再看孟玉樓已經軟的沒有了動彈的氣力,臉頰紅潤,眉間鬢角汗淫淫的,雙眼迷離的好似在放空。

  胳膊橫在孟玉樓的鵝頸下,手臂回彎揉捻著孟玉樓的耳垂,這才開始互訴衷腸。

  說不盡的情話,李茂又有來自後世對女人尊重細心的性格,直把孟玉樓哄的滿心歡喜,一年來的幽怨仿佛春風化雨蕩滌一空。

  「大郎,今後不要再厚此薄彼,前些天去大相國寺上香還願,月娘和清照心裡都有些怨言,我可不想被人戳脊梁骨,姨母也用話點過我呢!」

  李茂嘴角抽了抽,李清照那邊還好說,月娘那裡真的有點心理障礙,使勁揉捏了孟玉樓的耳垂一下,「知道你不善妒,但我的身子也不是鐵打的呀!被掏空了身子怎麼辦?」

  「就這身子,多幾個也掏不空吧!」孟玉樓低聲嘟囔了幾句,不是未經人事的少女,豈能看不出李茂有沒有盡興,她是舒坦了,李茂絕對是草草了事,一次兩次還好,時間長了,難保李茂不生厭倦之心。

  「再過段時間吧!我的官職可能會有變動,你們做個心理準備,快則一個月,慢則半年,我們就搬離京城去北方……」

  孟玉樓聞聽此言,仿佛充氣般坐了起來,臉上帶著幾分惶恐,「北邊?又要打仗嗎?」

  「不是打仗,而是經略一方州府,以後我可是要做名副其實的相公呢!」

  孟玉樓長出一口氣,自從聽了校場內那些禁軍的豪言和誇大的吹噓,她最怕李茂再領兵打仗。

  「相公?那我是不是能做誥命夫人了?」孟玉樓出身商賈之家,嫁給李茂還是她自己爭取的,沒想到還能有做誥命夫人的一天,身子不禁愈發滾燙酥軟,這可是做女人最高的夢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