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見對方意動,立即從身上拿出一萬貫的錢引遞了過去,「掌柜的不相信我?只要你敢賣,這筆錢就是你的了。」
掌柜的害怕李茂反悔,回去拿來地契等文書一股腦的交給了李茂,「客官,您看看還缺什麼?我這就去給您拿來。」
李茂仔細的看了看,「契約文書不缺什麼了,但需要掌柜的去一趟衙門,這契約沒有官府的印鑑,也是廢紙一張啊!」
掌柜的只想拿著一萬貫跑路,離開這個傷心地另外再開一家酒樓,當即和李茂等人來到了開封府。
掌柜的聽到官府內的人稱呼李茂為大官人,這才知道客官也是背景深厚。
掌柜的現在恨死了當官的,心下不禁腹誹,心說你們因為我家的酒樓最好掐起來,人腦袋打出狗腦袋才好,全死了更好。
契約文書過戶建檔很簡單,李茂畢竟是一府的七品官,代武大郎做下了這筆生意,甚至酒樓的店小二和廚娘都送給了李茂。
「徐大哥,你帶著手下的弟兄,去酒樓拾掇拾掇,暫停營業把那些桌子椅子都搗騰出來,咱們得重新裝修裝修,有點跨時代的特色。」李茂笑著吩咐道。
徐寧就怕閒著沒事幹,聽了李茂的話,立即回去找人幹活,手下人知道大郎李茂出手大方,伸伸手動動腿,肯定能弄個百來貫花花,因此幹勁十足。
李茂和童虎走在街上,看到不時出現的青樓,李茂心裡一動,「童虎,這城裡最出名的可有一個叫李師師?」
童虎笑道:「大郎也知道李師師的大名?不過那是以前,我聽人說過幾年前李師師名貫京城,就連官家都偷偷去呢!」
李茂愣道:「幾年前?現在呢?」
童虎道:「李師師現在也是京城的四大名妓之一,其他的三位分別是劉婆惜,小月奴,孫雪兒,這四個人乃是京城妓家最大的招牌,大郎如果想弄青樓,最少也要弄到和她們一個檔次的美人才成,還得有文采呢!」
李茂完全沒有聽到童虎在說什麼,他的心思全在李師師身上,原來這個時候李師師都已經二十多歲啦!
那麼水滸傳里說宋江和李師師,燕青等人的故事都是完完全全的虛構了,因為到那個時候李師師都四十歲了,燕青能守著可以做娘的李師師雙宿雙棲?
沒想到李師師真的和宋徽宗趙佶有一腿,看來稗官野史的記述有時候不能不信,尤其是京城小報盛行,堪比八卦狗仔隊呢!
現在想來李師師必定沒有了二八年華的風姿,趙佶才把李師師甩了另尋新歡。
「大郎,大郎?」童虎見李茂愣神不語,幾次召喚才把李茂的魂叫回來。
李茂問道:「李師師現在何處?」
童虎答道:「就在前面的燕子巷,大郎難道想去看看?」
李茂點頭道:「既然來了,如果不見上一面,心裡總像缺點什麼,童虎頭前帶路,我倒要看看這名傳千古的李師師究竟是何模樣,和歷史上的四大美女有多大的差距。」
燕子巷不深,李茂和童虎來到此處發現巷子外留有幾頂轎子,幾個僕從模樣的在一旁候著,看樣子估計轎子裡的人都是來看李師師的。
李茂剛想往裡走,就聽到一陣吸引人的歌聲,李茂聽不懂唱的是什麼,但是聲音婉轉,悅耳動聽,不問可知演唱者是李師師。
李茂心下感嘆,名妓果然有傲人的資本,怪不得能引得徽宗趙佶成為入幕之賓。
大約過去了一刻鐘,歌聲停下後李茂讚嘆道:「不見其人,只聞其聲也不虛此行啊!」
李茂正感慨著,巷子裡走出來幾個人,估計是聽完了詞曲準備離開了,李茂忙和童虎走了過去,來到門外道:「東平府李茂慕名而來,不知可否一見?」
李茂的話音落下,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女推開門,「請進,官人如果想要聽曲得再等一會,我家姐姐正在歇息呢!」
「我只是來和師師姑娘聊聊天而已,聽不聽曲都是次要的,小姑娘還不頭前帶路。」李茂說著遞給小姑娘一塊散碎的銀子。
小姑娘得了銀錢,臉上的笑容越發綻放,「官人請隨我來,師師姐姐就在前面呢!」
就要見到艷絕京城的李師師,李茂多少有點緊張,痴愣片刻才跟上少女的腳步來到了裡面的正房。
「姐姐就在裡面,官人進去吧!」少女把李茂領到了正房外。
「也不知道究竟長的怎麼樣,如果只符合趙佶一個人的審美觀點,長的和瘦金體似的,可就枉費我心血來潮來一睹你的芳容了。」李茂想著手往門前推。
一個年約二十的美人坐在繡墩上,懷裡抱著一面琵琶,此時她正調試著琴弦,不成旋律的音符不時響起,有如泉水叮咚,更像是大珠小珠落玉盤。
李師師聽到門響,抬起頭來看著進來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郎,頓時展露出職業般的微笑道:「公子稍等,琵琶弦有些鬆了,奴家調調弦。」
李茂不知道古人稱道的四大美女究竟是什麼模樣,但眼前的李師師絕對有可以稱為美女的本錢,長的一張傾國傾城的臉蛋。
白淨的麵皮,眉毛很細很長,眼睛不大不小,如一汪深潭清澈,鼻子很挺,嘴唇很薄,下巴略尖,再配上耐看的臉型,很符合後世的審美觀點。
此時的李師師已經二十歲出頭,真難想像倒退幾年,她該是何等的嬌媚動人。
「你就是李師師?」李茂肯定面前的確實是一個美人,但還是想要親口證實一下。
李師師此刻正好調試好了琴弦,起身微微福了一福,「奴家正是師師,公子不是東京人吧?不知道大郎想要聽什麼曲?」
李茂用欣賞的目光看著李師師,道:「我並不是來聽曲的,只是想來看看你,你管我叫大郎就是,周圍的人都是這麼叫我,公子什麼的就不用了。」
李師師白皙玉指按在琵琶弦上,「大郎怕是失望了吧!奴家年華老去,難有往昔之姿。」
李茂搖頭道:「話不能這麼說,二八年華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雙十年華猶如初綻的蓮荷,正所謂春蘭秋菊各有擅場。」
李師師雙手按在琵琶上,愣愣的看著李茂,眼睛頃刻間濕潤了,低聲道:「多謝大郎謬讚,可惜有人只懂得含苞待放,卻不懂蓮荷初展,想來那些話都是敷衍奴家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