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軍一分為二向兩側迂迴,大致將法蘭西軍夾在了中間,距離法蘭西軍邊緣不過三百步距離,隨即紛紛將手中的漢興造抬了起來。
一邊策馬奔騰一邊射擊,子彈從槍中瘋狂射向法蘭西軍。
這個距離對於漢興造來說殺傷力巨大,足以貫穿法蘭西軍大半個方陣,火力將敵人完全給籠罩起來,沒有任何死角。
史考特怒火衝天,指揮著法蘭西兵開始還擊,一個個法蘭西兵舉起了手中的燧發槍開始進行還擊,只是燧發槍射速慢,射程又近,等法蘭西軍填裝好子彈,開始射擊的時候。
根本達不到有效射程,連信安軍的肉皮都打不破啊,更何況信安軍騎兵來去如風,這火槍子彈哪裡打得准?幾乎都是放了空槍,根本奈何不了對面的信安軍。
兩百步之外,法蘭西軍的燧發槍甚至還不如燒火棍,一萬法蘭西軍就只能在信安軍騎兵的夾擊之下被動挨打。
如果僅僅是傷亡,法蘭西軍倒是還能扛得住,畢竟戰馬狂奔之中,誰也無法保證極高的射擊精度,但是這樣的射殺對於法蘭西軍心理上的震懾實在是太嚴重,對士氣的打擊無以復加。
時間不長法蘭西軍的方陣已經倒下了上千人,還有近千人也受了傷,整個法蘭西軍徹底被打崩潰了,連方陣陣型都無法保持住了。
「立即突圍,不能在這樣打下去了。」史考特都已經被打的沒有了任何脾氣,現在只想著能夠平安離開,再也不想與信安軍交手。
康斯坦也醒悟了過來,這樣打仗太被動,只能挨打不能還擊,要是再打上大半天時間,這剩下的兵力也要被信安軍殲滅。
「騎兵突擊步兵尾隨,衝出去。」康斯坦率領著僅有兩三百騎兵開始向著西北方向發動了突擊。
如果就是一個包圍圈,那法蘭西軍突圍而出,還是有著不小把握的,可是現在的形勢,法蘭西人跑,信安軍騎兵就跟著跑,從兩側飛過來的子彈,不斷地收割著法蘭西兵的性命,完全不像是打仗,而是在狩獵,法蘭西的士兵就是信安軍的獵物。
史考特沒有辦法,只能硬碰硬的突擊,也只有這樣才能稍微打亂信安軍的進攻節奏。
剩下的百十名騎兵一馬當先向著右側的信安軍沖了上來,身後的步兵緊緊相隨。
騎兵之中,楊再興咧開嘴冷笑著,這群不知死活的法蘭西人終於明白該怎麼打了,也拿出了拼死一戰的勇氣,可惜晚了。
信安軍騎兵如洪流一般硬生生的撞了上來,數百法蘭西騎兵瞬間就被信安軍給淹沒了,至於後面的法蘭西軍徑直被兩側的信安軍騎兵給衝散了陣型。
史考特揮舞著手中的劍,徑直向著楊再興殺了過來,一旁的康斯坦心頭一顫,「不要冒險,回來。」
史考特早已經精疲力盡,哪裡能夠擋得住楊再興的長槍?一槍刺入胸膛,將史考特扎了一個透心涼,再一用力就挑飛了起來。
康斯坦在不遠處看得真真切切,這個信安軍將領太兇悍,米特斯就是被他一槍打廢了,現在輪到史考特了,自己可不能觸這個霉頭。
康斯坦不敢回頭,康斯坦跑了,史考特死了,剩下的數千法蘭西步兵陷入了信安軍騎兵的圍攻之中,法蘭西王國馳援加斯科尼公國的兵馬基本上完蛋了。
加斯科尼公國城陷落的消息很快就向著四面八方傳遞開來,最先傳到奧爾良,路易七世得到了消息,震驚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半晌說不出話來,滿眼都是驚恐和難以置信。
兩天時間,史考特的數萬兵力就被信安軍圍殲了,連加斯科尼公國城都陷落了,信安軍到底強大到了什麼地步,那可是數萬大軍,而且還擁有火炮,加斯科尼公國城更是易守難攻,這場仗到底怎麼打的?這還是法蘭西的將士嗎?
路易七世算不上一代明君,卻不是糊塗蛋,不管是史考特還是米特斯都是法蘭西名將,就這樣被人家給打趴下了。
「陛下。」羅貝爾低聲叫道。
路易七世方才緩過神來,「羅貝爾,現在怎麼辦?連史考特都兵敗陣亡了,我們手中的精銳力量已經沒有多少了,信安軍的戰力實在是太強橫,遠遠超出了我們的想像,根本不是法蘭西能抵擋。」
羅貝爾沉聲道:「陛下,現在繼續強硬對抗,已經不是什麼好辦法,即便是能夠擊退信安軍,那我們手中的精銳力量也要消耗一空了,最要命的是,東面的那些歐羅巴國家,可都是對我們虎視眈眈,我們如何控制我們疆域與領土?整個王國都有可能分崩離析,那些公國,伯國可不是很老實啊!」
路易七世苦笑道:「你說的倒是輕巧,不打?那能怎麼樣?信安軍可是已經打到家門口,用不了多久就打到奧爾良了,我們怎麼招架得住?現在想要信安軍退兵可是沒有那麼容易,他們占著上風呢!」
羅貝爾沉聲道:「罷兵議和,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求和,保存一點東山再起的實力,不然的話,一切都很難保得住了,我們的要求不高,那就是讓信安軍撤回到納瓦爾公國,哪怕是我們付出一定的代價,那也值得。」
路易七世默默的點點頭,現在最好的辦法自然就是雙方罷戰,一切回到從前,但是信安軍能答應嗎?
「委任宮廷侍衛長約瑟夫為全權特使,前往加斯科尼公國向信安軍議和。」
路易七世已經無心戀戰,兩場大戰,法蘭西王國付出了數萬大軍傷亡的代價,同時還消耗了無數的錢糧,法蘭西王國已經不是傷筋動骨這麼簡單了,沒有十年八年的時間無法恢復元氣。
「什麼?法蘭西王國派出了特使,前來議和?」
楊再興得到了消息,「想要老子撤兵,可沒有那麼容易,還沒有打夠呢。」
「再興。」韓世忠沉聲喝道:「陛下吩咐過,打仗的事情你可以做主,其他的事情我說了算,你是沒把我這個總督放在眼裡?」
楊再興嘟囔道:「知道了。」楊再興對別人不服,但信安軍中也有人能壓他一頭,在韓老五和岳鵬舉面前,他向來硬茬不起來。
韓世忠沒有搭理楊再興會是什麼心情,吩咐虞侯參謀,「讓法蘭西王國的特使前來見我,叫什麼約瑟夫吧?這些人的名字也是有意思,重名的太多了,不好記。」